回忆的时刻,我才会给自己一条隙,窥探自己歇斯底里的毁灭。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一年最炎的季节来了,城的意从每天早上睁开睛那一刻起,就开始黏在人的神经上。但我是个特别畏寒的人,所以娜塔莎晴雯的制冷范围一直不包括我的房间,这让宴宗羡苦不堪言。
一个清晨,我刚收拾好走楼,就听到他和宴昱在斗嘴。
“凭什么我挪地儿,你那个房间的主人是我!”
“现在我住,主人就是我!”
“大小,你讲理好不好?”
“那你什么意思嘛,你这么说是要赶我走咯?”
“……”
宴宗羡张了张嘴,没再吵去。余光瞟到我,生无可恋地叹了气,然后往后沙发倒去。他是真的心很烦躁,也不止这两天的事,大概已经持续几天了。他没跟我说,我也就不问。
“哥哥!”宴昱朝我腾地跑过来,已经准备好送我去公司。
自从姑姑姑婶宣布怀的事,她就住在了这里。说是不想在家打扰父母。言不由衷,显而易见。但是没有人戳穿她。
其实有一件事她说得不对,这个家里不是没有人看她一,而是每个人都会关注着她,每个人都着她。
我不想这样说,但事实就是这样——正是因为拥有那么多货真价实的,她才能计较父母忽然暴来的不完。
也许是我天生暗吧。从很小起,我就暗暗觉得姑姑和姑婶的满不真实。所以当那天晚上宴昱说那些事的时候,我并不意外。
我当然心疼她突然要承受这些,可同时也获得了微妙的平衡。看,没有人可以拥有完的亲。
这个同样亲不再完的宴昱,仿佛才真的成了我和宴宗羡的盟友。我由衷地迎她,拥抱她。她住在爷爷这里的日,我比谁都关心她。除了上班和睡觉时间,我几乎都在她边。
而她给我的反馈,是比过往更严重的依赖。比如,必须送我上班。
“吃早饭了吗?”我问她。
她,我们相视一笑,一起门。
车里放着她那个团的新歌,还没有发行。这也是她在家这段时间唯一的工作。不怎样,歌总是一个偶像团最重要的作品,顾俦平再怎么让她“休假”,这份工作不能不。
对于她最近的销声匿迹,网络上已经猜测纷纷了。她有时候看看,但再也不像两个月前那样在意那些撕撕黒黑的。反正,那些都是假的。
人与人,就算近在咫尺朝夕相,也看不清对方的真相。隔着智能网络的千万人,又能知什么呢?我很兴她迅速会了这个理,不自苦。
一首歌放完了,她问:“怎么样?”
“好的。”我回答。
她不觉得我敷衍,角挑起一得意的神采,说:“那当然,这是我们第一首歌。”
我笑笑,她又重播了一遍,嘴里跟着旋律轻哼。
“你打算跟顾俦平犟到什么时候?”我说,“这么去不是办法,你现在是最黄金的阶段,过了就算沉寂了。”
“那就沉寂吧,娱乐圈不少我一个。”她淡淡地说,不哼歌了,望着前方,脸上有萧索的意思。
我怜而无奈地看她。
真不可思议,一段而已,她就在一个明媚少女的骨架上,化了这么一副人间萧瑟的来。我不能说她的幼稚冲动没有分寸,因为这肯定是站不住脚的指责。谁的能有分寸?有分寸的都会被质疑不算。
她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话,现在她必须要顾俦平一份同等的义。那边给不来,她就放曝光的狠话。这明明不过是小孩儿撒泼的招式而已,顾俦平理应有办法治她,却偏偏束了手。既不舍弃她,也不能答应她。
大概是她回家来的第二个星期,顾俦平给宴宗羡打过电话,皇帝似的发问:宴昱反省好了没有?言之意,脑拎清了就回去继续过,事业生活双丰收。
而宴昱的答案是否定的。
这很傻也很真。真得,真得惊人。
“你说过,你练习生那两年付了别人想象不到的辛苦,难现在就肯为了这事辜负那些努力吗?小鱼儿,沉寂与否并不是无所谓的,对不对?”
一个月了,我第一次这么劝她。
我等着她的反应,可她还是望着前方,脸上的表纹丝不动,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心里忽然凉凉地了一。这觉接近预,我不由自主伸手想碰她。
“哥哥。”她准确地闪开了,尽看也没看我。
我奇异地松了气,因为意识到她不是接收不到我的传达。真的,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把自己封起来了,什么也及不到她。如果她这样,我会很难过很无力的。
“我不知。”她收回了目光,靠在椅背上,很轻地开说话,“哥哥,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不想争取,什么也不想思考。你能明白吗?我觉得没意思。”
“什么?”
“什么都没意思……我每天睁开睛就很累,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有什么价值。哥哥,我可能不应该存在……算了,是我太矫,你不用回答我。”
我动了动,不知回答什么。
我们沉默来。
过了一会儿,我从自己的个人终端给她发了一条我认为是唯一能在此时对她说的话:我们都你。
然后,我让宴宗羡找个合适的心理医生。就算防患于未然吧。
三天之后,周末,宴宗羡就真的带来了一个心理医生。
当然他没有说那是医生,只是在我们阁楼三人组惯例厮混的午后,途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加到了我们的厮混。
那是个一望去没有什么特的男孩,相也算周正,但宴昱见惯好,他在她里自然没什么看。
那男孩来的时候,给我们各带了一份城大学门一家小店的甜,礼貌和友好的方式看起来就像最最简单普通的大学生。
“你好,我叫荆舟。荆棘的荆,船的那个舟,是个bate。”他这样对宴昱和我自我介绍。
很好,无害的bate。
宴昱听了,抬对他招牌甜笑,但里并没有他,我看得来。我还看得,宴宗羡打着一些什么主意。
我偷偷询问地望向他,他对我抬了抬眉角,示意不用担心。于是我就确定了,他这不是,至少不只是,给宴昱找个心理医生,而是给她找了一个可能转移注意力的人。
可是,行吗?
我没有问。
这个午后过得和往常也没有太大不同,荆舟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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