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着人收拾收拾才行啊,师兄就先别了。倒是前些天抓来的那些小鬼,听不安堂说饿了几天后都老实了不少,不如咱们先去看看?”
对了,这个“周池”前些天着人埋伏在空山,抓了各门派送去空山习武的几个童,其一个就是韩敬幺,这次韩易潜御虚,一是要杀他,二也为了这几个孩。
周池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戏谑:“听说韩敬老贼生了个不错的儿?”
“师兄是说自御虚后便拒绝喝的那个小鬼吗?”
“现在还不吃不喝吗?”周池问,视线似有似无地飘到假装昏迷的韩易上。
“依旧不吃,不安堂给了些糖。”
“哦?”周池起了兴致,“看来韩敬这个儿确实要比他父亲有骨气一些。”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大殿,后殿,躺在地上的韩易握了拳,却又在赵况看过去的时候迅速松开,一副昏得不省人事的模样。
不安堂。
御虚和别的门派一样,清早是有早课的。
祝红叶在世时,“周池”与赵况、祝方、嵇师兄弟四个不到鸣就被叫起来练剑,若练不好便赶去打扫院门,是以师兄弟四人练就了一洒扫的好本领,险些断了仆从的生计。
后来祝红叶死了,“周池”主动拾起了早课,连晚上也泡在不安堂练剑。
也是他天资聪颖,祝红叶建立了御虚,却没招揽什么贤能之士,偌大一个门派,只有师兄弟几人并几个仆,祝红叶死后,无人能教授“周池”武艺,但他却凭借着惊人的天赋自悟了御虚六式。外界传言他武功神鬼莫测,有些夸张,但以他现在的武功,当可与韩敬一敌。
此刻时辰尚早,早课还未结束,不安堂前的门里难得闹了一些——
被抓来的三个孩童穿上了御虚的蓝白袍,据个低排成一排,盘坐在蒲团上,正不不愿地跟着祝方背御虚剑法。
说起来各门各派的功法都是本派的密不外传的镇派之宝,一般不会外传,这三个孩虽被拐了御虚,但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正人士之后,学了御虚派的剑法,不放山则已,若是放了山,日后难免不拿御虚剑法回来对付御虚一派。
“周池”却不计较这些。
御虚剑法共六式,每一式又分六招,全数演练来只消一个时辰,但这三十六招里又有无穷变化,“周池”天赋惊人也练了十数年,以这几个童的天资,练上三五年恐怕也只摸个门。
周池蹬着一双小黑靴,缓慢踏过,在不安堂院的八角凉亭坐。
他们师兄弟四人,除了赵况是自小在大的,祝方与嵇都是后来被祝红叶带来的。
赵况年纪最,大原主三岁,是大师兄。
祝方后来,但年纪亦于原主,落了一个二师兄。
嵇最小,终于排在了原主后面,所以两人一个成了三师兄,一个成了小师弟。
赵况面目俊朗雅正,也是,明明与“周池”最为亲厚,却在祝红叶死后便改叫了“少主”,不肯再叫他一声“小池弟弟”,祝方与嵇却一如往常。
这会儿祝方见周池来了,遥遥比了个手势,叫:“师弟。”
周池“嗯”了声,倒在躺椅上,听祝方教几个孩背御虚心诀。
“最末个最小的那个便是韩司云。”嵇在周池边坐,白皙双手从红衣袍探,给周池倒了杯茶后又收了回去,靠着周池坐着。
周池观察了一会,:“确有几分傲气。”
嵇遥遥了另一个孩:“陕北金钱枪陆一鸣的孙,陆许。”
“不堪大用。”周池只看了一。
“那个,”嵇了唯一一个女孩,“云梦天光绫残存的一血脉。”
像是觉到了周池的视线,端坐在蒲团上的女孩转过来,见到周池与嵇竟没有丝毫神变化,扭回去继续跟着祝方背诵心诀。
周池笑了:“此女当有所成。”
嵇房里练着丹药,没坐一会儿就走了,周池却一直坐到了早课结束。
“师弟。”祝方走过来在亭坐,随手倒了一杯茶送嘴里,“听说你要把师兄捡上来的那人留?”
周池斜倚着,懒懒打量着了早课后呆坐在蒲团上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的几位童。
“那可不是一般人。落行云剑,听过没有?”
“韩易?”祝方神一变,“你确定吗?”
“虽说我不曾亲见过行云剑,但现今江湖上有本事闯上六溪峰,又在这个年纪的人,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更别说我们才刚绑了人家堂弟。”
周池越说,祝方的眉皱得越,到最后忍不住摔了茶杯。
“胡闹!你既然已经知他的底细,为何还要把人留,引狼室?”
周池却一脸气定神闲,:“他都敢单枪匹混山来,我为何不能将计就计把人留?师兄只是引狼室,却不知师弟我想瓮捉鳖。对了,行云剑的份还请师兄暂时保密。”
祝方一脸无奈,周池却已起走了。
两天后,周池正如往常一般坐在不安堂里看祝方授课,嵇命人传来信:韩易醒了。
周池往嘴里送茶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
闲躺了两天,这人终于打算动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bug
第40章 镇山河(2)
祝红叶留的这座御虚虽然空寂,但毕竟住着师兄弟几个,衣住行,样样都要人,于是四人里最年的赵况便应承了这些事,成了御虚的“家”。
那天周池随说了句“留在边伺候”,这位家大师兄不懂是怎么个伺候法,于对周池安危的考虑,把韩易安排到了御虚最偏僻的一个小院里。周池走过一路的繁野草,拨开院门前那棵壮榕树上垂的团团须,这才隐约看到了院门上“不可与”四个大字。
掌园事知周池要来,早早叫人打扫好了院,煮了,又烹了茶。
周池沿着院小径踏房,刚在凳上挨了个边,就有仆从给他端上了一杯茶。
周池着茶碗轻押了一,远远问躺在床上的韩易:“醒了?”
“……嗯。”韩易的嗓音里带着久不曾说话的沙哑,“这是哪?你又是谁?”
周池捧茶姿势不变,慢悠悠:“微云山,六溪峰。”
“御虚?你是周池?”韩易蹙着眉,似乎在忍着疼,“我为何在这?”
“这却要问你。”
韩易的眉敛得越发的。
周池:“前几日你误闯山迷障,倒在山,被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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