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世界抱有恶意[快穿] - 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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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彼时一个在坐镇九宗十八家堂会,一个在召开东南亚华人势力集会,彼此都听到对方的名,但均没有什么表示。

    这件事了结之后,俞雅再未听过丁季棠的名字。这样一个为了复仇不惜扰国家政却还能全而退的枭雄,据说后来辞去了官方的职务,也解散了手上那些势力,俞雅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回到大陆,且在明园隐居——以他之前的案底来说,付的代价绝对不会少——丁季棠手上那些走私线路与地钱庄到底换了什么,怕也只有他自己知

    俞雅在书房坐了好半天,一杯茶从气腾腾直到凉透,都没见她伸手拿起来。

    越是亲缘浅薄的人越是会对此在意,或许丁季棠已经认命了,但是娄昭的现对他来说绝对是个意外。他付很多的养死在国,儿媳缠绵病榻数年后随之而去,后继无人怕是他最大的伤,以至于他会心灰意冷,亲手放弃自己打的一片天

    听到狗爪挠门声,她转过,门悄悄裂开一条,俞幼哈钻来活蹦地朝她上扑。俞雅的脑袋,手指顺着后颈到脊背,然后说:“来吧。”

    门的隙开大了些,娄昭绞着手指忐忑地往里走。

    俞雅叹了气,安:“别多想阿昭。”

    小姑娘眨睛看着她,神既犹豫又惆怅,最后跟个小大人似的叹了气,轻轻:“云师,丁先生……很可怜。”

    俞雅停顿很久,才慢慢:“嗯。”

    “我……总觉得……总觉得,嗯,应该担责任……毕竟他那么大年纪了……”娄昭很纠结。不怎么说,有半夏妈妈这层关系在,她都无法对此视而不见。

    俞雅继续沉默,然后:“你想什么就什么吧。”

    第36章 黄昏恋人06

    娄昭在两块石之间举棋难定, 犹豫不止。

    寿山白田石与坑角冻,论起石来其实大相径,不能相提并论。前者似丰脂玉,温质灵柔云洁雪,后者黑透红,沉雅通灵持稳莹澈, 理说, 以那位先生的人品与气魄来讲, 后者应当更为适合一些, 但偏偏娄昭觉得两者皆能用。

    俞雅路过, 颇为好奇:“为什么用白田?”

    小姑娘睛亮闪闪, 左看右看然后抬小声:“丁先生貌。”

    俞雅默。是她真的老了跟不上了呢, 还是现在小姑娘的审不同了?别说隔那位年岁已,就是年轻时也与这个词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他的五官偏邃英气, 气质冷峻淡漠, 走的就从来不是清正之风。事实上数十年来位实权翻云覆雨的生涯, 将他的气养得越发浑厚而重, 就算坐着不动都会给人大的心理压力,人老后更是韬光养晦返璞归真, 煞气敛却本不能改变心狠手辣的本质。无论是相与心都与貌无关吧,她到底是从哪得的结论?

    娄昭最后还是选了那块白田。老角冻更难寻价值更, 无奈小姑娘里的官先为主,愣是觉得这粒细腻凝白、微透带青的白田石更符合自己的觉——丁先生虽然很叫她发憷,但莫名其妙地总有想亲近对方的念。须知好石比好玉还难找, 不同的藏家有不同的评判。刀人振振有词给自己洗脑:“此质细纹通灵,不若玉脆,飘青意喻德馨,染白不乏,常佩者人石两宜,互通有无。”拼了命在心里夸赞人家人品好。

    她拿此石刻了方小印。

    篆刻“丁季棠”,未加边铭,只侧文映蓼痕。简单却也不乏大气。

    石是好石,手艺却并不属妙。论石品,她那些家当单独拎哪个去都是好石,别说寄存在保险柜里的,送去拍卖的,就算是拿来练习石的都是好料。当然真正的极品如血田黄老芙蓉一类她现在本不敢糟蹋,就连这方小印,刻的时候也专门跑到俞雅面前求指——云师多年未拿刻刀,但技艺与光还是在的。

    这印放在盒里隔天就送了去。

    于是星就看到他家老板在书房里了这方小印足足看了老半天。白纸上用红印泥已敲了印,他虽不懂,但瞧着并不稀奇啊,怎的就能看那么工夫?

    许久后丁季棠才放小印,慢慢起,在后的书架上个盒,停顿了一打开,盒里还有个小盒,他将它放在桌上,然后坐打开锁扣。

    里还是一方小印。

    用的是寿山老芙蓉,雍容华贵,细腻脂,极为难得稀奇的石料。同样是篆刻,上刻着“涵文”两字。边铭一句诗,是“南山有台,北山有莱”,侧文劲枝竹纹。

    当年儿媳娄半夏求来的印,作为赠予他的礼——这世上大概也就丁承熙知,他本名丁涵文,季棠其实是字。那句边铭取自诗经颂德祝寿的宴饮诗,他至今都能背诵。敬祝家之光、万寿无疆,祝福民之父母、德音不已,祝愿孙万代、幸福绵……多好的礼啊。可惜到来棠梨映白杨树,尽是死生别离

    娄昭一边用特质的药搓手,一边好奇地问俞雅:“这方跟姥姥的很像啊。”

    少时拿刀起,两手就没完好过。学刻受不得气,手起了泡磨破了又起泡又磨破了,最后变成老茧,她愣是连滴泪都没掉过。可她不心疼自有人疼,姥姥不知从哪得来的古方,专门了药给她泡手,日久天,手劲足了茧也褪了,掌握了足够的技巧,哪怕是一双看上去纤幼白的手,照样有力量刻得了石。

    “本来是老枫观的前辈手上的古方,”俞雅说起微微一笑,“你姥姥大约是用自个儿家传的药方换了一份。”

    娄昭地望着她的手,羡慕:“您当初学刻的时候也用的这方吗?”

    俞雅:“有几味药现在已难寻,药方改良过,但效果其实没有以前的好。”

    娄昭表示惊叹。净手,然后去今天的功课。

    书画跟雕刻都在学,现在是书画先登堂室,所以重心大多放在这里也有可原。她现在早晚十张大字,上午看书午学画,晚上有空才摆刻刀。俞雅是现成的老师,在娄昭,云师就没什么不会的。

    所以在收到一块砚台回礼的时候,她忙不迭地窜上楼找俞雅去了:“云师!丁先生送我一块砚!”

    俞雅抬看了:“……洮河砚。”

    她接过仔细辨别了一:“新砚,不是老坑,能用。”

    四大名砚之一的洮砚,自唐代成名以来,老坑洮砚一直是皇室文豪、富商贾才能拥有的极品,其老坑石在众名砚更是储量最少、最难采集,特级老坑石早在宋末就已断采,所以如今每一块洮砚特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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