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推翻了。
秦可从心底涌起一
复杂难言的无力
。很久之后，她才压
了指甲，让掌心传来的刺痛唤回了自己的理智。
——
如果霍景言此时说的一切才是真相。
那么毫无疑问，前世的她被“霍重楼”和霍景言一同蒙骗了。
她印象里
固的“霍重楼是年少时在国外因恐袭意外而毁容”的所谓事实，早在最初就是霍景言告诉他的。
而能让他这样欺骗自己的，只可能是霍重楼本人。
霍重楼是为了掩盖他就是曾经的霍峻这个真相——可他喜
她，更甚至救过她，那为什么又要欺骗她隐瞒她呢？
除非……
秦可的脑海里蓦地划过一
白光。
指尖狠狠地掐
了手心，女孩儿无意识地闷哼了声，却顾不得去看。
——
前世剧组，那场因为拍戏所需的烟火设施意外爆炸而引起的火灾。
霍峻就是从那天开始，彻底消失在她的人生
。
而霍重楼被毁掉的容貌、还有声音……
秦可的瞳孔勐地一缩。
她在嘴
里尝到了铁锈一样的血腥味。她无意识地咬破了
尖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可疼痛早已麻木。
秦可苦苦地低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脸埋在
上，
腔间发
受伤的鸟儿那样哀哀的低声。
——
原来都是因为她。
原来前世今生那样偏执地只看得到她的两个疯
，都是同一个人……
霍峻。
霍重楼……
==
秦可坐在宋奇胜的办公室沙发上，失魂落魄。
霍景言推门来，将手里一瓶常温的矿泉
拧松了瓶盖，然后递到秦可面前。
“喝
吧？”
“……”
秦可回神，接过去，声音很轻地了一声谢。
轻得像是随时能在风里被打散。
霍景言无奈地和旁边的宋奇胜对视了
，宋奇胜低重新去办公，而霍景言则拎过一把椅来，放到了秦可坐着的沙发对面。
他侧坐来。
办公室里安静几秒，霍景言还是忖度着语气慢慢开。
“你看起来是……被霍峻吓坏了？”
秦可抿了抿
涩的
，打开瓶喝了。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霍景言问。
“……”
秦可无法解释。
所幸霍景言善解人意，也从来不是喜刨究底的
格，所以在见女孩儿确实不想说之后，他便也自动
过了这个问题。
“那我们就不聊这个了。”
“嗯……”女孩儿垂，白皙小巧的瓜脸上没什么
绪，“谢谢霍老师。”
“这有什么好谢的？”
“……”秦可轻抿了抿嘴角，抬起手里的矿泉瓶，“我说这个。”
霍景言哑然，须臾后失笑摇。
“看你还能开玩笑，那我也不用太担心你了？”
“嗯，我没什么事了。”
秦可
。
随即她似乎终于想起前的事，连忙抬问霍景言，“那个昏过去的人没事吧？”
霍景言也难得玩笑，“你是希望他有事，还是希望他没事？”
秦可想都没想。
“当然是没事。”
霍景言：“唔，看不来，我们秦可同学真的是非常非常善良了啊，对这么个想害你的人还希望他没事呢？”
“……”
秦可无奈地看向霍景言。
“霍老师，我真的没事了，所以你不需要跟我开玩笑逗我笑了——你比我清楚得多，他有没有事我不关心，但是如果他了事，那霍峻就一定会大事的。”
听了这话，霍景言没说什么，旁边角落办公桌后的宋奇胜却轻哼了声。
“难得你们这群小疯里还能有个拎得清的，我还以为都跟霍峻一样，脑一
什么后果都不
了。”
他没好气地把自己手机放到桌上，瞥了一霍景言。
“放心吧，医院那边给结果了，就是受到了一小小的惊吓，没什么大碍，最多让你们霍家负担一
分安心凝神的药钱，这件事就算是了结了。”
霍景言神一松。
显然他之前那些全然的淡定和玩笑，也有一分是伪装来的。
“不过这件事质有多恶劣，你知吧？”宋奇胜没好气地瞥向霍景言，“这可是当着所有师生的面——在
二那边玩了这么一，充其量还只算是吓唬了，可刚刚这次，那可是大家一起看着，要不是你们去的及时，这人真推了楼……”
说到这儿，宋奇胜自己都皱起眉。
他表有难看，连带着语气都带冷嘲讽。
“你们霍家的小祸害，能不能趁早拎回去，别再在我们学校搞这事了？”
霍景言苦笑了。
秦可却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得发懵：宋奇胜和霍景言两个人她都算是了解了，这相
模式比她想象的普通同事关系，好像亲近了许多。
似乎是看了秦可的疑惑，霍景言扫过视线来后，笑着解释了句——
“哦，我是不是不知没告诉过你，你们班主任刚好跟我是学同学……是吧，老宋？”
“……”
宋奇胜冷飕飕地刮了他一。
“你还好意思说。我帮你先是带了霍峻这么个祸害，然后又介绍你到学校里来任职，结果前后给我搞来多少事？回，这主任或者领导再算到我上——知不知人民教师的薪非常微薄，就算是私立学里的奖金也不够你们这么扣的？”
秦可难得见霍景言
吃瘪的绪，他似乎有些无奈地挠了挠，歉意地说：
“这不是没发生什么大事吗？”
“幸亏没有！”
宋奇胜直接站起
，“我真是想想后果都觉得吓人——这要是真了事，你知得连累多少人吗！？”
“……”
看着气氛绷，秦可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声开缓和氛围——
“抱歉，宋老师，说到底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这事跟你没关系！”宋奇胜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太过偏袒，便扫了秦可一，补充：“至少源不在你上——要不是你们霍老师送来的这个祸害，连转校回个家都跟得三拜九叩似的才能请回去——霍景言用来咱学校？”
这话一，秦可惊讶地看向霍景言。
“霍老师，您是因为霍峻才来的？”
“嗯。”
话都被说到这个份上，霍景言自然没法再掩饰。他苦笑了。
“我之前也跟你说过，霍晟峰先生定的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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