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意思地说一遍。
一模一样的话,反复传了女天的耳,让她再清楚不过地意识到了一次吃这么多药的危险,不只是寿命折损的问题,主要是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给她折了,所以她才会陷昏迷。
这只是第一次,清醒得很快,但后面她清醒的速度只会越来越慢,也许指不定哪一天她昏过去,就再也不会醒来。
期伺候在女天边的人们都已经低声啜泣了起来。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怎么会……怎么会……
反倒是女天十分镇定,就像是等到了楼上的最后一只靴。她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要来了,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每个人终究还是会有这一天的。“这最后一次昏迷,大约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短则三五月,则三五年。”
换言之就是女天最也活不过五年,而如果她一再勉用药,那么这个期限就会被无限地缩短。
女天低凝眉,仔细算了一,这才重新舒展了笑容:“足够了。”
送走了神医,无为殿依旧一片愁云惨雾,连女天边经历过大风大浪,陪伴了她这么多年的大女,都再也抑制不住角的酸涩。但她却还要立起大女的,让所有人都不要哭丧着脸,免得影响了陛的心。
女天对大女笑了笑,以示安抚。她现在已经不会受到任何事的影响了,她反而更加关心她昏迷前的事。
“你继续说,王贤怎么了?”
虽然一提起王贤,女天的疼都好像再一次席卷而来,但她还是不得不继续。她和王贤之间的过去是一笔烂账,说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他们都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喜彼此。这段孽缘,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他们才会过得轻松些。
可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
她是天,他是不驯之臣,他们之间注定了无法调和。
女天不后悔对王贤的每一分利用,就像她相信王贤也不会后悔一样,他们就是这样的人,生来如此,并不会为了对方去改变。
说到底就是喜得还不够。
女天已经看清了事的本质,从旋涡暗涌而,王贤看上去却还没有。他依旧在被自己的动着。
“王大人想见您一面。”传话人再次小心翼翼地。
女天却皱起了眉,她实在是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已至此,只是把王贤禁起来,而没有把全的罪责都嫁祸在他上,就是她对他最后的与仁慈。
“不见。”女天直接回。
但哪怕说完了,她的太还是一鼓一鼓地难受着,因王贤而起的疼痛并没有缓解哪怕一分一毫。
“但是、但是……”来回话的人有些害怕,外面的人也许对于女天如今的变化还不够了解,但伺候在女天边的人却是再清楚不过的。天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天了,大家在天面前都变得战战兢兢,生怕一句话说不对,就成为树的。
说起来,老闻家好像一直有这样的传统——每隔几代总会现这么一位,不经过刺激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圣人,而一旦刺激过他就会化恶。
大概神经病真的是会传给孙后代的吧,人们只能这样暗揣测。
女天如今总是给人极大的压力,哪怕她在笑着,也不能掉以轻心,比传说的宸王还要瘆人。至少宸王是那神经病得特别外的神经病,而女天却总以无害示人,让人防不胜防。
来回话的人实在是有些不敢把王贤的话全说来,生怕激怒天。
反倒是女天依旧还维持着过去的待人宽厚,虽然那已经不自她的本心,但她却无意打破她过去的持,早在决定要为表妹复仇时,她就给自己过极其严苛的自我束缚,她可以为了报复而不择手段,却不能让这绪吞噬了真正的她:“我不会怪罪你的,你只是在传话,我很清楚地知该为这话负责的人是谁。没关系,说吧。”
“是。”人定了定神,吞咽了一,还是尽量委婉地传达了王贤的意思,“王大人说,您要是不去见他,那他就要去见公和了,而且,他一定能够见到。”
“他敢!”女天猛地站起,赤着双脚,站在燃烧着地龙的房间里,发就这么七八糟地散在后。她已经顾不上太多,现在一心只想再次排查祁和的边到底还有谁是王贤安的人!她的焦虑与不安再也克制不住,如破笼而的野兽,一全被释放到了心。
药也无法再对她起到任何作用。
她现在实在是太生气了,气到想要一些很可怕的事,而她很清楚,哪怕了这些事,她涌动的这破坏也不会停止!
王贤,他该死!
只有祁和,只有祁和,是女天绝对不能被碰的底线。
最终,在试图冷静了数次还是失败后,女天了又一命令:“摆驾!”她要去见王贤,让他说清楚!
王贤就被禁在他自己的府上,衣无忧,喜乐安康。
除了只能看着自己一地失去权力,王贤并没有遭什么罪,一如他这些年对女天的那样。
女天前呼后拥地到了王贤的书房时,王贤正在摆一玉笛,玉通透,翠绿圆,笛尾挂着一个同心结。说得好听了,这个歪七扭八的同心结叫质朴又不失童趣,说难听就是这什么玩意,简直糟践东西。
但王贤却一直若珍宝,往日里也会时常拿来把玩,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女天在门时,一便看到了那个玉笛,瞳孔像猫一样收缩了一,那是她还是个傻的时候送给王贤的,现在却恨不能回到过去摇醒自己,或者冲上去问王贤这些要给谁看?
天咬着,好不容易才压抑了自己随时要到达警戒值的怒气。
这些年,她变了很多,却也有些地方是完全没有改变的,好比总是能很轻易地被王贤牵动绪。
这样很不好,她一定会改。
“你找朕来,有什么事?”女天开门见山,一都不想和王贤废话。
“我只是想见陛一面。”王贤卸了一朝服,穿上了他曾经穿的青衣,好像真就变成了过去那个闲云野鹤的文人,没有野心,也没有控制,有的只是原原本本的那个他,“陛实在是太难见了,臣只能用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技巧。”
这话曾几何时,女天也是听过的,就在她的少女时代。
年轻的王贤一如现在的祁和,名满京城,无人不,他既有如匪君的风度,又有信赏必罚的果决,还有一张缠绵梦境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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