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才由着哥哥送她回家。
车停在小区门,李梅不让李纲把车开去了,她了泪,又对着镜用粉扑修饰了红着的圈,这才平静地说:“我回去了。”
李纲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说:“你啊,你和天华也都年轻嘛,即使真是有什么不测,再要一个孩也来得及的。”
李梅僵了一瞬,没有回应他,颤抖着手把他的胳膊推开了。
她跌跌撞撞地了车,走小区,躲避着小区里夜还在外面纳凉的人,走到2单元门,了单元楼。
到2楼时,她看了一202的房门,202里面毫无生气。
曹岩松去生意后,在外面和人住,本来就很少回这里来住,一直住在这里的是他那死了的老娘。有时,他在上班的女女婿会把孩放过来陪祖母。
以后,202里面可能都会没有人住了。
李梅在202门看了一阵,无可奈何,只得继续上楼,她边走边发颤边抹泪,她本来就是绪化的人,闫然这事这些天一直折磨着她的神经,她真要受不住了。
她迷失在自己的绪里,一直往上走往上走,走过了4楼了,依然往上走,一直走到了6楼。
这个房只有6层楼,所以住6楼的萧翀家里还有楼天台一半的拥有权,他家和601在6楼设置了另一门,不让别人上天台去搞破坏,天台则了两家不少植。
这时候,萧翀正好从天台上来,看到闫然的妈妈失魂落魄站在他家门,他不由一惊:“李嬢嬢?”
李梅也看到了萧翀,她愣了一,想到自己如今这个样不适合见人,就哑着嗓说:“我是想去你家楼风。”
萧翀没有多问,说:“门没有关,您去吧。我会给您留着门,不关。”
李梅在心里叹了气,虽然萧翀一直都很优秀,在整个小区都是每个家激励自家孩的榜样,但他是别人家的孩,总归不如自家的儿。
她轻轻颔首,绕过萧翀上到了楼。
她上去后,萧翀总觉得她况不太对劲,想了想,也跟着上去了。
萧翀家在天台设置了一座亭,旁边搭着架和紫藤架,这个时节,正是成熟的时候,一串串挂在架上,很是喜人。
李梅坐在凉亭里的凳上,望着昏暗光线里的发呆,心绪逐渐平复。
虽然
心绪平复了,但她却不愿意回家去。
因为闫然事,闫被送到了省城她的家里去,今晚闫天华在差没在家,她回家了,除了保姆,就是闫然。但她不想让闫然看自己绪有问题。
李梅其实很自责,要是她那天没有打骂闫然,闫然就不会跑家门,闫然不跑家门,那他就不会遇到曹俊,就不会事。
萧翀在天台的楼门看了李梅一阵,实在不知李梅在什么,他想了想,就了楼去,敲了402的门。
这时候时间不早,保姆杜阿姨已经睡着了,闫然白天睡太多,这时候不太睡得着,正好坐在客厅里等他妈,听到敲门声,还以为他妈回来了,就赶来开了门,没想到对上的是萧翀。
自从那天的事后,萧翀和闫然就都被限制在家里了,所以两人再没见过面。
虽是住楼上楼,但要在楼梯里见到,概率也并不。
闫然家里之前就去向萧翀家里谢过了,谢萧家父救了闫然。但萧翀的父母没把闫然家里谢的事告诉萧翀,要说,这也是萧翀父母的私心。
父母虽然希望自家孩成为勇敢正义的人,但要是勇敢正义需要以他的健康或者生命为代价的话,那父母可能会认为“别人的事你去什么”,那决不想让孩去涉险。
但萧翀的父母不能告诉儿“你以后不要去帮助他人”,只是也不想鼓励他再像这次一样冒险,其实当时打电话给派所,那警察或者保安也极有可能在小区大门就把曹俊给抓住,本不需要萧翀去解救闫然。
所以两人也不把闫然家里谢的事告诉萧翀。
闫然这些天吃药后很低,又胃不舒服,所以人瘦了一圈,但脸却有些浮,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着牙,额上还包着纱布,样是有些难以见人的,要是夜晚现在小区里,可能还会把某些小孩吓一。
闫然也知自己这副样不适合见人,又见门外是萧翀,于是他瞬间就更自惭形秽,小声问:“你有什么事吗?”
萧翀犹豫着问:“你爸在家吗?”他认为让闫然的父亲去把他妈带回来比较合适。
闫然摇:“他去省里开会了。”
萧翀又问:“你呢?”
闫然:“她去大伯家里了。”
萧翀想到闫然的妈妈时常会对他家保姆挑三拣四,大概不想让保姆看到她萎靡的样,就只好对闫然说:“你妈现在在我家楼天台上,坐了大概一二十分钟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闫然知他妈最近神不好,虽然每每对他温言细语,和蔼到不正常,但闫然总觉得她这份温柔的表象,是要歇斯底里的实质。
闫然了一声谢,屋去拿了钥匙,跟着萧翀上楼。
走了几步,他突然说:“谢谢你啊。”
萧翀说:“不谢。你让嬢嬢回家后,我也正好把楼锁了。”
要是是大了的闫然听到萧翀说这句话,他肯定要吐槽他“你也太实诚了”。但这时候的闫然,总是把萧翀的话当圣旨一样,除了放在心里不断揣外,就是写到日记里时常看看。
他上说:“对不起啊,耽误你锁门。”
萧翀:“没事。”
闫然又说:“我刚才是谢你之前救我。”
萧翀:“你说曹俊的事吗?”
闫然:“嗯。”
两人走到了六楼门,萧翀突然停了脚步,回看跟上来的闫然
:“你那天为什么不反抗呢?我没见过你这么
的人。”
闫然:“……”闫然知萧翀这是很看不上自己,他瞬间就红了眶,因为他自己也知自己是个胆小鬼,没魄力,也没能力。其实他那天是可以跑的,但他当时怕自己跑了,曹俊就要伤害萧翀了。但这话,他不能对任何人讲。他作为一个弱的人,没有资格“保护他人”的人。
萧翀见闫然红了眶,他顿时就尴尬起来,又很抱歉,“对不起啊,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曹俊那人,本来也不该认为他会良心发现对人友善,别人要伤害你的时候,你表现得越弱势,就越容易被欺负啊。”
闫然还是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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