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 -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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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

    作者:刘狗

    文案:

    【双重生,狗黑化成狼的俗梗】

    一代权相疏喻把持朝政十余年,一朝亡,普天同庆。

    但苍天无,居然让疏喻重生,回到了他刚状元的时候。这一世的疏喻,只手就能翻云覆雨,改朝换代不在话,若要登基为帝,也是轻而易举。

    疏喻:我不,权臣我当够了,我想个好人。

    却不料,他上辈掌之间的那个傀儡皇帝,竟突然黑化暴走,一路斩神杀佛踏上皇位不说,还要把他往权相的位置上推。

    “你不是喜权力吗?朕全抢来,都给你。”

    疏喻:……??

    容标签:  年 重生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疏喻 ┃ 角:景牧 ┃ 其它:

    第1章 【捉虫】

    月如银,落在青砖地上,像是结了一层霜。

    疏喻端坐在角落,正对着他这间牢房里唯一的窗。他神平静,仰看着那一方小窗外的弦月。

    月光照来,照得他面上惨白一片。

    这牢房常年不见光,,便是他的稻草也是漉漉的,气往骨里洇。

    虽只在这待了三天有余,可他右自膝盖到脚踝,却已是刮骨剔般,整日地剧痛。恍惚之间,他像是回到了十年前。同样是天牢的稻草上,那时候,他右刚被打断。若拿手抖抖索索地在上一摸,便是一掌鲜红。

    想到这儿,疏喻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趣事一般,展颜勾,笑了起来。

    他心想,理说,自己在那时便该死了的。平白向阎王爷偷了十年光,苟活了这么些年,实在是占足了便宜。

    就在这时,牢门上沉重的铁链响了起来。接着吱呀一声,门被从外推开。

    疏喻恍若未闻,仍旧气定神闲地看着那弯月牙。

    直到门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停,他才语带笑意,慢条斯理地叹:“古人今人若,共看明月皆如此。”

    他品酒般对着月,将这两句诗品玩了一番,才转看向来人,语气带了两份埋怨。“李公公,今夜有月却无酒,着实不。”

    门那人穿了正红的宦官制服,肘上架了柄拂尘。他两侧排开了几个靛蓝制服的小太监,,颇有虎狼携鹰犬的架势。

    这人便是当今圣上景牧御前的大太监李仁山。他听到疏喻这话,凉嗖嗖地哼笑一声:“疏丞相好兴致,天牢对月诗,怕是再无第二人。”

    疏喻欠了欠:“公公谬赞,不过苦作乐罢了。”

    李仁山瞧着他言笑晏晏的模样,丝毫看不他哪里“苦”了。就连他那据说折磨他了十年的断,都看不他有丝毫疼痛。这模样舒朗如天上星宿,叫这天牢都随着蓬荜生辉了起来。李仁山不免有些恼怒,只觉得重拳落在了棉上。

    不过是个挟天以令诸侯的臣,哪儿偷来的清朗风骨!

    再开,李仁山已经带了几分恼羞成怒:“不比丞相这般清闲,咱家是有差事在的。如今便是带着皇上诛杀反贼的圣旨,来向丞相您取这条命的。”

    他将反贼二字咬得极重,像是在享受胜利者应得的权利一般。

    “圣旨?”疏喻却毫不动容,慢吞吞地抬,一双清明的桃扫过李仁山空空如也的双手。“在哪里?”

    自是没有圣旨的。那被禁在金殿的皇帝,想方设法救他还来不及,怎会旨杀他。

    李仁山闻言,更为羞恼。他没答疏喻的话,转去斥责侧的小太监。“丞相不是要酒吗,还不去取来!丞相要死得这般风雅,我辈怎敢不成全?”

    旁边的小鹰犬连忙告罪门,端了早就备好的一小盏鸩酒,放在疏喻面前的桌上。

    疏喻便端坐在那儿,看着小鹰犬忙来忙去,欣然受之。他接过酒时,还不忘温声了句多谢。

    “多谢李公公了。”他手里拿着那杯,品酒般晃了晃,打量着里清澈的鸩酒,笑。“既然公公成全我,那我便也送公公一句话——你莫看前朝那帮大臣此时与你同气连枝,我一死,你的安心日就没了。他们死了权臣,一个便要杀宦。”

    “你……”听到他这话,李仁山目眦裂地瞪向他。可声音到却戛然而止,像是不知说什么好一般,讪讪地停住了。

    “我?我说得不对吗?”疏喻笑起,语带轻蔑。“他们不了什么大事,若不杀你我,还如何青史留名?”

    说到这儿,不等李仁山再开,他便兀自笑声,声音清泉一般,淌在这不见天日、藏污纳垢的地牢里:“你、我,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小人呐。”

    说完,他愉悦地朗声笑了几声,不需他人迫,便仰喝尽了杯毒酒。

    这从容赴死的坦模样,风光霁月,一时间将李仁山震慑得说不话来。

    而面前,疏喻一手拢袖,将那酒端正地放回桌,像是宴会上向帝王敬酒后一般的从容优雅,接着便看向李仁山:“李公公,若你此刻赴死,可有什么后悔的事?”

    李仁山没有回答,却也未看向他,只咬牙切齿:“丞相一路走好。”

    “定然是要走好的。”疏喻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却又有十分的耐心,说:“公公莫怪,实在是此再无别人,疏某只得叨扰公公听疏某说话了。”

    接着,他笃定了这人一定要看到自己确实死了才会放心离开,故而自顾自地接着说起来:“反正,疏某不剩一件后悔的事,该的便全了。今日公公若不杀我,我也无事可,只好等着死了。

    想我疏家,代代忠烈,却因先皇忌惮,害我父亲困守孤城而死,又用谋反的罪名杀我兄。疏家满门,除了疏某,死得一个不剩。疏某侥幸,拿一条换了这条命,苟活至今,为的便是将这些烂账算净。而今你看,他杀了疏某父母兄姊,疏某毁他大好江山。如今朝堂混沌,宦官当,边境战,疏某便再没什么可的了。”

    他笑眯眯地说着,眶却泛起了红。他不得不抬,重新看向那月亮,才好将蓄起的回去。

    他心想,后悔吗?不后悔。如今这场,对他来说,就是大圆满。

    可他虽这么想着,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上涌。幸而那血先其一步,从他嘴角淌来。

    他方才话里的“宦官当”刺痛了李仁山。他冷哼一声:“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疏丞相却临死都不忘恶言。”

    疏喻闻言笑了笑,却未再开。此时他五脏被那杯酒绞得灼痛翻涌,让他不得不往后仰,靠在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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