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往上看看，又得意了。
“幸好电视也不能什么都教给他们。至少没教他们怎么用学校广播。”
“他们以为他们天不怕地不怕，一会儿见到棺材，他们才会知
他们有多笨。”
两位主任气
吁吁爬上四楼。
二话不说，猛地推开广播站大门——
然而，一片安静。
这里空空
。
因为
雨而有些昏暗的教室，吊扇每一次旋转，光影就跟着旋转一次。
没有一个学生的影
。
空空的旧广播室里，只有一台手机，对着麦克风播放得正
。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张主任和李豹
换了个
神。
接着，负起手，面
严肃地踱到调音台面前。
张主任先关了调音台，再拿起那台其貌不扬的诺基亚仔细端详。
“就说他们是一群笨
。以为丢车保帅就能跑掉？”
“得让他们知，不仅手机会被没收，老师还能通过手机，找到这群学生都是谁。”
李豹跟过来，从张主任手
接过手机。
胡茬的嘴
咧开一个被“笨学生”逗乐的笑容。
“这群孩啊……”
李豹摇摇
，摁亮手机。
在通讯录一栏随便翻看几，他声音突然停住！
连带着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怎么了？”张主任问。
“这手机……”
李豹脸微微发青。
他吞咽一，将手机翻过来，转喜为苦笑。
“这手机是我之前没收的，就放我办公桌上，本来想军训完了还给学生的。”
“我估计，用这个，谁也查不
来。”
“……”
张主任愣了一会儿，
一大
气。
李豹则满脸无可奈何：“现在怎么……”
话还没说完，本来应该停掉的广播，突然再一次响起！
这次播放的是西城男孩的。
声音正常，不是手机
往麦克风上凑的音效，也没有因为不停调试而时大时小时
时低。
——是用磁带在调好的设备上播放来的！
张主任上乌云密闭：“我面控制台还没关。”
那群学生，显然跑到三楼新广播站了，用他调好的播音台播放他们想听的音乐。
他很气：“去抓他们去，我不信了。重罚，这个一定要重罚！这太过分了！”
李豹以为然。
“通报批评，加一万字检讨！”
他们将“大概查不罪人的罪证”手机一揣，急匆匆要离开。
走到门边，拧开把手，脸急促地拉了拉。
然而——
门纹丝不动。
又拉了拉。
门还是纹丝不动。
两位主任都沉默了。
李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为了平缓
绪而“嘶”一声：“他们把门卡住了。”
“……”
“老张，这是给咱们唱了一调虎离山呐。”
这次连张主任也不知该
什么表了。
他地、地叹一气，像是要把复杂的心都吐来似的。
李豹摇摇，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看来他们真不笨，说不定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
张主任也
叹。
“还真是。”
旧广播站只有一台不知底细的手机，存放了各
磁带CD的新广播站就更不用说。
“笨学生”甚至连赃
都不用留，光明正大地让磁带在新广播站不断回旋。
绝对不是合适的军训音乐。
它不停，学生们就重新集结不起来。
它一停，年级主任——这次是李豹，声音也随之而。
“所有学生立刻回教室，立刻回去，自习！”
***
好不容易从军训解脱来，郁青每走两步，就忍不住俯
膝盖。
四周学生来来往往，都沉浸在不用军训的喜悦之。
郁青看了他们好几。
“沈梨，你说，谁胆这么大啊？这算是太岁上动土吧？”
边经过几个一班的男生，说说笑笑拐
后门。
沈梨摇摇：“不知。”
“我觉得刚才豹哥是真生气了，要是逮着犯人，估计会很惨。”
“谁让他太岁上动土。”
自己说过的话又返回给了自己。
郁青张了张嘴，捕捉到沈梨嘴角要翘不翘的瞬间，转而碰碰她肩膀。
“沈梨，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沈梨顿了顿，“刚才五班是不是也没有休息。”
“五班？”
郁青帮着想了一，摊开手。
五班是文科班，没在大厅训练，谁也不知。
郁青好奇：“五班怎么了？”
沈梨没有回答，不过笑容明显了
，有坏。
“我还在想，小
人鱼为什么会失败。”
郁青一雾
：“为什么？”
“因为她
好事不留名。”
“这有什么关系吗？”
沈梨挑了挑眉。
表说不的复杂，仿佛在为白好事的小人鱼惋惜。
又像是隔山观虎斗之后的愉快。
郁青发现她们的对话从刚才开始，就十分神秘。
到最后，沈梨拍了拍她肩膀。
“他既然敢在太岁上动土，就肯定好了准备。要么是不被抓住的准备，要么是被抓住的准备。”
“不用担心。”她真诚地建议，“看戏就好了。”
说完，沈梨放开手，腰背笔直地走教室。
微卷的
尾
在空气摇来晃去。
“沈梨。”
“什么？”
“你是不是知是谁的？”
沈梨的笑容已经全
收敛了，和平常一样的认真。
“我不知。”
她视线偏开。
窗外一班班
在无害得不得了地招呼他们班学生回班自习。
沈梨也拿班作风，板正脸，往讲台走去。
“大家安静一，现在开始上自习！”
第23章
李豹和张主任各自带着几个老师，在每个班找了一圈。
可“犯人”十分狡猾，没有留一丁蛛丝迹。
最终李豹只能在广播里语焉不详地警告一番，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同时不了了之的，还有他们的军训汇演。
因为天气预报说，未来三天，都会迎来
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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