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令所有人对方隽刮目相看,就连周琳都不好意思板着脸了。刘锦荣最不吝惜赞了:“方隽这手艺真的绝了,专门去学过的吧?”
方隽笑着说:“没有,平时随便就这样了。”
刘锦荣看着周嵩:“那你有福了。”
周嵩低着抿嘴笑。
吃完饭,周嵩和方隽主动刷碗,周妈妈也过来帮忙。周嵩不让母亲刷,周妈妈持要帮忙,周嵩便趁机和母亲聊天:“妈,晚上去我们那住吧,家里有客房。”
周妈妈看着儿,小声地问:“你俩现在住在一起?”
周嵩:“嗯,我们现在住在一起。妈您去我们那儿吧,房都是新装修好的。”
方隽也说:“伯母,去吧。”
周妈妈看着两个孩:“我问问你爸。”她心里也是好奇儿和方隽的生活模式的。
收拾完毕,一家人备好香火烛纸,准备去给周嵩的爷爷上坟。周嵩不知父母要回来,他之前已经空去过了,晚上又要上班,扫完墓回来就太晚了,赶不上晚自习,索就不去了,先和方隽回市里。周爸很不兴,唯一的儿都不参加家里的扫墓。周妈妈说:“他都去过了,不去就不去吧。晚上还要上课。”
周嵩便与方隽一起驱车回市里。父母到家的时候已经午三了,吃完饭收拾完毕已经到了四半,开车到市里差不多要一个小时,而晚自习是六开始,赶回去差不多就要上课了。
一路上方隽的心还好的:“总算搞定了你妈。他们什么时候去我们那?今天晚上会来吗?”
周嵩说:“不来,我说他们在县城住酒店,明天要去我姑家。”
“那什么时候会来?你问问,我们都把课调一。”岳父岳母上门肯定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周嵩叹了气:“还不一定去,我爸那人就跟茅厕里的石一样,又臭又,很难搞。”
“没事儿,慢慢来吧。”方隽信心十足,“晚上还吃饭么?还是晚再吃宵夜?”
三多钟才吃了午饭,周嵩现在还饱着:“不想吃,太饱了。”
方隽说:“那我们先去领周二回来,路上看见什么想吃的就买一吧,晚上饿了我给你宵夜。”
他们去店取了周二,然后驱车回学校,路过一条小吃很繁荣的街,方隽将车停了来:“那家的炒栗很有名,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炒栗吗,我去给你买炒栗。”
周嵩昨天在外婆家看到板栗树开,随提了那么一句,没想到他就记住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时间,还剩二十分钟就上课了:“算了吧,次再买,快来不及了。”
方隽解安全带:“来得及的,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学校了。等我一。”
周嵩便没再反对,任由他去了,他看见方隽顺利穿过了路,在一家糖炒栗店前停了来。周嵩目光一直追随着方隽,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是舅舅打过来的,舅舅问的是他妈晚上住哪里的事,周嵩说:“外婆那住不,应该会去县里住酒店的。”
许秋实又问:“他们什么时候来市里?”
“不清楚,明天可能会过来。”周嵩一边答一边看街对面的方隽,只见方隽捧着两袋糖炒栗正要过路,一个骑着童车的孩不知怎么突然就冲了人行,到了路上,而对面正好来了一辆快速行驶的车,看就要撞上了,方隽意识地将手里的栗一扔,扑上去抓住了童车往后一仰,然而车撞倒了他并从他上一碾了过去,周嵩只觉得前一黑,惊叫声,“啊——”
许秋实听见那声充满绝望和恐惧的惊叫,吓得手一哆嗦,差连手机都掉了:“周嵩,周嵩,怎么了?怎么了?”
周嵩的世界瞬间倾覆,他手里的手机已经掉了,没听到许秋实焦急的呼唤声,他浑抖得如筛糠,手抖得简直不是自己的,好不容易才打开车门,连带爬地从车里来:“方隽!”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
许秋实隐隐约约听见他叫方隽的名字,知事的是方隽:“周嵩,周嵩,你在哪儿,什么事了,方隽怎么了?”然而没有人回答他。
肇事的车已经停了来,无数的路人围了上去,被方隽救了的孩连童车一起摔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但是没有什么大碍,而方隽此刻正躺在车盘面,开了的板栗撒了一地。有人说:“还好,人没死,快、快把车抬开。”“打电话叫救护车。”“……”
周嵩拼命拨开人群:“方隽,方隽!”
人群让开一条,周嵩扑过去,看见方隽正躺在地上,脸和嘴白得跟纸一样,不过并没有昏迷,方隽只觉得自己浑都麻木了,几乎都觉不到疼痛,看见泪满面的周嵩,虚弱地冲他笑一:“我、没、事……”
周嵩跪在地上,泪模糊了他的双,他甚至都看不清方隽的脸:“你别吓我!你伤哪儿了?”他浑颤抖得厉害,生怕方隽一刻就死了。
方隽嘴颜接近于白:“没有知觉了。”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大家齐心协力,将那辆肇事的自达抬了起来,将车给挪开了。周嵩终于看清了方隽的伤势,右已经完全变了形,他全发,浑所有的力气被光了似的,他艰难地抱起方隽的,痛哭声:“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医生!医生呢?”
有人说:“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方隽前一阵阵发黑,但他还是打起神,安着周嵩:“别怕,别哭,我没事。”
周嵩痛哭得不能自已:“你会没事的,别怕,我会陪着你。”
周围的人虽然觉得方隽很可怜,但都觉得周嵩的反应有过大,他们两个什么关系啊,居然哭成这样了。
十分钟后救护车就赶来了,方隽被医护人员小心地抬上担架,周嵩急忙跟上去,突然想起什么来,赶回到车上,拿上手机和车钥匙,然后合上车门,迅速上了救护车。一上车,他就握了方隽的手,问:“医生,他要不要?”
随车医生说:“目前来看应该就是右骨折了,其他地方没发现明显的创伤,没有生命危险。”
方隽虚弱地笑一:“我说了吧,没事的。记得跟学校请假。”
听说没有生命危险,周嵩的绪稍稍平静了些,哽咽着说:“别说话,我知。”
方隽见他满脸泪,模样狼狈得不行,心疼得不行,想抬手帮他拭去泪,无奈右手被他抓住了,左手又正被护士在扎针输,只能小声地说:“对不起。”
周嵩摇:“别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如果刚才方隽没有去救人,事的肯定是那个孩,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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