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爻 - 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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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了脖,大惊失地说:“哎哟,这都是什么啊?师父,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啊!”

    程潜:“……”

    一只可能是黄鼠狼变的师父,一句狗不通的戒辞,一刻在烂木的门规,一位娘娘腔的师兄,以及一个不识字的叫师弟……他的修行生涯起如此这般异乎寻常,以后还能修什么好来么?

    程潜到前途渺茫。

    不过晚上回去,程潜的心就明媚了,因为他得知自己竟也有了一间书房,书房里不但有他梦寐以求的汗充栋,还有雪青给他准备的纸和笔。

    程潜还没有在纸上写过字——他生父母的学识加起来,也不见得能从一写到十,家里自然也不会预备这些。这些年,他靠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连偷再揩地从老童生那看会了不少字,就装在脑里,回去在自家门的地面上用树枝画,真是梦也想摸一摸文房四宝。

    程潜不知不觉地就上了瘾,因此他没听师父的话——师父只让他每天默写一遍门规,但等雪青来叫他去吃饭的时候,程潜已经有瘾似的在写第五遍了,而且大有不停来的意思。

    狼毫和树枝不一样,程潜第一次摸纸笔,写来的字当然不堪目,但看得,他在刻意模仿木板上门规的字迹,他在不知堂看的那一,不单单将门规条分缕析地装了脑,还贪婪地将那一横一竖、一撇一捺的来龙去脉全兜着走了。

    雪青发现他每写一遍,都会修正前一遍不像、不好的地方,模仿得全神贯注、旁若无人,一坐就整大半个时辰没动地方,甚至全然没注意到自己了他的书房。

    第一天程潜睡得好,这天却有兴奋的失眠了,他一闭就能觉到自己手腕发酸,脑里来来回回都是门规上的字迹。

    门规肯定也是写匾额的那个人刻的,程潜喜他的字喜得辗转反侧,匾额倒还罢了,刻门规的那张破木看起来不了几年就要糟了,他推断门规刻上去的时间应该不会太

    那是谁的字呢?难是师父?

    直到不知不觉睡着了,他还念念不忘地在胡琢磨,迷茫仿佛有什么东西引着他在扶摇山上转,转着转着就转到了白天去过的“不知堂”,程潜莫名其妙地想:“我来师父这里什么?”

    可他不由自主地走了去,而后在院见了一个人。

    那人量颀,应该是个男的,可是面目却模糊得很,脸仿佛藏在一片黑雾,一双手骨节分明,白得发青,像个孤魂野鬼。

    程潜吃了一惊,意识地后退两步,却又有些担心师父,于是壮着胆:“你是谁?怎么在我师父的院里?”

    那人一抬手,程潜就觉到一大的力,将他双脚离地的了过去,转已经到了那男人跟前。

    对方抬起一只手,居地碰了碰程潜的脸。

    程潜一激灵,这个人的手真是凉,凉得被他碰一,整个人就被冻透了。

    随即,那人抓住了程潜的肩膀,轻笑:“小东西,胆,回去!”

    程潜觉自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他骤然惊醒在自己的床上,而天还没破晓。

    了这样的梦,他再也睡不着了,只好将自己收拾停当,跑到院里浇打发时间,得雪青直到将他送到传堂,依然为自己竟起得比他还晚而汗颜。

    传堂是个小亭,亭放着几张桌椅,周围是一片空地,程潜他们到的时候还早,不过已经有童打扫了场地,煮上,正准备烹茶了。

    程潜不声不响地找了个地方坐,小童立刻训练有素地给他上了一碗茶。

    程潜虽然保持着面的冷淡,坐在石凳上的却始终只是小心翼翼地挨了个边——习惯成自然,没办法,他受得了罪,但不大享得了福,坐在一边喝茶看别人活,他心里有令人窘迫的不安。

    等了一盏茶的工夫,程潜听见了脚步声,他一抬,只见一个陌生少年从一边的小径上走来。

    那少年一藏青的袍,怀抱着一把一掌多宽的木剑,脚飞快,走得目不斜视,跟在他后的童有些狼狈地连追再赶。

    雪青小声对程潜说:“那是二师叔。”

    二师兄李筠,程潜在不知堂柴扉后见过写着这个名字的木牌,忙起相迎:“二师兄。”

    李筠似乎没想到亭里已经有人了,闻声脚步一顿,抬扫了程潜一,他一双睛里黑珠仿佛要比普通人大一些,因而目光显得不怎么温和,看人的时候冷冷的。

    ……也许不是显得冷冷的,是本来就冷冷的。

    李筠飞快地看了程潜一,继而突兀又生地冲程潜了一个笑容,怎么看怎么像不怀好意:“我听说师父带回来两个小师弟,就是你么?”

    程潜本能地不喜李筠的目光,森森的,不像什么好东西,因此只是简单地答:“是我和四师弟韩渊。”

    李筠上前一步,兴趣的凑近问:“那你叫什么?”

    他的兴趣仿佛是老狼看见兔时的那兴趣,程潜险些想后退,不过忍住了,他笔直地站在原地,面无表地回答:“程潜。”

    “哦,小潜。”李筠自来熟地一个不笑的表,“你好。”

    程潜前满是他白森森的牙。至此,他已经确定,整个扶摇派里,除了师父,没有第二个能让他稍微喜的人了。

    不过师父还指不定是不是人呢。

    又过了一会,韩渊和师父也来了,韩渊毫不见外地一坐在程潜前边,自说自话地埋怨了一番程潜不去找他玩,同时利用言语隙,他还见针地将桌上的每样茶都拿起来尝了一

    韩渊时而要冲师父谄媚地眉开笑,时而又要转跟程潜挤眉,忙而不,一字不差地诠释了何为“丑人多作怪”。

    而大师兄严争鸣,却迟到了足足两刻,方才打着哈欠过来。

    他是万万不肯走路来的,要两个童前后抬着个代步的藤椅,将他一路从温柔乡抬过来。

    一个貌少女迈着小碎步,跟在他后打着扇,另有一个童在一边打着伞。

    那严争鸣一个人领着这哼哈二将,白衣飘飘,衣摆如云。

    这位少爷仿佛不是来听晨课,而是来兴风作浪的。

    了传堂,大师兄先是不可一世地斜了李筠一,将厌恶明晃晃地挂在了眉梢,继而又看了韩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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