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所谓的卧室,除了他现在躺着的这张竹榻(对了,这张竹榻还是现搬过来的,之前放在客厅),连一张可以躺着的床都没有,他看向安泽一。
“媳,媳妇?”
媳妇我们家这么穷吗连一张床都没有QAQ。
“你先在竹榻上躺着,我去给你搬一张床。”安泽一也有一不太好意思,他自己这五年来睡绳睡习惯了,甚至到了冬天也盖着被睡绳,但是让一个重病号睡绳or睡竹榻……
不好意思他的良心还在,不这丧心病狂的事。
“媳妇我们家有床?”
“有。”安泽一也懒得一遍遍纠正自己不是他媳妇的话了,平静的:“只是我自己一个人住,就不睡床了。”
唐无乐:!
他瞬间脑补来80集晚8档皂剧,从恶婆婆打鸳鸳“你这小门小不上我儿”到“你为了那公狐狸(唐无乐:媳妇我是想说你漂亮没有其他意思)居然连娘亲的话都不听我倒是想看看没有钱你能持多久”,再到自己受不住贫寒离开媳妇。对了,媳妇不是说自己和他是五年前在川蜀认识又分开吗,肯定是自己先离开的媳妇,所以媳妇不认他QAQ。
但是媳妇还是心里面有他的,所以对他不离不弃。
想象一自己不在边的这五年里,自己媳妇如何孤枕难眠,啊不,是连床和枕都没有的日,唐无乐心慨万千,他款款的看着安泽一:“媳妇,都是我不好。”
“嗯,的确。”自动忽略那个“媳妇”一词的安泽一淡定的。如果不是唐无乐把他拎到唐门,那他也就不会现绝脉病发这样的后续。
唐无乐:媳妇你这么实诚的承认了我心好慌啊!!!
看着安泽一又是打扫卫生又是放置床榻,手脚勤快活仔细,怎么看都是一个极净的人。然后打扫好房间,他又看着安泽一晒上被褥,厨吃饭。
香。
真香。
被安泽一扶起来,靠坐在他怀里的唐无乐一一的被喂着粥,糯的米熬化在大骨汤当,再来一凉拌的时蔬青菜,清,这两天在客栈喝白粥的他,终于舒舒服服的吃一顿好吃的。
一气喝了三碗粥和一大盘青笋,唐无乐看着安泽一,一脸的动:“媳妇,你真好。”
这么勤劳贤惠厨艺好,简直就是国民好媳妇啊!
“媳妇,”唐无乐咽安泽一喂他的:“我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唐门小霸王,最喜捉欺负人。”安泽一回想起五年前的经历,咽了“是个会为了妹妹把人绑回家关小黑屋码字的蛇病”这句话(他想起来唐小婉不顾唐无乐离开的事),反而加了两句:“看见个漂亮姑娘就调戏,对待不姓唐的人态度都不太友善。”
唐无乐:卧,卧槽!
看见漂亮姑娘就调戏——————他媳妇是男的不是女的!
对待不姓唐的人态度都不太友善——————他媳妇姓安不姓唐!
你个瓜娃咋这么呢?一脚两个雷是怕自己死得慢是吧?唐无乐心有崩,他都不需要问,都可以想象到,失忆之前的自己第一次见到媳妇的时候,很有可能把他当成小姑娘调戏了,然后在知他是男的之后态度就不友善了!
嘤嘤嘤忽然觉得五年前媳妇和他在一起,五年后又肯救他,绝对是真啊!
看看媳妇那张二八少年的脸,唐无乐动的在心里面发誓:等他好了,一定要承担家里的一切重活累活,好一家之主的责任,努力赚钱养家糊,让媳妇每天哒的负责貌如!
看着背后都快冒星辰大海的唐无乐,安泽一眨眨睛,他觉得,他不是很懂唐无乐的心世界。
难我刚刚说的有重?
安泽一开始试着换位思考一,emmmm,失忆的人,肯定觉得自己之前就算不是英明神武,也会是一个与人为善、正直可靠、讨人喜的人,而自己刚刚的话……
大概、好像、可能、也许,刺激了他的小心脏?
生病的人,无论是还是心都是非常脆弱的,这样一想,安泽一就拿着帕仔细的了唐无乐嘴角的渍,对他笑了笑:“不过,唐无乐你对待家里人,却是很温柔忱的。”
现在的安泽一在陌生人面前会面无表表少少,因为他不喜那些陌生人来的痴迷到失神的神。但是在认识的熟悉人面前,他还是会放松绷着的脸,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会说会笑。
所以在唐无乐面前,他放松来。
但是他忘了,这个不是那个会和他互怼吐糟的唐门小霸王,而是失去记忆的唐无乐。
面前的少年微微一笑,犹如万丈冰雪化成三月,温柔得犹如淹没人心的。犹如皓日天光,得铺天泻地,充斥在人的球,大脑,心脏里。
那是足以倾城又覆国,极致的丽。
唐无乐睛都不眨一的盯着安泽一,这一刻,对于过去一片空白如白纸的他,记忆的大门被打开一细细的隙,丝丝的香味。
他“看”到他们俩接吻,吻得缠绵骨,他在他怀里,面白如纸。
“唐二?”注意到唐无乐的反应有怪怪的,安泽一眨了眨睛,靠近几分:“唐无乐?无乐公?”
“无乐。”唐无乐回过神:“你怎么不叫我无乐,一一?”
安泽一瞳孔一缩。
仿佛沉默了良久,又好像仅仅只是瞬间,安泽一轻声开:“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我?”
“因为一一听起来又可又亲切啊!”
【妈,我都二十多岁了,已经不是小孩了,能不能不要再叫我一一宝贝呀?】
【因为一一宝贝这样称呼听起来又可又亲切啊!】
的睫轻轻地颤动着,带着一脆弱而哀凉的,唐无乐越看越觉得自己家媳妇得堪称极致,一颦一笑,即使是此时此刻羽睫颤动的弧度,都带着极致的。
“一一?媳妇?”
“没事,无乐。”他抬起,微微笑了笑:“我没事。”
只是,思念再也见不到的亲人了。
因为这不是之前他住了三年的两室一厅的房,而是自己武学恢复之后隐居的竹屋,虽说净,却也因为是自己一个人建的,所以十分的简单,一室一厅一厨和一间杂间,客厅里放着竹榻和餐桌,卧室里放着书架、一张桌和一把椅,他自己睡绳上。
考虑到自己只有一张五年没有睡的床榻(话说回来这还是唐无乐当初送他回姑苏的时候买的),于是到了睡觉的时候,在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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