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想起来问：“媳妇儿你还记得是听谁说的？这人有
意思。”
何
杏说是以前村里一个老人，人已经不在了。
“那就奇了，是村里传的故事咋你听过我没听过？”
何杏也不心虚，还说没准因为不在一个村，又说她耐心好，耐得住
听老人家说话，别家孩都耐不住，那老太太自然没机会跟他们讲什么故事。
这话程家兴同意。
除了三岁之前，后面那些年各家孩都是约着一起
去玩，没人一起自己跑去也能玩上半天，哪有听老
老太太说他们当年如何如何的？那些个故事又臭又
，很没意思。
想想媳妇儿确实不同，看她成亲之后大概就知
以前，她是耐得住没事不会漫山遍野跑的。
……
就是个诱因，使得程家兴想到了给福满楼主意，救它命吃它红利的，这会儿距离东成亲还有些时候，等他跟肖老板成了翁婿，那时候程家兴搞不好十个八个都想来了。
两天之后，东拿大
鱼过来的时候，程家兴就把他拽到一边，说了这事。
那也是个有生意脑的，两人一拍即合，这就把未来岳父家的生意安排上了。两人越说越起劲，从刚过正午聊到傍晚时分，瞅着再不走天黑恐怕到不了家，何杏才去打断他们。让东别说了，这就回去，赶明再来也行。
他俩还依依不舍，程家兴又说要去送他。
“你去
啥？看你俩这架势到了河边还得站好一会儿，不说够了你能放他过河？再耽误
去天真要黑了，天黑了路不好走，任哪一个掉了冬
田我们都得跟着担心，程家兴你倒是
贴我些！”
何杏拦他的时候袁氏看着。
袁氏摸着良心说，要是换
程家旺要去送客，她一定不敢伸手拦人，
多说句天要黑了让走路当心一些。
媳妇的当众说不准不准的
不给男人脸，看三哥的样好像也并不在意，甚至他还怪得意的，冲小舅嘿嘿笑：“听见没？你
怕我俩聊上瘾不让我送，那你当心，自己去吧，赶明儿我们再谈。”
150
两人往来许多天, 大概商量个名堂, 程家兴琢磨着光媳妇儿说这几个故事恐怕不够，自个儿还编起来。
他编来, 何杏来当听众，让他试讲。
别看程家兴没上过一天学，他真会动脑, 多听了几个就总结一
规律，知要抓人得有起伏, 好是多几个乐极生悲或者
底反弹的剧
，是富贵
就让他家
落卧薪尝胆，要是低门矮
来的那就叫人人都瞧不起他, 再让他踩着这些人的脸面人地……
他不光总结了一规律, 这两年在外生意还见了许多世面，各行各业都有些了解, 知穷人整日里想的啥，也见过富贵人家过的日，编起故事真是像模像样。
家里又有个看过各
电视剧的媳妇儿，再提些建议，改上两回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可惜我不会写！”
这几年程家兴私有在学字，他着生意没时间上学堂，就想了个笨办法，先一句句把三百千背来，搞清楚每句是啥意思，再买蒙书对照着自学。
效果是有, 他能认不少字了，但因为没跟夫学过笔画，稍微复杂一的都写不。这地方普及的是繁字，都没简化过，原就不大好写，到现在程家兴写得最顺溜的就他那名，别的全都是傻
黑一大饼丑得可以。
还是何杏，她犹豫了，说：“要不你去买文房四宝来，我写写看？”
“啥？？？”
“你买回来那些书我看了，字我也会认，我拿手指比划过，只是不知写来是啥样。”
程家兴努力去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很多时候杏儿就在旁边看他翻，但也只是那样，跟着看看就能学会认字？有这么简单那还不得遍地都是秀才？
程家兴心里持怀疑态度，嘴上当然不能说，他特会捧场，就地给
了彩虹
：“我媳妇儿就是聪明！这就学会认字了，要是男儿都用不着寒窗苦读就得
，举人起步状元封！”
“你都不信还啥？买文房四宝回来，闲着没事咱练练手呗。”
程家兴赶车去了镇上，回来的时候还想呢，他其实都没把字认全，要不前老四送信回来也不会请朱宏志来读，媳妇儿看书的时候还没她多，就学会了？
他总觉得没太可能，但杏儿从不无的放矢，若真的学会了，这聪明劲儿生女实在可惜。
文房四宝买回来就放在堂屋的大方桌上，纸张铺好，四个角拿洗净的石块儿压着，何杏上辈在学校的时候倒是练过几天
笔字，但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再提笔哪还有手
？程家兴在边上帮着研墨，她第一笔就抖，想写个名字来看看，写来也是个傻黑。
放在现代，这就是初学者的正常平，刚写
笔手容易抖也拿不住轻重，但这是人人都用笔的古代，不说外面那些，就老朱家没考上秀才那个朱宏志，他的字都比后世那些练了很多年的书法
好者要好得多。
何杏这字给读书人评价一个字就够了——丑！可在旁边的是程家兴，还有个压
不认字的四弟妹袁氏以及跟来伺候袁氏的小丫鬟，在他们看来，何杏能把这个字写全，不短笔画，就能耐了。
袁氏看了半天，没看什么名堂，问何杏写的啥，才知那是她名字。她一提笔又习惯的
照后世的写法，从左往右写了个何杏，刚落笔就听见程家兴说：“字儿比我好，但书写习惯不对啊，得从上往从右往左，杏儿你写反了。”
何杏跟他装傻：“好像是哦，你买的书是那样，是必须得那么写吗？”
“你把字儿都学会了还不清楚书写习惯？”
“我知啥？我家也没读书人，我就只看过你买回来那几本蒙书。”
程家兴信了她说的，又把各事项讲了一遍，让她从右上角起笔试试，从上往还是顺手的，从右往左有难受，何杏拿左手挡着袖，生怕墨迹没就
上去了，她又写两句，写的是三字经原文。
“你来看看，是这样没错吧？”
“没错，还真没错。”
程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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