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不会轻易
来的，”寒息继续穿针引线，澹定
：“需要等待时机，引他来才行。”
这话就玄了。
“时机”可真是天底
最玄妙的东西之一，它来不来，全看天命，有时也全靠人的一张嘴，寒息说它来了，它就来了，寒息说它没来，几个小杀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打发了几个小杀手，寒息继续刺绣，他在溪
边绣了两个小人，
形
叠，一丝|不挂，是行在巫山云雨之乐。
这龙
|
，绣的正是他和舒星弥。
自从舒星弥不在边，他心里甚是想念，少了个一起棋、聊天、饮酒、缠绵的人。
好在七夕不远了。
七夕节那日酉时，寒息依约去了梦蝶茶楼，订了一个雅间。
寒息拿自己绣的像，给店小二看：“如果你见到这个男
，就把他请到我的房间来。”
“哎，好嘞，客官放心！”
寒息绣得很像，而且传神，舒星弥一
茶楼，店小二立刻认他来，领着他来到二楼的雅间。
两人再次见面，相视一笑。
寒息的发间系着舒星弥临别时赠他的那条发带。
“近来可好？”舒星弥坐在蒲团上，寒息动手为他泡茶，泡的是银白隐翠碧螺。
“也就那样。”寒息拿了茶杯放在舒星弥面前：“你呢？回拾阁之后还好吗？”
舒星弥心
一
：“好啊，起码每天晚上都能睡着。”
“哦，”寒息
了
，笑了，语气随
，不咸不淡：“想我了吗？”
“……”舒星弥的脸颊被升腾的
白汽熏了一，又发红了。
“看来是想来着。”寒息泡一壶清茶，
着壶盖给舒星弥倒了一杯：“小心
。”
“那你呢？”舒星弥握着茶杯，杯
的温度和心的温度渐渐贴合。
“我什么？”寒息知舒星弥问的是什么，但他就是想听他亲
说，他
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舒星弥。
“茶不错。”舒星弥知寒息想听什么，故意不说，低品茶，茶清甜
，饮一，仿佛立在青山之巅，满山遍野的
树盛放如星，华
不可方
。
“我想你了。”寒息坦诚地说：“每天睡前，和早上醒来之后，尤其想得厉害。你说人是不是贱啊？你在的时候，我一直想着你要是不在我就能睡个好觉了，但你真的走了，我也没睡得多好。”
“那都怪我了。”舒星弥小喝着茶，心里如同有只拨浪鼓。
咚咚咚咚……敲在自己的心上。
“可不是吗？都怪你。”寒息伸手，用
指轻轻弹了一舒星弥的脑门，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今天真是奇了，你竟然喝了我泡的茶，平时不是死也不要喝我的东西吗？刚认识那会儿，喝个粥都磨蹭半天，今天怎么这么快了？”
“那日你若有心杀我，我不可能活到现在，既然你那时没有动手，我自然不再疑心。”
“万一我今天又反悔了呢？你真不怕我毒？”寒息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我都没喝过，你就敢直接喝……”
“
我们这行的，很难相信人，”舒星弥微微低，望着澄澈如镜的茶，心里顿时宁静来：“但如果我认定了一个人，我就会把所有的信任都给他。你那天绕我一命，我知，这作为杀手来说是很难的抉择，我清楚任务失败的后果，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放了我，我若再对你疑心，岂不是辜负了你？就算是你真的在茶里了毒，我也只是把命还给你而已。我约你今日相会，其实是想说，我心里有你，若你不弃，我愿与你一同退隐江湖，白首不相离。”
说着，他也为寒息斟了一杯茶，抬眸问：“你可愿意？”
第183章 我是一个没有
的刺客
寒息一愣, 神变得困惑起来。
茶香萦绕, 寒息看着舒星弥, 开确认：“你…心里有我？你对我是认真的？”
舒星弥笑着覆上了寒息的手背：“恩。”
寒息像是被伤了一样
回手，前微微后撤，是在保持距离。
“怎么了？”舒星弥眨了眨, 不解其意。
他难不喜
我？不可能吧？明明已经很亲密了……
舒星弥的脑回想起自己先前和寒息相
的
, 虽说认识的时间不算太
, 但他应该是喜自己的吧？
舒星弥心犹如绑了一只风铃，不安地摇摆起来，他摸不透寒息的心思。
寒息的神躲避着：“我以为你是一时兴起，想找个床伴。”
他最初和舒星弥上床的确是为了利用他, 完成自己的任务。
“你说谎, ”舒星弥脸上的笑意褪去：“我喜你，你是知的吧。”
寒息摇了摇：“这么短的时间
, 不可能真心实意地喜上一个人吧？”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手留？”
“我有我的理由。”
“怎么，你突然信佛了吗？”舒星弥面无表。
寒息伸手去握舒星弥的手腕：“生气了？”
舒星弥抬手打开寒息的手，静默不语。
刚才咽去的甘甜的茶泛淡淡的苦涩。
“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互相陪伴，不好吗？”寒息的声音温柔来。
“那以后呢？”舒星弥微微垂着，寒息看不清他的神。
“以后？”寒息眨了眨，自嘲地笑了：“
我们这行的……哪有什么以后？也许明天我就死了——不, 也许今天和你分别之后我就死了, 我怎么许诺你以后？”
杀手的哪有什么天地久。
“你死了，我立即自尽，随你去了。”
寒息的心脏仿佛被猝不及防地
了一刀。
他怕的就是这个。
“你可别了, 我了黄泉都不得安生。”
“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不行吗？”舒星弥的神近乎祈求了。
寒息果断地摇了摇：“我还不能退隐。你要是不想这行了…你就退隐吧，找个良人结婚生，过上安稳的日，你我依旧是朋友，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帮你。”
“你就说你喜不喜我。”
“我喜不喜你有什么意义吗？反正这段又不可能有什么善终……”寒息饮了茶，茶已经有些凉了，直凉到心里去：“你要是想白偕老，换个人吧，我不合适。”
他是喜他的。
正是因为喜，才不能跟他在一起。
因为他知，今日山盟海誓，明日痛失
侣，这不叫幸福。
而杀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没命的营生，哪里
得上“白偕老”四字？
“为什么不能退隐？你还有什么事没完吗？我可以帮你的。”舒星弥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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