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全毁了。
白芙看着前纤尘不染、被得如同小仙女的容音,充满血丝的红睛瞪得老大:“是你,我就知,你果然心狠手辣”
空地上还有一把净的椅,容音拉过椅,在白芙对面坐。
“容月,你记得我是谁吗?”
白芙闻言,死死地咬住嘴,什么话也不说。
容音挑起眉,起举起油灯,将火焰凑近了她脸上的那些蛹。
这些天容音从药婉那里学了很多蛊虫的知识,她知这是血蝶的幼虫。这些幼虫成片成片地寄居在人和动的表面,形成恐怖的包,无时不刻让人觉到疼。
血蝶幼虫很胆小,遇到声音或者光都会往里缩。受到火焰的炽,那些胖的黑虫纷纷蠕动起来,往白芙的肤里钻。
“啊啊啊啊——”
白芙痛苦地叫喊起来,拼命挣扎着,那些银丝线割开她的肤上刚结了不久的痂,血和脓挂满银丝。意识到挣扎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罪受,白芙停止了扭动,只咬着牙,死死看着容音。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容音歪歪,看起来疑惑极 了:“你说我恶毒?”
“你如果活着,也就只是活着而已,对其他生命不什么贡献。但现在,你成了蛊虫的巢后,加上还未孵化的卵,你这供养着近百条生命,而且你也仍旧活着,这不是大好事吗?”
因为痛苦,白芙的脸都扭曲了起来:“这些都是害人的虫!”
容音摇摇,脸上的表忽然变了,多了几分少女的憨,她本来就是清丽少女脸,看着更是可萌极了:“不对哦,这些蛊虫是无辜的,它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寄生也不是它们故意的,你怎么能说它们害人呢?”
“再者,众生平等,难你的命就比近百条蛊虫的命珍贵吗?”
容音微微勾起角:“这些理,可都是你教我的。”
少女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声音恢复了冰冷:“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记不记得我是谁。”
脸上的剧痛让白芙难以忍受,她闭上睛,屈辱地开:“。”
容音:“你不是不记得我了?”
说完这两个字后,白芙忽然就放松了来,她:“当初我被青山派掌门带回去的时候,是过去的,我醒来后,人就已经在了陌生的房间。那里太温太舒适,我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这吃饱穿的觉了,就决定要不惜一切留在这里。”
容音:“所以,你就抛弃了照顾你的?”
白芙嗤笑:“怎么会是这理由。”
她很清楚,就算她声泪俱地求饶,容音也不会对她心,她的况不可能改变,也不可能变得更糟糕了。
白芙勾起角:“我醒来后不久,就去了掌门那里拜见,看到了他逝去女儿的画像。说来也巧,那幅画和我有七分像,和却是九分像。明明从小就冷淡不搭理人,却比我还要受,在教如此,若是来了青山派,我的活路就没了。”
“所以,我当然不能让和我争啦。”
药婉抱着胳膊在密室外等了半天,忽然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大笑。
声嘶力竭的大笑,带着疯狂和绝望。
她怕白芙那个疯女人会对容音不利,刚要去看看况,就看见容音走了来,面沉静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少女将那个致的铁盒还给她,垂眸:“谢了,东西我没用上。以后你不用吊着她的命了,用不着她的话,就给她个痛快吧。”
药婉笑着,她伸白的指尖,给她看上面的小甲虫:“音音,你猜的不错,我决定好好培养这个小家伙了。”
那只甲虫刚刚经历过酣畅淋漓的厮杀,整个甲壳变成了艳丽的血红,诡异的,像是埋在死人咙间的血玉。
容音,从书架上拿了本医书,坐到旁边安静地看。
和毒术和养蛊相比,其实她对于医术要更兴趣些。毕竟破坏容易拯救难,比起举世无双的毒,能解百毒的灵药更加难得。
容音看书的时候格外专注,外界的动静轻易引不了她的注意力。等到她觉得今天看的容够多,从医书抬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夕都把天烧红了。
她眨眨睛,想起来魏轩还在等他。
还有几天教就要举行她的圣女登位仪式了。这个世界江湖和朝堂的地位对等,教圣女的登位典礼和皇后册封、公主嫁的排场差不多隆重,她当天要穿的礼服在半个月之前就开始赶制了。
礼服昨天刚刚完成,魏轩说过今天会拿来给她看。
容音将书放回原位,和药婉了别,往自己的小木屋走去。
药婉倚在门目送她,等到少女的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她才慢腾腾地转过,却 不是去看自己养的那些宝贝,而是走了关押白芙的密室。
密室暗,红衣少女的脸隐在影里,面无表。
药婉看也没看缩在角落里的白芙,将手附在密室最里侧的墙上,抚摸着墙上隐秘的纹路,敲敲打打。沉闷的石块声在安静的密室响起,前的墙忽然向凹陷,显一扇石门。
石门旋转,了后面更加隐秘的空间。药婉伸手,单手拽着白芙后的椅背,将她连人带椅拖了密室。
这个密室比刚刚的密室要明亮许多,四面和的墙都镶嵌着无数颗小小的明灯,那些灯的颜有些诡异,是青白的,仔细看去,才发现在墙上的是一只只黑的甲虫。
那些甲虫足有婴儿拳大小,甲壳上是诡异的人脸图案,那些光就是从人脸图案上散发来的。单个甲虫的光很弱,但这个密室的甲虫足有数千只,整个空间称得上明亮。
在地面的正央放着一个铁打的大棺材,里面不知有什么东西,不断发蚕嚼桑叶、响尾蛇摆尾的沙沙声音,细细密密的。
药婉掀开大的铁质棺材盖,让里面的东西了来。
棺材里躺着的不是尸,而是密密麻麻的虫。
那些虫从外观上看和面包虫很像,但要更加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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