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予以劝诫,不过既然明空不愿听他的,便作罢了,凭他是无法阻止明空的,莫要说他了,连主持大师都对明空束手无策,不若便由着明空去罢。
明空大块吃,大饮酒,好不快哉,颇有一快意江湖的潇洒。
小公只了素炒豆芽,他是被父母寄养于无相禅院当的,并未家,无须忌荤辛,之所以素炒豆芽是因为他嫌弃明空的三菜不是大鱼便是大,过于油腻了些。
俩人吃罢晚膳,又踩着月光往回走。
小公端详着自己的影,疑惑地问明空:“你先前说‘你要我’是何意?”
明空挠了挠寸发不生的后脑勺,才:“意思是我从今往后不欺负你了。”
他其实说“我要你”之际,并未过脑,现想来自己应当是为了安小公才这般说的罢。
但他为何要安小公?
他沉思了良久,还是觉得白白的小公便该当被他欺负得痛哭涕,狼狈不堪才是。
不过他向来一言既,驷难追,既已说了,便不会言而。
来时,这宣海城已闭上城门了,是他背着小公翻了城墙来的,去时,自然亦是他背着小公翻了城墙去的。
他一路将小公背到了无相山山脚,方才将小公放了来。
这一回,小公主动向他伸了手,又声气地问:“你牵着我的手好不好?”
“不好。”他已习惯对小公冷言冷语了,但仍是去牵了小公的手。
俩人手牵着手拾级而上,小公忽然:“师兄,你的手真和。”
明空叹息:“分明是你的手太凉了。”
小公毫不在意地:“我一直在生病,手当然是凉的。”
“四年么?”他低喃着,又凝视着小公,“从明日起,由我亲自教你修仙之法,定要让你活过一十五。”
小公先是愕然,而后才:“你还是勿要白费功夫了罢,住持大师早已说过我的骨太弱,连炼气都不能。”
“我说你能你便能,废话甚么?”明空耳提面命地,“明日完早课,你来叫醒我。”
师兄的言之意便是师兄明日不会去早课么?果真一都不像是个家人。
小公对于自己并无信心,但被明空这般命令着,还是答应了。
俩人一来一回费了约莫三个时辰,回到无相禅院后,便瞧见住持大师等在门。
小公慌忙致歉,而明空则是打着哈欠:“弟倦了,这便去歇息了,师父寐善。”
住持大师对于明空这等劣徒无可奈何,听见小公致歉,又确定了俩人完好无损,便:“你们二人都去歇息罢。”
次日,明空正在好眠,被小公的叩门声吵醒了,直接将自己的木枕往寮房门砸了过去。
门被砸开了,木枕恰巧坠落于小公足尖。
小公怔了怔,将木枕拣了起来,送到明空面前,:“你不是要我完早课叫醒你么?”
“这么早便完早课了?”明空还以为自己睡了不过一两个时辰,仰首一瞧,金乌已地悬于天上了,日光势如破竹地从窗枢以及被他砸开的门弥漫了来,格外刺。
他眯了眯,接过木枕,又坐于床榻上发了一会儿愣,便认命地起洗漱了。
素日,明空皆是随而起,有时候甚至要将晚课都睡过去。
小公是着明空所言来叫醒明空的,但他未料到明空当真会起,不由大吃一惊,同时忍不住在心夸赞明空确是一字千金。
然而,明空却是在穿妥了僧衣后,又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小公看着明空,片刻后,正要往外走,却发现明空居然又起了。
明空去打净面、漱,而后便带着小公去了后山。
后山踏足之人较少,清净且灵气足。
他先是教了小公一心法,后又叼着狗尾草躺在一块大岩石上打盹。
他从未教过任何人,许是他当真教徒有方,又许是他气运过,一日,两日,三日……两年后,被住持大师认定无法修仙的小公竟然到了筑基期,远胜差不多时间拜无相禅院的师兄弟。
他让小公活过了一十五岁,活得较其两个弟弟更为久,但终究只活了五百年。
他为茸茸的大狐狸梳理着,不觉伤了起来。
倘若那人而今还在世该有多好?
阮白自是能觉到明空的心不在焉,遂用八条尾轻轻地拍打着明空的以表达自己的不悦。
“抱歉。”明空着阮白的耳朵,“贫僧想起那人了,自从遇见你后,贫僧便时常想起那人。”
阮白不开心地炸了,继而从明空上了去,瞪视着明空。
明空蹲去,抚摸着阮白的:“贫僧并非故意为之,见谅。”
“我才不要见谅。”阮白转念一想,脑灵光突现,提议,“你既然自从遇见我后,便会想起那人,不若你便将我当他罢。”
明空哀伤地:“你不是他,贫僧如何能将你当他?”
对,我不是他,我成不了他,我代替不了他在明空心目的地位,我远不及他要。
阮白并不想再就那人之事与明空闹得不愉快,便揭过了这个话题:“我们何时去寻妖尊主?”
明空清楚即使他们不去寻妖尊主,迟早有一日妖尊主会找上门来,但前的阮白还是太过弱小了些,能避一日是一日罢。
他并不愿打击阮白的信心,便:“过些时日罢。”
阮白听懂了明空的言之意,:“我会好好修炼的。”
他虽曾想过能与明空待在一便是好的,但他亦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与明空待在一,过东躲西藏的日。
他须得好好珍惜与明空在一的时光,直到明空抛弃他,去寻那人。
这之后,他们每隔五到十日便会换一居住,竟是这么一直过了五年。
这期间,阮白绝不提那人。
五年的时间并不足以让阮白成到能与明空并肩作战,他依旧远不能与明空匹敌,但他却生得越发媚了。
他不懂自己明明是一只雄狐狸,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一日,用过晚膳后,他照例以原形窝于明空怀,又让明空为他梳理。
明空变了一把梳来,他却不乐意了,仰着首,朝明空撒:“用手指梳好不好?”
明空不解地:“为何?”
阮白亦是不解,但还是持:“我想要你用手指为我梳理。”
“好罢。”明空并不拒绝阮白的要求,将梳收了起来,转而用右手为阮白梳理。
明空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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