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袋放回前,只是来回搁了几次,都不去,他脸上就不觉带些疑惑来。
梁玥纵使是一肚埋怨,这会儿也被姚章这动作给逗乐了,看着平日里什么都有成竹的姚章,这会儿连个钱袋都放不袋里,当真是稽极了。
梁玥憋着笑,帮姚章将钱袋放了回去,又带着笑意重复了一遍,“咱们回去罢。”
姚章糊地应了一声,又将半个压在了梁玥上,被她一路扶着,往回走去。
路上,姚章半垂着,眯看着那帷帽端,带些着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到温柔。
……哪有半分醉态?
☆、第21章 选择
在梁玥看过的那本书之,姚章帮助赵兴献策定计平天,可谓是察人心、算无遗策。是以,梁玥在对待姚章之时,总多了几分敬畏。
不过,那也只是最初一段时间,任谁摊上一个总是任意推脱公务、经常在上班时间找不到人、把事甩给属还其名曰锻炼、不好还偏偏喜酗酒……(以省略一万字腹诽)……的上司,时间久了,都不能保持最初那心态。
梁玥有好几次都想掀桌不了,但要么怎么说姚章“察人心”呢?每次都踩在她的底线上折腾。在梁玥打定主意不之前,又能恰到好得安分一段时间,又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这么来来回回的,只把梁玥折腾得没了脾气。
……
梁玥扶着姚章回了府衙,当即有个婢女应了上来,看见姚章这模样也是一愣,又转去问梁玥,“姑娘……这是……”
梁玥撇了撇嘴,有气无力:“醉了。”
青玉又去看姚章,却正和他对上了神,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她连忙低,:“我去准备醒酒汤。”
说完,就快步走了。
青玉是赵兴送她的“婢女”,虽然说是婢女,但……梁玥瞧着,她应当没怎么过伺候人的活计,行事不拘小节、又有些功夫傍,倒像是女侠多些。
梁玥偶尔会生些疑问来:青玉是不是赵兴派来监视她的?
但这些疑惑也只在脑一闪而过,就被她压去了——事总要讲究个回报率的问题,她这两年间,也就在姚章手底打打杂,帮他写些他懒得动笔的公文,哪里就值得让人盯着了?
再者赵兴是何等人,能让一众文臣武将呕心沥血、心甘愿替他卖命,于世生生搏一条血路来,这样的人的想法,也不是她能猜着的……梁玥也就索不再白费那心思。
况且她自问事无不可对人言,对于青玉这个连卖契都没有的“婢女”,也就欣然受之了。
*
那边青玉走后,姚章又挣脱了梁玥的搀扶,踉跄着了屋,往自己的桌前一靠,半桌的竹简都被他碰散在了地上。
看着这满地的狼藉,梁玥脸都有泛青——这还不得她收拾?
她认命的躬,将那些散的竹简一张张捡起来卷起,放回到桌上。
她正捡着,手突然一顿,转了一个圈,绕那竹简的另一面。
……攻打徐州?
对,也该到这个时候了……
现在这个时候,那书里的故事尚未开始,但这一战作为背景也提起过……赵兴是败了的。
姚章半垂着,看着梁玥的举动,指和拇指不自觉地绕着圈——
你……要怎么选……?
*
两年时间……虽有姚章在上压着,但也足够这人展才华了,绘制舆图、屯田之制、再加安抚民心之策……
倘若把她送来那人,知了自己错过什么,怕是要悔得都青了罢?
不……便单单以相貌相论,怕已足够那人嗟叹许久了。
——那到底是徐州的陶家亦或是韩家?
姚章又缓缓阖上了,到底是哪家……无关要。如今……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心系何方了?
那边梁玥只大略瞄了几,就匆匆将其卷起来放好。
这毕竟是有关军务的竹简,姚章平日里虽总把公文扔。但这类竹简,他还是保妥当的,毕竟也算是机密……
她平日也算注意,免得惹上军机之嫌。不过,徐州毕竟算是她这世的故乡,骤然见到熟悉的地名,她就意识地多看了几。
梁玥有心虚地转看了姚章一,见他半撑着脑袋闭靠在桌上,这才松了气,轻手轻脚地这竹简放在了桌案上,又转接着去拾取剩的。
姚章方才碰落的这一桌竹简,竟大多都是军务相关。
梁玥这些年被姚章压榨得,几乎是一府衙,就意识地将称号换作【其义自现】,这会儿纵使是无心,但捡了几卷的功夫,就把攻打徐州的准备计划连蒙带猜地看得七七八八。
东西收好,她不由拧眉去看姚章:这不过几日就要随军征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去喝酒?!
——等吃了败仗回来,等着喝闷酒吧!
腹诽了这么一句,梁玥又低看了看自己沾了一手的灰,想到自己这两年受的压榨,忍不住恶胆向边生,抬手轻轻掐住了姚章的腮。
“……姑娘?”
后突然冒来的一声音,吓得梁玥一僵,连忙松了手。
在青玉看来,倒像是梁玥要去捧姚章的脸似的。
她不自觉地拧了一眉,去看姚章,但到底没多说什么,从托盘里把汤碗拿了来,“醒酒汤好了。”
梁玥状似自然地收了手,站起来,轻声:“麻烦青玉了。”
说完,就退开一步,将地方让给青玉,自己到院去洗手去了。
待她回来,正看见青玉举着碗往姚章嘴里醒酒汤,姚章醉成这样,自然没法合,一大半汤都洒在了衣服上,前襟都洇了一片。
梁玥角一,她知青玉不会伺候人,没想到不会到这程度。
“青玉,我来罢。”梁玥连忙抢上前,从青玉手将那汤夺了来,笑了一声。
青玉瞥了她一,也没多说什么,退开了去。
梁玥扶了姚章到一旁的矮榻上,拿被垫了垫后背,引着他靠在了上。府衙乃是办公之所,本没有这些东西,这张矮榻,还是姚章自己搬来的……偷懒偷得这么光明正大也是没谁了。
待去拿醒酒汤,又看见他衣襟上的痕,梁玥眉蹙了蹙,还是那帕在那迹上了。不过,这么一通折腾,那汤早就被衣服得差不多了,用帕的效果实在有限。
梁玥又抬手摸了摸那痕,这么着睡,若是着了凉,在这会儿可不是小事儿。她也没多想,抬手就去脱姚章的外。
姚章一僵,几乎意识地睁去看她,梁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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