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莓果哪来的？”</p>
<p></p>
<p> “山上摘得。”赵虎从里
探
脑袋，应了声。</p>
<p> 他好些日
没上山，趁着早晨没活
，背上篮就去了山里，越走越
，到了个以前没来过的地儿。</p>
<p> 树上
了许多红果，吃起来清甜微酸，赵虎就摘了半篓。</p>
<p></p>
<p> “给大郎家送去没？”</p>
<p> “没呢。”</p>
<p> “那我去送一趟。”周婶分了一半的莓果，用
大碗装了去季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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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季唯对
有大量需求，但羊却不是无穷无尽。随着他的用量日趋上升，赵瘸家的羊已经有了供应不上的征兆。</p>
<p> 为了这个，季唯特意跑去了赵瘸家。</p>
<p></p>
<p> 家
只有柳意绵，捧着书坐在窗边，隐约听到有人敲门，开了才发现来人竟是周婶。</p>
<p> “今天生意好不好？”柳意绵拉着周婶的手，
兴兴地往屋里走。看到她手里的莓果，很自然地拿了一颗尝味
。</p>
<p></p>
<p> 他虽是日日跟季唯同
屋檐
，却因心有旁骛，难以
到这样的自在。也只有在周婶面前，柳意绵才有了几分少年随
。</p>
<p></p>
<p> “不错，有了三娘在我边上卖臭豆腐，来买
饼的人都多了不少。”周婶没注意柳意绵黯淡去的神
，絮絮叨叨地说着大家伙吃了臭豆腐的惊奇反应。</p>
<p> “我就说这臭豆腐肯定能大卖的，没想到大郎给了三娘。”季唯这举动，周婶也是一
没料到。</p>
<p></p>
<p> 她在厨房转了圈，冷锅冷灶看起来不像是生火过饭的样，就问柳意绵吃没吃。</p>
<p></p>
<p> 柳意绵惦记林三
的臭豆腐摊，心事重重的杵在那，
本没听到周婶的话。</p>
<p> “绵绵，吃没吃？”周婶提音量，又叫了声，柳意绵才啊地应了，说吃过了。</p>
<p> “想什么？我叫你都没听见。”</p>
<p></p>
<p> 柳意绵不好意思说，怕周婶觉得他小心
，摇说没事。</p>
<p> “有什么话连婶都不能说了？要是连我都不能说，还有谁能说？大郎不可能了吧，小心憋心里憋病来。”</p>
<p> “……可是总觉得说来不好。”</p>
<p> “有什么不好？谁敢说不好？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周婶拍着
@脯保证，柳意绵犹豫了，轻轻。</p>
<p> 他也早想和人说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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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婶，我是不是很没用？”</p>
<p> 周婶吓了
，问他为什么这么想。</p>
<p></p>
<p> “林三娘都豆腐卖豆腐，可我却连一桶重些的
都提不动。季哥忙着生意，我也帮不上……”</p>
<p> 柳意绵还要说什么，周婶拍了他脑袋一
掌打断了，老大不兴地瞪他。</p>
<p> “大郎不让你帮忙，是要你好好念书，少想些有的没的！你要连书都念不好，才辜负了大郎一番心意。”</p>
<p> “可是我——”</p>
<p> 柳意绵咬着
，心里不安在作祟。</p>
<p></p>
<p> “可是什么？”</p>
<p> 周婶看柳意绵
言又止的模样，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掌，语调都温柔了不少，“绵绵，婶觉得你像在怕什么，以前也没问你，趁现在给婶说说，指不定有什么法能帮你。”</p>
<p></p>
<p> 真的要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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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柳意绵拿不定主意。</p>
<p> 可一看到周婶关切的神，那个不字又卡在
咙说不来。</p>
<p> 就这么僵了很久，柳意绵终于低妥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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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婶，季哥好像对我没那个意思……”</p>
<p> “什么？”</p>
<p> 柳意绵的声音实在太小了，饶是两人靠的这样近，周婶还是有些没听清。她挑了掏耳朵，咕哝了句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让柳意绵再说一次。</p>
<p> 等她听明白了柳意绵说什么，蹭的一站起
，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睛，“你是说你们、你们还没……”</p>
<p> 柳意绵别开脸，轻轻地嗯了声，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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