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好几次。勤政殿是唯一设立在的衙门,大宋专门分辟了一片地方,给书省官员办公。所以勤政殿,也被称为书衙门。但不是每个隶属书省的官员都会在勤政殿办差。
以前唐慎是起居郎,理说也是书省官员,可起居郎所在的书衙门在外,并不在勤政殿。
简单的说,勤政殿共有三片区域。其一是四位相公的堂屋,四位相公指的自然是当朝左相纪翁集、右相王诠,左丞陈凌海和右丞徐毖。其二,就是六尚书办公的堂屋。一共有三间屋,每两尚书共用一间。六尚书并不是每日都在勤政殿办差,他们也经常去外的六衙门办差。
在这几间屋后,便是书省其他官员办差的地方了。
三品的书官员共用两间屋,而唐慎这些四品官员共用一间。
所以在书省,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员才能勤政殿办差。
唐慎早早来到勤政殿,他没让别人等,而是在散早朝前就在殿等着了。等散了朝,官员们纷纷回勤政殿。三位与唐慎同品阶的书舍人见到唐慎,先是一愣,接着拱手:“恭贺唐大人,以后咱们便是同僚了。”
唐慎笑:“多谢季大人、刘大人、林大人。”
书舍人季缪笑:“上次见唐大人,还是三个月前。那时我到王相公那儿办事,正巧碰上唐大人。匆匆一,没想到今日竟和唐大人成了同僚。”
另一个书舍人说:“唐大人今年才十七吧,可真是年少有为。”
四个人客了一番后,季缪:“咱们勤政殿,我是为纪相公办事,刘大人为王相公办事,林大人为陈相公办事。如此,唐大人来了后,应当是为徐相公办差。现在刚早朝,徐相公公务繁忙。想来再过一会儿,就该有人来找唐大人了。”
不季缪所料,半个时辰后,有官差来堂屋喊唐慎,说是右丞徐毖召见。
唐慎整理官袍,跟着官差来到徐毖所在的堂屋。
徐毖正在看一张折,见唐慎来了后,他朝唐慎轻轻。唐慎也不吭声,乖巧地站到徐毖后。等徐毖看完折后,他叹了气,将这折递给唐慎:“你瞧瞧。”
唐慎恭敬地双手接过,翻开看了起来。
刚看开,他还十分镇定。等看到一半,唐慎一懵住。他想了想,又回过从第一个字看起,仔仔细细将这封折看了一遍。
唐慎:“……”
唐慎:“官看完了。”
徐毖喝了茶:“如何。”
“……沧州府尹柳大人,文辞华,才华众,臣不敌之。”
简单的说,话太多,看得人两发。
徐毖无奈地笑了笑。“这便是你要的差事了。地方官员的折,都是要送到我这,由我看过后,再写上提要,送到陛的桌案上。唐大人以前过起居郎,应当知陛每日要批阅多少折吧。”
“官知。”
徐毖叹:“陛不易啊!”
唐慎第一次对赵辅这个皇帝,到了由衷的同。
65、第六十五章
勤政殿的四位相公,右丞徐毖徐相公年岁最,今年已过古稀。据说去岁徐相公向皇帝请辞,想告老还乡。赵辅原本都要答应了,可朝并无合适的人选能代替徐毖,轻易动他,极有可能影响朝堂格局。赵辅就将他留了来。
徐相公格和善,常到勤政殿的后屋,与四品官员洽谈。
各地官员送到盛京的折,都必须先经过徐毖的耳目,才能给皇帝。唐慎为书舍人,他刚从徐毖的堂屋回来,就见两个官差挑着一箱折,跟着他了屋。
唐慎仰天叹。
一整个上午,就耗费在看折上了。
等到午,饥辘辘。官员们还在办公,勤政殿的官差们便一个个挑着饭桶,给官员们盛饭盛菜。
在书省勤政殿办差的官,少说也是四品官员,哪怕放在大宋都城盛京,也是响当当的大官,是真正的天近臣。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官差们挑过来的饭菜依旧是最简单的一荤一素。米饭得令人压酸疼,菜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不怎么好吃。
唐慎以前当起居舍人时,如果到他当差,他都能跟在赵辅后吃顿好的,吃的是御厨烧的菜。要是不当差,他在衙门里吃的饭,和勤政殿的这顿没什么两样,比后世的堂堂菜还要难以咽!
唐慎在姑苏府吃了两年好东西,每每回到家,姚大娘的手艺也没话说。但如今他到了勤政殿当差,听上去是个大官,可从此以后就再也吃不到御厨的菜,只能天天吃这些糟糠菜。
唐慎叹了气,味同嚼蜡地吃了起来。
勤政殿,官员们似乎习以为常,非常淡定地吃饭。
才吃到一半,唐慎抬起,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影站在屋外。唐慎一愣,他想了想,放筷走了去。
院央,王溱穿一件红官袍,手拿着一只令牌,看着唐慎。
唐慎第一瞧见他手里的令牌,:“师兄怎么在这。这是何?”
王溱将令牌收袖,他上打量了唐慎一,叹气:“小师弟可是瘦了。”
唐慎一愣,心想好像没瘦啊。
“师兄何此言?”
王溱:“如今没瘦,等过三日,也定然会瘦。勤政殿的饭菜,你能吃得?”
唐慎苦不堪言。
王溱见他模样,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走吧。”
唐慎不明所以,他跟在王溱的后。只见王溱在廊里穿行,有官差碰见他,都会停来喊一声“王相公”,接着才继续走。他带着唐慎来到尚书办差的堂屋。还没门,唐慎停脚步,面犹豫。
王溱转首看他:“孟大人今日不在当差。”
孟大人,说的是礼尚书孟阆!
唐慎可没忘记,自己第一次来勤政殿时被这位孟大人领着,从四位相公的屋,一路走到六尚书的屋。就跟看猴似的,这群一二品的当朝权臣把他看了个遍!罪魁祸首就是和王溱同在一个屋里办公的礼尚书孟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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