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他仔细看着请帖，读着上面的诗：“天晴日月定，果香迎风
。
室仰至极，把酒东窗
。咦，这诗有古怪。”
唐慎惊
：“哪里古怪？”
“一时看不
来，小东家再等等，让我仔细瞧瞧。”
看了半个时辰，林账房笑：“原来是首藏字诗。”
“藏字？”
“是。小东家应该看的来，这请帖上说的是重
节，请小东家府一叙。把酒东窗，这是邀您重赏呢。不过这只是这首诗的第一层。”
唐慎：“第一层？”
林账房：“不错。且看这第一句，天晴日月定。表面上是说天气晴朗，与您相会。实则天晴是为‘’，日月
会是为‘爻’。爻，自，亦称‘奇爻’，这是第九卦。再看第三句，室仰至极。表面上是说府后共赏至极，实则，是至是极，皆为九。”
林账房拿着请帖，仔细审阅。一旁的唐慎却如当
喝，瞠目不语。
林账房：“爻为九，至极为九。为九，九为，双九，即重。奇怪，梁大儒为何要写这么一首藏字诗，他已经说了是把酒东窗，怎的又在诗
藏起重二字。”
唐慎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声。忽然，他对林账房：“林先生，有句话小
翻阅了四书五经，都没找着。不知您是否知？”
林账房：“什么话？”
唐慎：“离不恤其纬，而忧宗邹之允，为将及焉。”
“哈哈，小东家说的是‘嫠不恤其纬，而忧宗周之陨，为将及焉’吧！这自。不属四书五经，小东家没听过也是正常。”
12、第十二章
凛冽寒风，两位
披甲胄的卫兵手持
枪，形笔
，守在府门前。
忽然，一个清瘦影从街角快步走来。站在左侧的卫兵正要
呵斥，看清楚人后他笑：“唐小公，午才走，怎么今儿个又来了。”
这些卫兵都是战场上退
来的老兵，听说在战场上受了伤。他们原籍是姑苏府的，解甲归田后
不了其他活计，梁大儒便主动招揽他们，当了个守卫。他们本是军里的兵痞，可是了梁府，一个个沾了梁大儒的文气，几年来就变得斯文起来，对人也客客气气的。
唐慎：“这位大哥，劳烦通报一声，我想见梁大人。”
“你且等着。”
不过多时，唐慎被
家领着来到梁府的书房。
梁诵正在作画，他画的是一朵兰
，扎
于悬崖峭
之间，于寒风摇曳。穿着青衣衫的年轻人在为他研墨，这人名为徐慧，字愚之，是梁大儒的表侄。
见唐慎来了，梁大儒抬看了他一
，继续作画。他手持一支羊毫细笔，一边信笔挥墨，一边：“怎的才过一个时辰又回来了。可是有东西忘了，让愚之去陪你拿。”
唐慎上前走三步，从袖拿一样东西。
“先生。”
梁诵抬一看，看见了唐慎手里的东西，他微微一愣。
半晌后，梁诵笑：“愚之，你先去。”
徐慧作了一揖，离了书房。
唐慎抬起双臂，双手举着这封请帖，俯行礼。
梁诵：“愚之走了，不如你来给我研墨吧。”
唐慎走上前，他将请帖递给梁诵，梁诵接过请帖放在桌一角上，又开始画起画来。唐慎捋起袖，拿起一块墨锭，在砚台上研起墨来。羊毫笔，悬崖的兰
洁典雅，书房里却是一片寂静。
等画完一朵兰，梁诵开：“怎的又来了。”
唐慎一边研墨，一边：“来给先生赔礼了。”
“哦，赔礼？你错了什么吗。”
唐慎想了想：“小或许没错什么，但是小也没对什么。”
“说吧，你对了什么，错了什么。”
“重节前三日，先生给小一张请帖，请府一叙。小对了，猜日期是重午，与先生在亭赏。然而时至今日，小都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狂妄自大，得意而忘形。”
梁诵搁笔，笑：“老夫可没这么说，你这小儿郎，会给自己找事。”
唐慎也放墨：“先生不这么说，那我岂不是觉得更羞愧难当。小不才，曾放言过目不忘，倒背四书五经。然而先生也两次都说过，连读了五六十年书的老秀才都不敢说这大话。那请帖上的字谜，我至今没看透。如今我明白了，先生只说赏，是诚心邀我。又将‘重’二字暗藏在诗，是想告诉我，小还十分浅薄，人外有人，不可猖狂。”
梁诵望着唐慎，许久，：“老夫想说的，你都说了。老夫没想说的，你也说了。你这小唐郎，可真让老夫无话可说。”
嘴上说着无话可说，梁大儒却摸着须，面
欣
。
唐慎见梁大儒没生气，他心底暗自松了气。他接着：“来之前，小听说了一个故事。”
“哦，什么故事？”
唐慎犹豫了一，：“开平三年，五原城外，辽人大军来犯，气势汹汹。”唐慎说完第一句话，梁大儒面
一变，嘴
翕动，但是没开。唐慎继续：“辽人突然发难，五原城兵
不足。那年正是
旱之年，城粮草不多。朝廷的援军看还有十日才能到，辽军将五原城团团围住。”
“不是十日，他们半月才到。”
唐慎愣了一：“是，半月才到。五原城的守城将军看城百姓军民被困，无法得粮，他拿十万银两，给了当时的都指挥使，请其偷偷城，筹集粮草。”
那是二十一年前，开元三年，新帝登基时了些
，国力大伤。连续十年，辽人频频来犯，惹得民不聊生。
五原城本不与辽人相邻，所以城守军也只有三千余人。谁料辽人趁大宋旱灾，突然发难，连夜夺取了幽州城，大军
到五原城。守城将军名为郑元平，草莽，是靠自己双手打天的莽夫将军。
辽人城，郑元平守了三日，城无粮。郑元平找到都指挥使梁诵，他双膝跪地，请梁诵拿十万白银前往西夏，回来救人。
郑元平：“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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