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谋杀的
☆、第77章 盘问
和池清猜想的一样, “替换”是在刘逸
空白的两年
发生的。
她所认识的刘逸因病
院后，有人拿走他的名字, 取代他的
份——然后占用他的人生。
池清抬
朝面前的人一瞥，对方微微垂着帘, 双手
叠着放在膝盖上，小指在手背上一
一地打拍
——这是她记忆, 刘逸意识会
的小动作。
（但也许她记忆的刘逸……已经不是真正的刘逸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 对方咧了咧嘴角，大概是习惯
地想笑，然而表
僵了半秒, 最后还是没笑
来。
当前时间是上午8
，狭窄的小客厅里，三个人围坐在唯一的桌边上, 
行一场推迟了12小时的……盘问。
桌上只有两个杯——寒牙说他不能喝
，刚刚也没有吃掉他的那份早饭。
“所以院以后，回到学校的就是你？”池清说。
对方了
。
“那我认识的学
去哪儿了？”池清说。
“他去世了。”不吃不喝的
血鬼这样回答
。
池清皱了一眉。
这是个意料之的答案，但她不想这么轻易地相信。
“是你杀了他？”池清了一
气，盯着他的睛，尽量平静地问。
寒牙摇了摇。
“是他自己这么要求的。”他说。
寒牙说，在成为“刘逸”之前, 他是个和单亲妈妈相依为命的儿——这个角
他从18岁演到28岁。然后他的“妈妈”重病住院, 正好和刘逸在一个房间。
“我去陪护的时候，偶尔会和他说几句话，一来一去, 就渐渐熟悉了，”寒牙说，“后来他嫌住院无聊，跟我借电脑用，我就把笔记本借给他，让他上网打发时间……当时我想，大学生嘛，无非就是看看新闻，打打游戏，聊聊天。”
但他没想到刘逸也是“夜雨灯话”的用
。他看完新闻打完游戏聊完天之后，一打开论坛，系统就自动登了浏览
保存的账号——“寒牙”。
“他问我是不是那个‘寒牙’，还问我细节，剧发展……我一开始还跟他装傻，但是他天天问，天天问，一看到我就问，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我怕他这么问去，迟早会说给别人知……于是
脆就承认了，”寒牙说，“他当时的反应跟你差不多，激动得和猴似的，‘吱哇’
叫。我让他不要声张去，他立刻就答应了。”
池清脸上红了红，关于其的某句话。
“他答应你不声张去？你就这么相信他？”她问。她曾经接
过一些作者，非常注重个人隐私，把笔名之外的份捂得严严实实，作品是作品，生活是生活，绝对不会
半分。
“只有一两个人知的况，我不怕，”寒牙说，“大不了再换个‘角’。我担心的是知的人多了，认识我当时份的人多了……况就难以控制，会有一些麻烦。”
也对，池清想，他换个新的份也许就像换个论坛ID，而一个人的社会关系越复杂，要让他“线”就越难。
寒牙说，那之后，刘逸果然遵守约定，替他保守秘密，一个字都没有走漏。只是他还是不停地找机会问他许多零碎问题，关于每本书的剧，关于一些人
设定……问得他不胜其烦，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随糊
他几句，或者找一些借，趁机离开。
又一个月后，寒牙的“母亲”在医院去世，这个28岁男人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
——对寒牙来说，这是一个自由的起。从这里开始，他的新份才算被激活。
“各
手续
理完之后，我带着‘妈妈’的东西院，临走前去和他了个别，”寒牙说，“那时候，他的
已经很差了——他和我妈妈都是血
病，也差不多一个阶段，只是更年轻一些……”
池清记得当时学生会还讨论过，说是刘逸的况有些麻烦，要不要发动捐款……但后来好像遭到本人婉拒，于是最终作罢了。
“我说我要走了，他就劝我节哀顺变，”寒牙说，“然后请我喝了一罐可乐。”
“……那你喝了？”
“没有，”寒牙说，“我告诉他我有家族糖
病史，不能喝这类饮料。”
然后，刘逸压着嗓，用第三人无法听见的声音，凑近了说——
“我已经知你是谁了。”
他也猜到了寒牙的份，也许是从一些剧发现了蛛丝
迹。池清正觉得心有灵犀——突然想到，这一位学，已经见不到了。
“当时我非常吃惊，但想想也许是我自己小瞧了他，平时不够小心，”寒牙说，“总之，他对我提一个请求。”
——他请求这位能够完整地复制外形，完
地模仿举止的寿，代替自己走完一个人类短暂的几十年生命。
“他要我帮他照顾父母家人，就像我照顾刚刚去世的‘母亲’一样，”寒牙说，“因为他觉得……自己大概也是治不好了。”
“不可能吧，”池清脱而，“他这么相信你？你竟然也答应了？”
寒牙摊了一手。
“不是他相不相信，而是你相不相信，”寒牙说，“我已经把当时的况完全告诉你了。”
池清转朝旁边的人瞥去一。不知珀西瓦尔的文平能不能全
理解刚才的对话，他正皱眉盯着桌上的杯，仿佛试图用目光剥掉杯上的印
。
“还有一个问题，”池清重新望向寒牙，“你为什么那么执着要用这个名字发稿？”
寒牙皱了一眉，看上去对这个提问有些困惑。
“你已经有很多年没在论坛发表作品了，”池清解释，“这一次却主动投稿给我的小杂志，还有求必应，说改就改……看到这一期杂志上没有你的文，直接不顾形象地大发脾气——这件事我不太理解。”
“因为……几百年没有人用我的本名叫过我，”寒牙说，“我一直用别人的名字和份生活——这几年我是这个人，那几年我是那个人……到了这个时代，网络给了我用自己的名字讲故事的机会，我不想放弃。”
池清的余光瞥到珀西瓦尔抬起手，轻轻咬住了自己的
指。
“那你为什么放着更方便的论坛不用，反而转向时效和传播范围都差远了的杂志？”池清追问，“论坛上喊你‘寒牙大大’的读者，难不比我这一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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