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饭又说了一会
话，刘桂枝带着顾胜天和福宝回家去，一路上她走路都觉得忐忑不安，时不时摸一摸怀里揣着金戒的地方。
这东西金贵，七八十块钱呢，万一丢了，她哭都没地哭去，得藏好了。
回到家里后，沈红英过来试探着和她搭话，她都没兴趣，用手比划了几
就赶
屋了。这个时候当一个哑
就看
好
来了，你不搭话，别人也不能挑理。
屋后，她拉着顾卫东，赶把金戒给他看，并把娘的意思比划给他。
顾卫东一见那金戒就震到了：“你怎么就要了？这怎么好意思拿？”
刘桂枝低垂着
，
着那金戒，犹豫了，又比划。
顾卫东犹豫了一番：“送回去吧，我是要
买卖，但是丈母娘的金首饰，我不好意思拿。”
刘桂枝一听急了，她拿回来，是满心希望顾卫东靠着这个买卖让日好过起来，再送回去算怎么回事？
刘桂枝比划来比划去，一脸焦急。
顾卫东看着那金戒，沉默了很久后，才说：“那我一定得成功才行。”
成了，把钱拿去再给丈母娘买个新的戒。
要不然他就真没脸让刘桂枝回娘家了。
——
六月底是收麦的季节，平溪生产大队
的麦并不算太多，打来麦就是用来
公粮的，每家每
只能分到很少的一
。没办法，麦产量低，还是玉米大豆
粱什么的产量，这样大家才能吃饱饭。如果不是要公粮，大家宁愿再少麦呢。
所以每年的麦收，大家竟然也说不上多忙，割麦，收割，打麦扬场，最后晒
了收拾起来称一斤两，陈有福乐了。
今年收成不错，了公粮后还能剩一些，到时候大队里每人家能分几十斤麦，消息传去，大家伙自然是兴了。麦磨成面好吃，就算不舍得吃，拿去换
粮，一斤麦能换两斤粮，怎么说都是好事。
就在生产大队里人都乐呵的时候，顾家人都看傻
了。
今年他们自留地里也了一些麦，也是想着到时候换粮用的，看到今年生产大队的麦大丰收，他们也没太当回事，只想着可能今年就是收成好，老天爷给饭吃。
当收自家麦的时候，他们也
到麦穗好像比往常格外沉甸甸，碾麦的时候，也觉得麦粒比往年显得格外饱满，但即使到了这里，他们也没多想。
甚至当别家路过他们家摊来晒的麦，瞪着睛说你们家收了这么多的时候，他们也没多想。
一直到晒了上称量的时候，他们才惊到了。
全家这么多人，一共就一亩半的自留地了麦，他们竟然收了三百五十斤的麦！
这就意味着，大概亩产两百三十斤！
亩产两百三十斤是什么概念呢？
平溪生产大队位于黄河
游
域，挨着山，气候不算太好，土壤也不算太
沃，一般来说正常亩产是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斤，再差一的地可能是收成不到一百斤。
上等的田，赶上好季节老天爷给饭吃，也就是两百斤。
但是现在，顾家一亩半的麦地竟然打来三百五十斤的麦！
苗秀
都不太信：“别是称错了？再给我过过称。”
顾家几个儿听了，又把一袋袋麦放在从公社里借过来的大称上来过了一遍，又掰着手指算，最后顾卫东算来：“娘，就是三百五十斤半，还有个余呢！”
苗秀这次是真信了：“老天爷真是对咱家好，今年收成这么好！我听着王富贵家两亩地才收了三百斤，还在那里傻乐呢！咱们家一亩半地竟然有三百五十斤，这传去可是从来没见过的产。”
顾卫东：“今年整个收成都好，咱生产队的地一亩地也有一百多斤，今日我还见有福了，有福也在那里乐呵，说要写报告给公社里。”
苗秀看着自己家颗粒饱满的一袋袋麦，心里自然乐开了
，不过她想了想：“你们几个可记住了，这事不能外传，传去别人可得酸咱们，问咱们怎么伺候的庄稼，你们能说个一二三吗？你们说不来人家可能认为咱藏私，所以这件事就偷着乐了，谁要是大嘴给我去街
上嚷嚷显摆，我直接给他耳刮！”
苗秀这一说，底几个儿媳妇顿时不吭声了。
沈红英确实是想去街上显摆面上有光的，现在自然是努力地闭闭嘴，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多话。
娘厉害着呢，不能惹。
大丰收了，苗秀兴，万年罕见地拿来小半袋麦，让顾卫东去集市上磨成面，到时候给大家蒸小馒吃。
孩们一听都乐傻了。
白面馒，这辈没吃过，今年总算是可以尝一尝了。
大人们也都咧开嘴笑，大丰收了，确实可以稍微吃好的。
顾卫东到了公社里的集市上，先把麦放在那里让人家磨着，他自己跑去了附近的银行里。
银行里是收金的，收金的时候拿一个比
卡来对着比，你的金颜和哪个一样就是什么成，这成决定着人家收购的价格。
银行里的工作人员比了一番，给顾卫东的金戒定了一个“99”金。
顾卫东不懂：“99金？这是啥意思？是好还是不好？”
他觉得自己去了一趟城里，又和知青请教了很多事
，自己应该懂了许多，但他现在发现，这个世界上他不懂的事太多了。
工作人员笑着看了他一：“99就是最好的了，金不可能完全是百分之百的金，99成金就是最的等级了。”
这个和当前的技术有关系，金只能是99成的。
顾卫东一喜：“那，那能卖多钱啊？”
工作人员沉了分量，又计算了：“能卖八十四块。”
顾卫东听了八十四，虽然早就有预料了，但依然是笑开了：“行，行，卖八十四，麻烦就帮我卖了，我卖！”
顾卫东很顺利地将这个金戒卖掉，换回了崭新的八十四块钱，八张大团结，四张一块的，都是拿在手里一甩就脆响的。
人家工作人员还给了一个信封，帮他装在信封里。
顾卫东揣着这信封放在衣服里，一门就东张细看的，满脸提防，生怕别人抢他的钱。后来走了几步，发现别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他才猛然醒悟过来。
你越是不自在，别人越是怀疑你，说不定小偷就瞄上自己了。
他赶咳嗽了声，
直了腰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果然就没人注意了。
当赶过去磨面的地方，麦已经成了白的面粉，看着就好，他伸手指黏了一面粉放在嘴里尝了尝。
他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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