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p> 宋歆：你们有人答过疑吗？但凡你去过一次……但凡你单独跟他
一
……你就会莫名其妙地开始怀疑自己智商有问题……</p>
<p> 何乐：没错，我预约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敢去了，因为他说他听不懂我对问题的描述，让我重新组织语言，当时我
觉一秒他就要送我一本德语词典。</p>
<p> 郭凭：而且，无论你问他多难的问题，他都会在解答前告诉你，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p>
<p> 
霜：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有一
可能……就是他不想低估我们……</p>
<p> 群
寂静了三秒。</p>
<p> 何乐：求他低估我。</p>
<p> 宋歆：求他低估我。</p>
<p> 郭凭：求他低估我。</p>
<p> 霜不死心地打字：其实想想……要是上课讲什么，课就练什么，考试就考什么，那不是跟
一样吗？那有什么意思？</p>
<p> 郭凭：你觉得没意思？</p>
<p> 郭凭：我告诉你什么叫没意思。</p>
<p> 郭凭：毕不了业才没意思呢。</p>
<p> 此话一
，没有人再跟队形了，也没有人再回复。</p>
<p> 群陷
了一片死寂。</p>
<p> 霜盯着屏幕上那句的“毕不了业才没意思呢”，瞬间从柏大教授的维空间掉回现实世界的低维空间。</p>
<p> 那一刻，霜又记起了被重修支
的恐惧。</p>
<p> 他再次意识到，群里的兄弟
妹才是同胞，而柏昌意是墙外面伫立着的另一生
。</p>
<p> 柏老板说，他们对同一件事的不同看法、不同态度，不是对错问题，而是角度问题。站在柏老板的角度，大学是人类先锋没错……但是换个角度来说，柏老板是不是也可以稍微关怀一他们这些人类后
？</p>
<p> 比如……先锋带动后，实现全面
步？</p>
<p> 霜决定等晚上回家继续跟柏昌意严肃地讨论一这个问题。</p>
<p> 等等。</p>
<p> 回家……</p>
<p> 想到“家”这个概念，霜觉得他该
理一他租的那间公寓了。</p>
<p> 当时租那间公寓的时候，合同上写的是租期不限，
照租房规定，他有权利一直租去，但他要是不准备继续租了，就需要提前三个月告知房东，以便给房东留充足的时间来寻找一位租客。</p>
<p> 对于生活没有波澜的人而言，三个月不是多
的时间。</p>
<p> 三个月以前，霜会觉得，就算他的生活不是一
能看到
地平坦，至少也能顺顺利利地看到三个月以后。这里可是约人半年后吃饭，对方都可能要查日历看是不是已经安排了行程的德国。</p>
<p> 三个月以前，他也不知
，生活这个东西，其实从来都比较突兀，突兀之前所有的平静无波也是为了让突兀到来的时候显得更突兀。</p>
<p> 一不小心，就跟亲教授对了。</p>
<p> 一不小心，就跟亲教授谈恋
了。</p>
<p> 一不小心，就跟亲教授同居了。</p>
<p> 生活就是这么刺激，计划永远赶不上
柴烈火。</p>
<p> 提前三个月告知房东要退租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帮房东找好一任租客，无
对接。</p>
<p> 霜先跟房东太太打了一个电话，代退租事宜。</p>
<p> 房东太太问：“您是要毕业回国了吗？”</p>
<p> 毕业……</p>
<p> 遥遥无期。</p>
<p> “不，我决定搬去和我的……”霜本来想用Partner这个词，但又觉得没必跟这位老太太提什么“伴侣”，毕竟这是私人的事，“朋友一起住。”</p>
<p> 房东太太却会错了意：“噢，是Liang吗？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请代我向他问好。”</p>
<p> “不，不是Liang。”其实也没必要解释，但霜一听到这个说法就意识地反驳了，“是我的……新朋友。”</p>
<p> 也可以理解为……新男朋友。</p>
<p> 房东太太听了，说：“噢，您的意思是Partner？”</p>
<p> “呃……也可以这样理解。”不知老太太怎么也想到了那个词，霜有难为
，于是赶
为这通电话
结束语，“那么，我准备开始寻找一任租客了，带租客看房之前我会再给您打电话。”</p>
<p> 午霜在图书馆自习，顺便在租房网站上发布了一条招租信息，还留了邮箱和电话，方便有意向的租客跟他联系。</p>
<p> 学到五半，他给柏昌意发消息：亲的，准备溜吗？</p>
<p> 柏昌意回：等一，还有事要理。</p>
<p> 霜以为还要一阵，就继续看书。</p>
<p> 没想到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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