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歌舞,他就转吩咐人去传歌舞伎来。
女尊皇朝,歌舞伎的主力当然都是漂亮的男孩纸,一群小哥哥柔有刚的剑舞,看得虞谣如痴如醉。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发觉,这一切经过在他上,可能都跟心好不好没什么关系。
他只是在顺着她而已,或者说是习惯的照单全收。
就像她突然而然地提及要留宿在他里,他也没有太多抗拒;她要他编小兔,他也答应了一样。
只是麻木了而已,跟绪无关。
说是取决于求生本能可能也不过分。
虞谣确定这一,是在午膳的时候。
她让小厨房用上午钓的鱼了煮鱼,鱼端上来,她就夹了一块放到席初碟里。
席初执箸,夹起来便要吃。她住他的手:“贵君不是不吃辣?”
她的记忆里有这一条。他不吃辣,一都不吃。
她在二十一世纪也有完全不吃辣的朋友,便知平日不吃辣的人,那是真的一丁都吃不了,味觉系统不接受。
席初手上顿了顿:“要吃也就吃了。”
虞谣真诚地阻着他的手:“可以不吃的。”
他抬眸,两个人视线刚好相接,她又说:“我们就正常相,行吗?我没想看你这么逆来顺受。”
他被她着的手蓦然一抖,底慌起来。
虞谣在他离席谢罪之前夹了块冬瓜给他,摇摇:“算了,不怪你。”
她的眉目间了些失落的愁绪,席初忽而心慌意。
略作踌躇,他夹了块糖醋排骨,送到她手边的碟里。
她抬看他,他轻:“别生气。”
她一笑起来,夹起那块排骨便咬。笑容明艳,令他怦然心动。
他想,不就是饮鸩止渴?
饮就是了。
一顿午膳用得沉默,用完午膳,两个人一并去楼上的卧房睡觉,窗开着,湖上的微风来,清宜人。
虞谣很快坠半梦半醒间,朦朦胧胧的,觉他的手环过来。
她又迷糊着睁,看到他闭着睛,好似睡着,但环过来的姿势分明带着小心的试探,不可能是睡着了。
她不由低笑,翻了个,往他怀里一缩。他终于放心地将她环,过了会儿,大约是以为她已睡熟,薄蜻蜓般地在她额上啜了一啜。
虞谣不知他那些近乎决绝的心事,心里只在窃喜,他果然还是对她有的!
一个午觉睡得香甜,醒来后,虞谣听到提示音:“当前还债率,-35%。”
又上升了5%,虞谣舒气。
太惨了,在前两个世界,还债率偶尔止步不前,她都怨念。现在还债率还是负的,稍微上升一而已,她都兴得不得了!
但看看旁边的席初……
罢了,惨不过他。
她抬,悄悄在他颈间亲了一。
他还在熟睡,没有什么反应。
如果是醒着,肯定又要胆战心惊了。
“唉……”虞谣叹息着翻躺平,问白泽,“其实他现在并没有多信任我,对吧?”
白泽:“显然啊。”
“元君的事是个过不去的坎儿。”她啧啧嘴,“可你说卫家要是没了,是不是一切就都可以摊开说了?”
白泽:“那肯定是。”说罢又,“但你谨慎。我不知你这会儿动卫家会发生什么,这大世家一般都不好惹,搞不好你就直接灭国了。”
虞谣:“……”
这个世界是真的难度大了吧QAQ。
不过没关系,这一世的她,是正经有治国理政的才能在脑里的。而且她虽然还年轻,但国家先前治理得也不错,她手有一班忠心耿耿的人,要暗查事十分方便。
虞谣便着手安排了人去办,说自己疑卫家有不轨之心,让她们查查有没有端倪。
讲理,但凡有反心,都得有狐狸尾来。比如在宋暨那一世,唐姬勾结匈,是罪证;霍凌那一世,霍沂豢养私兵、勾结朝臣,也都是罪证。
然而近一个月查来,卫家竟然……什么都没有?
不止是豢养私兵这样的大罪没有,卫家连行贿受贿这大多数官员都逃不过的常规罪名都没有。
虞谣惊呆了。
她要不是自带外挂,知卫家后来夺了权,肯定不是啥好东西,作为个正常皇帝她可能会想给卫家发锦旗……
所以看来这条路也暂时走不通。
卫家可能是把狐狸尾藏得太好,也有可能是这会儿压都还没动野心,她动作得太早了。
虞谣便又把力气使回了席初上。这二十多天里,他们相得还不错,席初比先前放松多了。
不过放松并不等同于有多少信任。虞谣仔细观察,发现自己几乎没见过他发自心的笑。
其间因为在查卫家,她也试探着又问过他当年的事,他还是一秒就了应激状态,无比冷淡地跟她说没隐没原因,然后就势一脸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不容易上升到-15%的还债率,也因此又掉到了-18%。虞谣分析之后觉得,可能是这个举动让他觉得她对他好都是为了他的话。
她就此得一个结论——元君和孩的问题,现在在席初这里,是一个和谐词。
到了嘴边也得框框掉,不然他就给你挂黄牌。
所以查卫家这条现阶段基本彻底封死,她一有效信息都得不到。
虞谣苦哈哈地讨好了席初好几天,可算让还债率又回到了-15%,接着便发现,和君有些坐不住了。
这天刚好是三月初三上巳节,传统上来说这天是个女孩行笄礼的好日,大熙朝又是女尊皇朝,这个日便格外隆重。
虞谣在这天要给好几个宗室的姑娘行笄礼,有几个适龄的重臣之女也一来,以示皇帝对她们家的重。
后男眷们规矩不能观礼,不过礼成后有宴,大家都在。
宴上,和君往前凑得特别勤,要么敬酒要么搭话,到后来虞谣都有不好意思冷着他了。
但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该冷还是要冷。主要是,她知他的卫家后来夺了权啊,当然能少打就少打。
于是权衡之后,虞谣把席初传到了边来坐。
不是男尊还是女尊后,大家通常都有自觉,就是如果皇帝边没人,那该争就争。但皇帝已经明确放了个自己现喜的在旁边了,大家就会识趣地不再往前凑了。
和君便消停来。虞谣暗自松气,夹了块心给席初:“这个好吃!”
席初没动心:“方才甜的吃多了。”只端起酒盏抿了。
虞谣当然不会说什么,她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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