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主持公
。这个家，我待不
去了呀。”
婶还来不及说什么，看
闹的人纷纷指责起来。
“婶，你这就不对了。你把你儿媳妇推倒，怎么也该帮她补
啊。她要是治不好，你还怎么抱孙
。”
“就是。还使唤人家
活，你良心被狗给吃了呀？”
“对啊，你昨天不是签好了保证书，今后家务都由你来
吗？你连厂都敢糊
，你胆够
的呀？”
……
大伙谁也没有怀疑刘
芳在说假话，实在是婶平时的为人太差，再加上这次的事件太大，闹得附近几个厂都知木材厂就有个恶婆婆。木材厂也算是臭名昭著了。
别人提起来木材厂，也都会用“哦，原来就是你们厂有个恶婆婆的呀？”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方
土养一方人。
木材厂家属区有个恶婆婆，那里的人肯定都很坏。不是有句老话吗？
以类聚，人以群分。天天跟恶人待在一块，能是什么好人。
在外面受的气，回来后就要找人发
，于是婶这个罪魁祸首就是首选。
被这么多
番指责，纵使脸
厚如城墙的婶也受不住了，闭着
咬牙，“好！我去买
！”
刘芳虚弱地冲她了声谢。婶气恼瞪了刘芳一，拎着菜篮挤开人群走了
去。
人群里有人嘘了一声，“什么谢啊，她都是应该的。”
刘芳抹了把睛，“要不是我现在太虚，我肯定自己去煮汤了。”
有人揣测起来，“哎呀，她煮的东西能不能喝呀？可别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啊？你要小心
啊。”
刘芳迟疑，“不会吧？”
“怎么不会？像她那样恶毒的人什么事不来。待会她熬完汤，你别忘了，让她先喝一碗。没有问题了，你再喝。”
刘芳一脸
激，冲着那人
虚弱的笑容，“好，谢谢你了。”
看闹的人都关切地问刘芳。
刘芳也适时表现自己的虚弱。她是真的虚，但八分虚
是被她夸大了十二分。瞧着好像一秒就会
倒似的。
等人都走了，刘芳才继续跟李盼娣聊天。
“吓着了吗？”察觉到李盼娣异常沉默，刘芳眨了眨。
李盼娣挤一丝笑脸，“芳
，你没事吧？”
刘芳扯了扯
，看了窗外的雪景，“没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快。”
可能经历过重大变故的人都会有所不同，李盼娣这样安
自己，她转了话题，“你叫我
来说是有事跟我说。什么事啊？”
刘芳从自己上掏一张字条，“这是我在厂里认识的一位老师傅，手艺非常不错。我听说他在找学徒，你可以去试试。”
李盼娣欣喜接过她手里的字条，“真的吗？”
刘芳背靠沙发，李盼娣给她拿了床被盖上，“他要求特别
，这次起码要招五六个学徒，我还打听到他喜
吃绿豆糕。你可以买过去。”
李盼娣握着她的手，“芳，谢谢你。”
“谢过啥。要不是你，我连张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刘芳笑了笑。
李盼娣抚摸她的手，“芳，别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
了。”
“好！”
她抱着被站起来，“我先回屋睡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李盼娣有犹豫，担心她会跟婶吵起来。
刘芳却好像知她所想，“放心吧。以前是我傻，现在我不会了。”
李盼娣只好告辞。
刘芳一觉醒来，婶已经把汤炖好了。
刘芳坐到餐桌旁，抬了抬
，“你先喝半碗。”
婶还以为她还像以前那样孝顺，坐到旁边，面得意，“这才对嘛。当人儿媳妇就得孝顺。”
刘芳见她动作自然，喝了半碗也无事，才开始给自己盛了一碗。
喝完后，她把沙锅里的汤全都倒来，蹙了蹙眉，“
呢？”
婶眨了眨，一脸无辜，“我给跺着块了。你自己找吧。”
刘芳端起沙锅就往地上狠狠一摔，指着散落来的
，“是嘛。那给你我拼来一个？”
婶吓了一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沙锅，心疼得不得了，“你疯了吗？好好的沙锅，你说摔就摔，你知这是多少钱买的吗？”
“我
你多少钱买的。我问你我的呢？你一大把年纪还馋嘴？你还要不要脸啊？”刘芳拍着桌，指着她大骂。
婶憋得脸都红了，“你简直没有教养！”
“我再没有教养，也比你这个杀人犯好。”刘芳指着她，“快把拿来。再不拿，我就去找厂，看看你儿还能不能继续当工人。”
婶气得半死，“他也是男人，他丢了工作对你有什么好
？你要这么对他。”
“怎么没好？让他天天待在家里伺候我，也
好。”刘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婶定定看了她半天，确定她说得不是假话，心疼地看了地上的砂锅，咬咬牙还是灶房把端过来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好东西只想着留给你和你儿。”刘芳拿起筷拨了拨碗。
里面两个，几块
，全是最多的地方。
在婶虎视眈眈的目光
，刘芳把一碗全给吃了。
婶捡起地上的砂锅，恨得不行，却又拿她没法，只能不为净，走了去。
张德
班后回来，婶就拉着他哭诉。
张德安抚似地拍拍她的手，“妈，芳刚小产，生正虚着呢，你多谅谅她。”
婶一
老血都快
来。
她还要怎么谅她？
张德推门而
，刘芳
也没抬，两手一抹，径直往自己屋里去了，关门的时候，还发啪嗒一声响。
张德跟在她后来，坐到她床边，搂着她的肩膀，冲她讨好一笑，“媳妇，你回来啦？”
刘芳指着被，“我要调养，你先去沙发睡吧。”
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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