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程峰小声嘀咕了一句，觉得奇怪，“你认识他？”
“听说过，这课好像是英文教材的吧，我还是不选了吧……”
“你都去
帝
一学期了，还怕英文教材？”
“你不懂，就是因为看了一个学期所以看吐了……专业选修还有什么课？”
舒扬见他态度
决，只好重又翻起了选课手册：“我们系专选的不多，这些都是数理经济班的专选课，你不想和数理经济班那些学神
碰吧……有了有了，金
工程，时间也合适，周三早上的。”
“那就好，”程峰问，“谁开的？”
“老金。”舒扬苦着脸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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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
为上班狗的lz
在此特别鸣谢母校的2017年度选课手册……
第二章
程峰思虑再三之后，还是毅然决然地决定去给老金送人
，程峰没选这门课，也就没人替舒扬
到也没人会替他记笔记，他只能自己来上课。
日光灯黯淡的光芒照在投影仪不断摇晃的屏幕上，此时还是乍
还寒时分，他所在的位置正是空调的
风
，
便被温而带有些许霉味的风笼罩着，这一切都让人昏昏
睡。所幸，前排的女生坐得笔直，讲台上的那个人想必不会注意到他已经趴在了那本厚重的上。
“老张，替我盯着啊。”他对坐在他边上的张俊超叮嘱
，后者随答应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但他也就默认对方同意了。不
是在12号楼还是16号楼，张俊超都住在他们隔
，平时也没少互相抄作业。虽说不及程峰靠谱，总算也是个课搭
了。
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还有不少生面孔，若不是舒扬来得早，他们是抢不到这位于视线死角里的黄金位置的。虽然是周二早晨的课，但公司财务学的勤率却异常地
，甚至在试听的两周结束之后，都还有没能选上这门课的学生前来旁听，有不少女生称哪怕最后被关，也心甘
愿选这门课——而那自然是因为开设这门课的那个人。
毕业多年后回母校任教的并不少，但周凌钧的简历或许是其
较为复杂的那一类。不同于一路
研究埋首书斋的校教师，他在任教之前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在投行工作的经历，也因此，言谈举止之间相较于其他老师多了几分职场人的
练果断，而光是这一对于经济学院这一群涉世未
的学生而言就有着很
的
引力。
“财务报表分析是一项十分有效的工
，它能够告诉我们在一段时间
企业的经营状况。我希望通过这个学期的学习，在座各位能够掌握这项工独立作判断。”
他的课虽然容艰涩却讲得
浅，前两周过去之后，这位年轻的经院副教授已经是在校园论坛上排到了
度前十的人
。
但舒扬向来不太在意那些事，于他而言，这门课不过就是凑够毕业所需的一百多个学分的一个任务，而他所要的就是够所有的作业和课程论文，最后尽可能在期末考试取得一个还不错的成绩。他此前偶尔也会去找任课老师
磁，但那无非是为了揣
期末考试可能考些什么，除此之外，他并不打算，甚至有些刻意避免与任课老师产生过多的集，毕竟，万一老师把脸和名字对上了，他要偶尔翘课便会变得困难许多。
“企业在一定周期的现金，或者现金等价的和，最直观的反映就是现金量表，你们现在看到的是一张简化的现金量表……”
屏幕上的投影残像渐渐化作视网
上一个明亮的光，那沉稳的男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听不真切，坐在他前面的女生奋笔疾书，不时抬看看PPT，
尾辫便在她抬和低的间隙在他面前拂来拂去，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便把她的尾辫往边上挪了挪，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
“金界有一
十分行的说法，叫现金是比利
更能反映企业经营状况的一个指标，这观虽不尽然，却也有一定的理……比如说，利是可以通过调整这些项目
行修饰的……”
女生的发香阵阵飘来，这让他的
神一步放松
来。讲台上那个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教室里的学生哄堂大笑，那笑声并没有能够吵醒他，甚至让他睡得更踏实了一些。其他人说话的声音钻耳，他也浑然不察。
“但是，即便以现金与利综合作为考量的指标，也有一定的局限
，比如这份现金量表——”
投影上的PPT切换了一页，前面的女生忙低开始抄写，她的动作有些大，尾扫到了正坐在后排打瞌睡的舒扬脸上，他忍不住打了个
嚏，旋即便惊醒过来。他抬起了，察觉到前后左右的学生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
到有些莫名其妙：“怎……怎么了？”
张俊超在课桌
了他，向他使了个
，他向张俊超示意的方向看去，发现讲台上那个人正注视着他。看到他一副状况外的模样，周凌钧的眉
扬了起来。
“这位同学，你来说说看，对这份现金量表有什么看法。”
——现金量表？
他一时间懵在当场，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向边的张俊超投去求助的目光。然而，后者的一脸为难告诉他，对方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比他更加迷茫。他突然很后悔没有和程峰一起去选老金的课，至少，在遇到这状况的时候还有人可以告诉他答案。
见他不说话，周凌钧不经意地笑了笑，顺手拿过一旁的选课名单，“同学，请问你是哪个班级的？叫什么名字？”
台的学生一瞬间噤若寒蝉，张俊超甚至已经向他投来同的神。他们自然明白周凌钧这样问的言之意，退课时间刚刚过去的第一天，就被记在了黑名单上，舒扬这学期的日，只怕是不会好过了。
“12金，舒扬……”他漫不经心地答，视线却
锁在那一页PPT上，试图找那个问题的答案，“这张表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一项……有问题。”
周凌钧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意外，“说
一，是什么问题。”
“现金量的确非常可观，但是比较‘本期金额’和‘上期金额’可以看来，本期经营活动的现金略有增
，但经营活动的现金却不成比例地减少，”他回答，“这说明这家公司可能采取了一些不有可持续的方式提现金……比如说，减少员工工资或者裁员，这不是
于上升期的公司的法。”
周凌钧听完，了，“除此之外呢？”
“在这张表格里，对于现金贡献最大的是‘理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期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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