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我打伤了其
一个的右
，又击了另一个的手臂，”顾琛安
，“放心，我有分寸，我没有受伤！”
“受伤就晚了你知吗？！他们都是亡命徒，手里都拿着枪的，你一个小
孩
逞什么能啊！顾琛你怎么从小就这么不省心！”哪怕是这么久之后提起来，顾怀远都觉得自己跟着提着一颗心在嗓
差
要
来，老幺这熊孩真是从小到大都不省心！有心想狠狠骂他两句，一看顾琛现在低眉顺目的样又有不忍心，他从来拿他没办法！
几
气，才又没好气的跟他说，“后来呢？”
“后来啊，我把他们抓住了啊，我是想就让他们失血而死的。”
顾怀远有些听不
去了，他皱着眉
问：“这不是有警察去
吗？”
“没去过可可西里的人是不懂那
对偷猎者的憎恶的！”
顾琛在照片堆里翻找了一，将十几张照片放在顾怀远的面前。
目惊心！灭绝人
！血淋淋的藏羚羊尸
，堆叠在一起，
都被扒掉，不知是血还是光的反
，把尸的冻土映照的一片鲜红。顾怀远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只知自己听到了这些矫健
丽的生灵的哭号和控诉，这是人类犯的罪恶！顾琛的话还在源源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心灵。
“这些照片都是不同的藏羚羊尸。这一批有十六只，这一批是二十五只藏羚羊还有一牦
，这一批是我自己遇到的那一群藏羚羊，最大的那只公羊还和我赛过车，跑得快的不得了，那边的母羊肚里还有小羊羔，连小羊都被他们剖来，剥了！”
顾怀远跟着顾琛的话一张张看去，看了六七张，鲜血淋漓，他不敢再看去了。
“老大你不忍心了是不是，你连看都不忍心，他们
起来却没有半犹豫，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连还没生的小羊都不放过！说畜生都是抬举了他们！卓
说过，她用照片记录最大的意义，就是把这些罪恶公诸于众，让更多的人知，在这片丽荒芜的土地上，有这样的罪恶，”顾琛了一气才继续说，“后来我带着他们向外走，遇到了巡逻的解放军，更巧的是我还遇到了卓，她就在解放军的车上，举着相机在不停的拍摄。
聊起来才知，她真的留了来，和当年救了我们的一个军人结婚了，连孩都快满一岁了。当年那么严重的
原反应也已经没有了，脸颊被冻了原特有的红
，她真的扎
在了这儿。我见到了她的丈夫劲，就在军车的前面坐着，国字脸圆寸，有一双锐利的睛，像鹰一样。我第一就看来他不是普通的兵，后来一聊果然也是有故事的人。当年他是侦察兵的连
，全军区比武的冠军，当之无愧的兵王。后来得罪了一个有权势的弟，被一路放到这个偏远苦寒的地方。从前途无量的军官，到环境艰苦的原，难得的是他没有怨天尤人，反而真的肩负起保护可可西里的重任，把侦察兵学到的巡逻岗哨都用在了这儿，
先士卒带队抓捕偷猎者。他带的巡逻队共破获过12起盗猎案，抓获过43个盗猎者，救过无数在可可西里受伤的人。我敬他是条真汉！
我和劲也算是一见如故，我住
了他们的家，也见到了咿咿呀呀的小宝宝。我把自己照的那些照片都给了卓，让她去洗来，和她拍摄的那些一起寄给摄影杂志，一方面能让更多的人了解和保护可可西里，一方面可以得到稿酬筹建可可西里的保护站。后面的一个多月，我就和劲卓一起去巡逻，很多时候也有藏民来看病，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也会独自跑到昆仑山上待两天。哦，”顾琛的表
突然变得眉飞
舞，“我还认识了一个朋友，如果有机会让你见见她，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哦？是什么朋友？我为什么会吃惊？”
“哈哈，很好的朋友，到时候你就知为什么了。”
这吊人胃的行径实在是讨厌！！！顾怀远愤愤的鄙视着顾琛的小邪恶。
“最后离开的时候，我把师父给我的护玉送给了小宝宝，希望真的能像师父说的那样护佑他平安喜乐！我跟卓说好，让她时常寄照片给我，我赚了钱就会寄给她。他们夫妻起初自然是不肯的，只是，这是我的心意，再者说可可西里保护站的建设确实没有其他支持。其实我知，即使我寄了钱也是不够的。这就是我当时寄钱的原因。”
“你从来没说过。”
“老大，我知我开兄弟们不会拒绝。只是，你们没去过可可西里，你们不是喜
她的人，如果说愿意给钱那也是看着我的面。可是我是真的喜那个地方，喜那个地方上的生灵，那些和我赛车的野驴羚羊，那些在贫瘠的土地上顽
生活的牦棕熊，那些默默无闻的保护着这片土地的人们。我很乐意贡献我自己的力量，我想，这才是可可西里保护站的意义，这也是给无数像劲卓这样的奉献者的回报！我不能像他们那样守护那片丽的荒原，至少，我和他们一样
着她！”
☆、第16章 浮生若茶，甘苦一念
“卓他们很伟大，你也很伟大！”顾怀远这句话绝对是自真心。
顾琛缓缓摇摇，“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的勇气是自对其他生命的信仰，而我的勇气是自对自己生命的漠视。”他笑笑，并没有隐瞒，“军队里兄弟的殉职，师父的去世，几乎把我整个人
的崩溃。我常常梦，醒来什么梦也记不清，只是记得他们的脸，我师父在跟我说话，可是什么话也记不清，枕
了一片，好像白天忍的泪在夜里都
了一样。我去可可西里是带着一孤注一掷的勇气的，有一次我躺着帐篷里，狂风夹杂着雪粒重重击打着帐篷，帐篷被
得晃动，像地震一样，呼
有困难，大脑也是懵的，我突然就想如果我这样死去也
好的，也算是他们的天葬了。”
顾怀远以前从来没听到他提过这些往事，顾琛就好像永远是懒懒散散，潇洒自在的。他的语气并不算沉重，表也淡淡的，以前那些生不如死的苦难，就在这短短几句话之间说完了，倒像是冷看别人的故事，苦辣酸甜也可以那般一闪而过。
“我去，你别用那神看我！
麻！”
顾怀远也真的没有多说，他知顾琛需要的不是什么安。
“其实与其说是我保护过可可西里，不如说那片土地那些人拯救过我。于是我发现了生命的另一活法，可以不论环境，不论条件，去追逐完全自由的灵魂。”顾琛笑了笑，又接着说，“没有可可西里的那次旅程可能你见到的就是前十六年的顾琛。”
“前十六年的顾琛是什么样的？”顾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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