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找到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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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杏
着七个月大的
肚, 瞧着竟然比袁氏还瘦
，倒不是说她怀之后就没
, 也了。只不过她日
过得一贯讲究，也不是今天才吃好喝好, 怀这几个月是圆
了些, 不像弟妹那么夸张。
冬衣厚实, 乍一看她好像胖不少，程家兴才知
那是怕勒着肚把棉袄
得宽松，不显
形罢了。其实四肢还是纤细，脸也没胖多少, 
都还有尖儿。
边有个苦于发福的，何杏还是没太担心, 想想娘也不能总在她这边照看, 最多等这胎生来伺候完月就该回去。婆母更是几
跑, 不可能只顾三房。很多事还得她跟程家兴自己来办，外有生意，
有女，哪有不
心的？想一懒反倒不易。
何杏安心养胎, 赶上太
天她也
去走走，这时多半都有亲娘或男人陪着；要是雨, 屋里屋外都
冷冷的, 她在其它地方待不住，就溜
灶屋，或煲个汤, 或者用土烤炉些好吃的……
这时女儿已经满了三岁，比从前知事很多，程家兴早让她知她娘有，再三叮嘱她别突然窜来吓着人，也别跑着
着往上扑。
“你娘肚里有个娃娃，平安生来之前都磕碰不得。”
程家兴抱她在怀里说的，冬菇第一回听说的时候
都睁圆了：“娘要给我生弟弟了？”
“还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
“那啥时候才知呀？”
程家兴说过完年，二三月间。
冬菇掰着她的小胖手指慢慢数，从算到明年二三月，失落：“还有那么久啊。”
程家兴顺手往她
脸
上一戳：“这就等不及想当
？”
冬菇一阵。
她想要弟弟，别家都有弟弟，弟弟好玩不说，去打架还能多个帮手。哪怕家里丁也没亏待过冬菇，从小就让她吃好穿好，可世间少有十全十
的事
，冬菇打小没短过吃穿是不假，家里也很疼
她，她比村里哪个姑娘都幸福，玩伴却比哪个都少。在外面生意的时候家里不敢随便放她去，陪伴她的除了铺里那几个就是斜对面的铁
跟七斤，七斤比她小一岁，又没她这么鬼灵
，这还傻乎乎啥也不知呢。
人就是这样，缺啥就憧憬啥。
冬菇觉得能多几个弟弟妹妹她带着玩肯定开心，听说当娘的肚里就揣了一个，明年就能把她弟弟生来，她能不
兴？
她兴了，自然愿意听爹的话，让她别吵着吓着磕着碰着娘她全都记住了，何杏有时看她一脸渴望瞅着自己的肚
，仿佛是想摸摸，又不敢。
她招手让冬菇过来，让她别怕，摸摸看。
冬菇非但不敢伸手，还把一双手往背后藏，那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想摸啊？还是不喜
弟弟妹妹？”
“喜。”
“既然喜又躲什么？你这样弟弟妹妹知要伤心了。”
胖闺女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摸了一，刚碰到她又把手收回来，接着认认真真对肚里那个解释，说我是你，喜你，你早来，别赖在娘肚里了……
何杏给她逗得发笑，冬菇还懵懵的，不知她娘在笑什么。
这胖妞总被他爹说傻，其实比村里好多娃儿都聪明，甚至有些五六岁大的脑
还没她动得快。就是冬月里，有唐氏过来，程家兴又能
空带闺女去转转。就有一回他们去了大榕树那边，程家兴在榕树跟人闲谈，冬菇跟另外几个小孩在边上玩，就有个五岁大的丫问她，你娘是不是怀弟弟了？
不招惹她的况，冬菇
很好的，人家搭话她也愿意理。
像这会儿她就。
那丫先是一脸羡慕看着她，看她又同起来：“你娘要是生了弟弟，就疼弟弟去了，以后都不会疼你。我家就是，没弟弟的时候我们吃
粮粑粑，有弟弟之后我们还是吃粮粑粑，弟弟就能吃白粥吃
。我有次偷吃了一
，就挨了打，我
说白米不是给赔钱货吃的……”
虽然都是小姑娘，冬菇却不能
同受，她听人说完才：“我也不怎么吃白粥。”
“你穿得这样好，也跟我们一样吃粮粑粑？”
冬菇歪了歪，问她：“粮粑粑是啥？好吃吗？我没吃过。”
那丫都给她说糊涂了，问她那你平常吃啥？这都不用想，冬菇张就来：“我吃面，吃菜粥粥鱼片粥
蒸，吃小馄饨，吃烧饼包……我娘可会饭了，啥都很好吃。”
本来还只是羡慕，听到这里，那丫真嫉妒上冬菇。
她是在重男轻女的家
里大的，从小听的就是那
话，见的也是那事，哪怕冬菇这样说，她还是认为不能有弟弟，“现在你家只有你一个，你爹娘才疼你，等你有了弟弟，就是你弟弟吃面，你只有面没有。”
“我也不是很吃，哪有好吃？是我娘说每天吃个好。”
“你怎么听不懂人话？等你有了弟弟，你那些吃的穿的都会被弟弟抢走，你跟弟弟吵嘴挨打挨骂的总是你，不
是谁的错家里都让你让着他！”
“我是，不该让着他吗？”冬菇从她的衣兜兜里抓两颗用米纸包着的糖块，她自己喂了一颗嘴里，又分了一颗给旁边这个小，“我娘的玉米糖，给你吃，这可好吃了。”
那丫看着冬菇递过来的糖，满心复杂。
她五岁多了，乡农
家五岁大的姑娘已经知很多事了，别看这么小的人，她都能帮家里
许多话，像是给菜园除草捉虫，像是挖蚯蚓喂，像是给灶膛看火……说她是个小大人也不为过，正因为这样，看冬菇这么单纯才会觉得心复杂。
尤其看到递到自己跟前来指尖大小的
糖块，刚才因为嫉妒生来那一丢丢恶意也尽数消散了，她接过冬菇递来的糖，小心翼翼的
嘴里，怕吃得太快都不敢嚼，只是着。过好一会儿她才问冬菇：“你真不怕？”
“我爹我娘可疼我了。”
“那你爷呢？”
“也很疼我呀。我爹本事那么大，会赚钱的，不怕多个弟弟。”至于说打架，冬菇才不会吃亏，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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