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吧。
“而且我确实有些怕她，”梅林继续说
，“她的能力……是‘修剪’。”
“那是什么？”池清问。
“以她自己为标尺的修剪，把对方能力
超过她的
分去除，”梅林说，“就像把你的
发和她的发放在一起比较，然后把你超过她的那分剪掉——被她‘修剪’之后，短跑冠军不会比她跑得更快，老牌唱将也会和她一样五音不全……最要命的是，这
改变是永久的。”
池清想了想，大概明白了。
看样
，也许那位笔名“寒牙”的上古大神作者，再也不会
现在读者的视野了。
但她立刻想到另一件事：“可是她为什么说……你是‘多余的分’？”
梅林转朝她一望，碧蓝的瞳孔掠过大片绛紫的霞光。
“因为对卷
来说，我是他的‘能力’……她手的话，可以把我完全剪掉。”他说。
“那她为什么要来找你？”池清说，“还有她一开始说的那句话……”
说“你应该还没把那个没用的自己杀掉”的那句话。
梅林没有回答，他打了个呵欠，盘
在车
上坐
，伸手摸了摸绿
火车的外壳。
“怎么是这个车，”他饶有兴味地说，“我还以为会来一列地铁，或者
铁，或者别的什么……怎么也不会是这样的老火车。”
说着，他突然一愣，然后反应过来：“难你小时候也在这样的车上……醒来过？”
“什么意思？”池清问，“我小时候第一次坐火车旅行，就是这样的绿火车啊。”
梅林摇摇：“我指的是你在梦醒来。梦的意识不受控制，但意识在连接
苏醒的时候，是可以自主活动的——你一定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当时上的也许就是这列老火车。”
池清对此完全没有印象——或者也许是记得的，只不过和梦境混在了一起。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打车”的时候，说的是……“之前上去过的那列车”。
“那么我们过一会儿就车吧，”梅林说着，摇叹气，“公寓是回不去了，还得
上搬家——这次得直接换个城市，真是麻烦……”
“不必麻烦，”
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只要
理了你，剩的那个你，就再也不会有麻烦事了。”
池清循声转，看到节制站在车厢的另一端，大步朝他们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 星羽千野、青崖、26067054 的地雷，给节制的场费
☆、第83章 老火车
池清觉得自己只是眨了一
, 视野明暗变换, 半秒。
刚刚还远在几步外的黑女人突然
近到前，
郁的香
味几乎贴着面颊浮起。球缩减焦距的速度远及不上她手的速度，池清只看到有模糊的光在面前闪现, 同一瞬间，节制伸的手指戳了她边人的额心。
“这一次我不会被骗了。”节制说。
她把两指比成剪刀, 
一掀：“‘咔嚓’。”
——第二个音节
的瞬间，池清一扬手打飞她的胳膊，同时右脚对着她的胫骨狠狠一踹, 节制措不及防地闷哼一声；池清又跟着一脚勾起她的脚踝。节制措不及防，猛一朝后栽倒去, “咣”的一声，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车厢上。
“快走！”池清一把拉起旁边的人朝前跑去。
双脚踩在绿火车车上的
，和在跑上奔跑没有任何区别——也许这是因为自己从未在车上奔跑过, 所以脑缺少相应的“素材”来补完这一场景，池清想。
但火车只有一个方向, 后的人随时会起追上, 这么傻跑也不是
久之计。池清一边狂奔一边瞥朝旁边扫去——两边漂浮着无数闪光的“意识”，像一丛丛酝酿着雷电的雨云。
“这样去会被追到的, 我们现在能
车吗？”她大声问, “去会到哪儿？”
“……不知, ”旁边的人说，“但最好不要……”
——声音变了。
池清一惊，赶
转过去, 看到跟在自己旁边的人着一蓬松的卷发，皱着眉眯着，几乎是被自己拖着扯着一起跑，快要跟不上了。
“我把他藏起来了……”珀西瓦尔
着气说，“幸亏你拦住她……不然……”
“我知了，等会再讲！”池清赶打断他。
——她突然看到前一节车厢连接的门没有关上，钢铁门板在行驶半遮半掩地晃动。门后是另一节车厢，从车的角度望去，里面似乎没有多少乘客。
可以试试
去，池清想。
但两节车厢之间相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不算远，只是要从颠簸的车往，而能着陆的空间被栏杆围拢，仅仅足够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侧站立。
“你上学时候的
育成绩……不对，你胆大吗？”池清问。
珀西瓦尔转看她，眨了两之后，明白了她的意思。
“过去？”他指了指前面的车厢。
“过去！”池清用力了一，然后大步冲到车边沿。她回朝后一望，一个影正在迅速接近。
“——”
池清才刚开，边的人先她一步，朝着一米之外的站台纵跃。落的瞬间，他飞快伸手抓住对面车的边沿，朝里一
，一松手，正好落在那块狭窄的钢板上。
珀西瓦尔脚一个踉跄，慌忙用手扶住栏杆。站稳之后，他转过，让能让另一人站立的空间，然后朝池清伸手：“快！”
没时间犹豫和吃惊，池清
了一气，大步一迈，直接跨到对面的车厢上。面的人上侧了个，空她脚正对着的位置。
——第三人的脚步声追到面前了。
池清抬，看到节制就站在自己刚刚停的地方；她浅褐
的瞳孔
地盯住自己，仿佛伺机而动的猎豹。
“你在帮谁？”她似乎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的话音刚落，珀西瓦尔突然朝上伸手来。池清赶抓住他的胳膊，一步蹿车，稳稳踏在他旁边的站台上。
珀西瓦尔立刻推开车门，两人转闪车厢——然后关门，
销，继续朝前一个车厢跑去。
仿佛是专为他们的逃跑布置的，没有一节车厢的门上了锁。两人一气跑过四五节车厢，一路畅通无阻。然后池清听着边人的气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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