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时那般,又匆忙去了。
他离去后不久,梁玥就带着妹妹去拜望姜老夫人,后自然跟着赵卓留的护卫。
姜老夫人保养得宜,从面容上倒是看不什么老态来,上又别有一平和的气度,让人心生亲切。
不过,这位老夫人虽是主动提将姊妹二人接过来,但却对两人并不亲近,态度一直淡淡的。先前更是直言,她喜清净,若没甚事,让梁家两姊妹不必去找她。
这态度让梁玥意外之余,颇为无措。
先时在家的时候,梁父便曾说过,梁母同她的极为亲厚,梁玥虽与这位姨母未曾谋面,但每年生辰,这位远在兖州的姨母也会送些东西来,虽不一定贵重,但总是记挂着两人的。
可见面之后,却得了如此冷待,这让梁玥大意外之余,不由开始反省自己到底何得不对,惹恼了这位辈。
……
兴许是同遭此劫,姜老夫人也对她们多了几分亲近。
妹俩一来,姜老夫人就亲自迎了来,旋即就看见了她们后跟着的那两个卫兵。
她连忙转回去,去瞧梁玥的脸,果然憔悴得,比往日多了几分苍白、的青影遮都遮不住。
她视线略往移了移,落在那被刻意立起的襟上……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姜老夫人只觉前黑了黑,形一晃,差站立不稳。
“姨母?!”
梁玥本来看着姜老夫人的神不错,稍稍松了气,孰料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差栽倒地上,梁玥忙上前一步去扶她。
拉扯间,衣襟被松了一隙,里面狰狞的掐痕。
姜老夫人手抖了抖,眶一红了,她抬了手,就势环住梁玥,一一轻抚着她的背,喃喃:“好孩……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别怕……”
这还是她来陈府之后,姜老夫人第一次对她表示亲近之意,梁玥呆呆地被她抱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一般,轻轻拥住了姜老夫人,顺着她的话:“嗯,都过去了……”
跟着梁家妹两过来的卫兵见这形,也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门外。
姜老夫人毕竟年,绪崩溃也只是一时的事儿,不多一会儿就冷静了来。
她着梁玥的肩膀,想要再细看看她,却正在昨夜赵旭咬的那伤上,梁玥疼得脸微变。
姜老夫人慌忙收了手,却气得浑发抖。
——畜牲!一帮畜牲!
她不知梁玥上还有哪里有伤,也不敢碰她,只小心地关切:“还能坐吗?”
梁玥:?
——怎么就不能坐了?
她被姜老夫人这小心翼翼的态度给搞得有蒙,不自觉地谨慎了起来,缓缓地了一,郑重:“能的。”
姜老夫人松了气,引着梁玥坐了去。
兵祸、兵祸……最遭罪的还是妙龄的女儿家,原本在她跟前伺候的丫鬟昨夜就去了两个:一个被折磨的过了,当夜发起了,没能熬过去;另一个则是失了清白,一时想不开,投缳了……
姜老夫人生怕梁玥心里也拧着结,想要开解她……可这些事,无论怎么提起,都是血淋淋的伤疤,她如今若是再把那创揭开一遍,谁知会不会雪上加霜。
梁玥这还是一次见姜老夫人这般外,但这么只盯着她不说话,也让人的,她清了清嗓,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姨母昨日受惊了。”
“无妨的,我这把年纪了,事见多了,总比年轻人稳得住些,倒是你……”姜老夫人一面说着,一面小心地打量着梁玥的脸,“昨日、可还……过得去?”
梁玥看姜老夫人对她的关心,心了,笑:“让姨母挂心了,幸得赵将军相救,侄女倒是有惊无险。”
姜老夫人当即松了气,既然梁玥尚笑得来,应当还未发生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只是,那位“赵将军”……姜老夫人想着自己昨日见到的那个年轻人,看着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不知玥儿她……
她心暗叹,但如今的形到底是不由已,早已不是她们的意愿所能决定的。
梁玥看了姜老夫人的忧虑,但如今这形,谁能心大到没有丝毫忧愁呢?
“父亲同大哥不多日便过来兖州,姨母若是不嫌弃,到时搬来与我们同住,如何?”
姜老夫人听梁玥想要开解她的意思,笑了笑,却并未同意,若是妹妹尚在世,她说不准会答应,但如今梁家连个女主人都无,她去了只是多添尴尬罢了。
“好孩,你有心了,只是……‘有怀于卫,靡日不思’*。等此间事了,我应当要回姜家去看看,希望我这把老骨,不至于讨人嫌恶。”
梁玥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劝,只笑:“乌发如故、容颜如昔,姨母如何就老了?”
女人不多大,没有不喜被夸年轻的,姜老夫人脸上也带了些笑意,“你这孩……竟会捡好话说。”
……
虽是外面一派纷,姨侄三人倒是从未见过的其乐。
谈笑一阵儿,梁玥不免面踟蹰之,纠结片刻,最后还是开问:“先前……可是侄女有什么地方得不妥?”……惹得姨母不快。
姜老夫人自然听得她的未尽之语,她抬手轻轻抚了抚梁玥的发,些慈和来,低低唤了一句,“……玉镜。”
“玉镜”是梁母故去前,给梁玥起的小字,但却没什么人这么叫她,此刻突然听见这么一句,梁玥不由有些恍惚,姜老夫人的和梁母的面容渐渐重合,梁玥眶一红,张了张嘴,无声地了个型。
……娘亲。
姜老夫人轻轻揽住了她,喃喃:“你是个好孩……一直都是……”
姜老夫人一辈无儿无女,如何不想同晚辈亲近些,何况这又是她嫡亲妹的女儿。
可……她那个“儿”初见梁玥时,神几乎黏在了她上,姜老夫人如何看不来他的想法。
若是真的让陈潼得偿所愿,玥儿这辈,怕是就走了她的老路……衰弛、又无女可依,个心酸只有自己可知。
她若是跟玥儿关系稍亲密些,陈潼少不得拿着她筏,去迫玥儿……还不若就这么冷着、淡着,等着梁常回来,将女儿接走,这事就此了解了。
只是未曾想,会有这么一场兵祸。
正逢世,玥儿又生了这么一副模样,怕是……日后要生许多波折来……
*
妹俩在姜老夫人这里坐了一整日,一直到了晚间才回。
姜老夫人拉着她说了许多她母亲的往事,惹得梁玥圈红红的。
梁瑶倒还好些,梁母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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