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落是那样的格格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他一直觉得那些血和争斗都是毫无意义的,旁人给的嘲笑与挑衅,他总是能最大限度的容忍。
大家一起同心协力、把日过好,一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难不好么?
然而此时他终于明白,原来世上这样想的,只有他一个人。可已经晚了,他已经失去了一切。
华沂终于就此走上了他漫的逃亡之路。
第九章 杀人
木匠刚刚让安劈了一午的柴,其名曰教他用锯,可劈柴都是拿斧的,斧和锯有个狗的关系?安再傻也知木匠这是用他白工,他嘴上没说什么,把木匠让劈的柴都劈了,磨了一手大血泡。
木匠脾气很不好,只有每次从哲言那里回来的时候,会有那么一时片刻,对安的态度稍微化一。木匠还有一个斜女人老婆,也许是她天生斜的缘故,安总是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神怪怪的,有好几次他都看见木匠老婆在后面对着他冷笑。
虽然木匠什么都没教给他,但安也不大着急,他本来就对木工没什么兴趣——锯和凿,能让他好好地、安安稳稳地活着么?
每次想到这里,安又总会苦恼起来,他几次三番想和哲言表达一自己的想法,可是真见了哲言,又说不。
在哲言看来,木匠恐怕是世界上第一等贵的人,安总觉得,每次哲言早晨送他门的时候,那神里都满怀虔诚,好像他不是去学木工,而是去成仙了!
当天晚上,安没敢立刻回家,怕哲言看见他的手大惊小怪,他自己偷偷绕到了木屋后面的小河边上,揪一棵刺草的草——这东西晒了,是人们平时拿来修屋的,非常韧,旁边有刺,稍不注意,就能把人刮一条。
这小孩坐在河边,把草洗净了,一声不响地用刺把手上的血泡一个个都给挑了。
疼是疼,可安惯常三灾九病的,也习惯了,他觉得可以忍受。
挑完了血泡,安把手放在冰冷的河里浸泡了一会,火辣辣的觉淡去不少,消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
等他理好自己的小手,天已经有些晚了,安这才站了起来,才准备回家,却发现哲言偷偷摸摸地从家里的后门来了。
安仍然没怎么个,人在河边大石后面,被遮了个严实,别人很难发现他。他不知怎么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动。就站在那里,看着哲言的脸像个鬼一样难看,白得发青,只有咳嗽的时候,会泛起不详的殷红。
哲言抱着一卷草叶,其还夹杂着一些布条,把这些东西一起放火烧了。
安上没一个零件是好的,唯独神不错,他清楚地看见,那些草叶和布条间沾着血迹。
大概是被烟给呛到了,哲言突然大声地咳嗽了起来,他整个人伏在地上,就像一个瘦骨嶙峋的幽灵,略微显得枯的发垂来挡住脸,黄昏分外可怜。
咳嗽的时候,细细的血就顺着他的指往,哲言咳得脸红脖,连泪也来了,他就那样呆呆地看着慢慢燃起的火光,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不详的死气,表又是愤怒,又是不甘心。
安没敢动,他突然无师自通地冒了一个想法——哲言是要死了吧?
没有人教过他什么叫“死”,但是以前落里的一个老猎人去打猎的时候,叫狼咬断了一条,他年纪太大了,儿们早嫌他是个累赘,也没人他,很快就死去了。
安看着他被人从帐篷里抬来,脸上生着古怪的斑,发脱落了不少,双目大睁,却浑浊得吓人,蛆虫在他的上爬来爬去,浑散发着一腐臭的气味。
安才知,原来那就是死了,不能再活了。
他由此不知为什么,对死亡有执拗的恐惧,尤其安依然清楚得记得,他小的时候,那些人是怎样说他活不的。
安想得没错,哲言的确快要死了,他终于没有能熬过那年的冬天。
那个冬天冷得特别,好像不生了多少的火,也依然寒冷得能把人的血也冻成冰。外面人心惶惶,都在说山那边的雪狼落里了大事,首领的一个亚兽儿突然六亲不认,不知怎么的,竟然宰了他的阿爹阿妈并几个兄弟,成了新的雪狼首领,实在是得去狠手,是个叫人鄙视又佩服的人。
他们说到“弑父”这个词的时候,既畏惧又鄙夷,然而从安这不懂事的小孩的光看,拿刀宰了亲生阿爹,跟等他老了不他,叫他自己去打猎然后被狼咬死,也没什么很大的分别。
反正结果都是一个,就是阿爹死掉了嘛。
安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愿意阿爹死掉,他自己就不愿意。
那天阿妍在旁边,担心地看着他,安就蹲在哲言的床边,看着哲言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席上,心里有一块地方很堵,又酸涩又茫然。他活在人世间还不满七年,这样看来,一辈都是和哲言在一起的,安想象不来,以后没有哲言了,该怎么办。
于是他带着一期冀,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他的养父提了要求。
安问:“哲言,你不死行么?”
阿妍发一声泣,哲言却用尽了全的力气,抬起来看着他,张开嘴,发一个嘶哑的单音:“你……”
这一个字差要了他的命,他张大嘴,急促地息着,神都涣散了,可遗言没有待完,哲言死也闭不上,他那涣散的神又奇迹似的重新凝聚了起来,凝聚在了安的脸上。
“你要……要当个好木匠!”
他这样嘶吼来,双目冒诡异的亮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地攥住了孩细瘦的手腕。
阿妍住安的,小声急促地促着他说:“,孩,个。”
“可我想学刀。”安这样想,他觉自己一辈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哲言不要死,可是哲言不答应他,另一个便是学刀,却仿佛……也离他越来越远。
但安终于还是没能把这句话说来,他觉得如果自己那么说了,哲言一定会像那个死了的老猎人一样,睁着睛不肯闭上的,多么可怜呢。
在安小小的心里,痛苦得快要死了。
哲言见他了,终于安心了,着安的手腕,了一个往阿妍的手里递的动作,嘴里说:“阿……”
阿妍连忙双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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