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雪定清风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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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淮燕突然的不告而别……他在每时每刻的煎熬,终于决心离开那个他最为熟悉的地方,走去,想找回一个人。

    那个人现在就坐在他前,笑望着他。

    于是他抓住那个人的手,心里涌起一隐秘的迫切:“我……”

    词不达意。

    千万绪,最后只变成了三个字:“我记得。”

    淮燕任他握着自己,像是已经听到了天底最动听的话。

    让他心动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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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夹了一个私心,因为我是赵孟頫的粉,赵孟頫号松雪人,于是我写松雪居,让我家主角和他神上来个比邻,没什么别的意思。至于那个不算诗的诗是我自己掰的,所以就……咳咳。

    10.

    是夜,二人分别沐浴过后灭了灯,发还没全淮燕揪着不放,一缕缕挤珠,把玩的是廖云锋的。廖云锋给他发麻,几次想抢回来,两人在床上动起手来。

    两个刀客比拳脚,平是半斤对八两,一开始还有动真格,后来索胡来一通。淮燕用手指了个剑诀,在廖云锋上一扫而过,廖云锋仰平躺着随他闹,偶尔不怎么用心地拦几,等他停来的时候,他的来,在他上轻轻啃了一

    淮燕一时动,低这个吻,发散落在人臂膀上,脖颈上,挠得发。廖云锋用另一只手替他顺了顺发,将他圈臂弯,他顺势靠过来,肩窝。

    两个人都静静地,不动了,就着这个相拥的姿势睡。

    睡到后半夜,外面突然吵了起来,淮燕转醒时,望见屋外灯火通明。不一会儿,有人在门:“客主,主上的病又发了。”

    淮燕替同样被吵醒的廖云锋两边额角,与他;“我去看看就回,你先睡。”他并无被打扰的不悦,显然是习以为常。廖云锋低低应了一声,翻了个

    这会儿整个府上的人都被闹了起来,淮燕披了外衣,匆匆赶过去。虞文茵的房里摆了屏风,故而只能看到她一个剪影,她坐着,咳嗽声连连不止,咳了一阵,更厉害起来,居然吐了。

    她的边有婢给她捶背,还有端茶和拧巾的人,碧海波涛里常年住着的大夫正给她诊脉。

    煎药的煎药,端盆的端盆,好一番兵荒,咳嗽声才小了去。她满的汗,不着半力气地躺,说话声音带了哭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淮燕坐在外间,闻言便:“我这许多趟还没死,你就要死了?”

    她听到淮燕说话,哭得更大声:“我不信,你骗我,我是要死了。你又没病,怎么能跟我一样。”

    淮燕:“你一直有病,这二十几年也没死,刚折腾完还有力气跟我哭,我明天去请个人来,保把你治好。”

    “没有那样的人,你肯定是哄我玩的,如果有,你为什么不早请来。”

    淮燕:“来了你就知了,先好好睡一觉。”

    等虞文茵哭哭啼啼累到睡着已经五更天,淮燕小心地摸回房,见床上的人还合着,悬起的心放来,躺回他边。

    “她是什么病?”

    淮燕乍听他开,很是清醒的样,只得答:“老病,娘胎里带来的。”

    廖云锋:“就这样耗着?”

    淮燕靠过去,:“不耗,劳烦师兄陪我去请纪温。”

    廖云锋一睁开了

    仙鹤庐里没有仙鹤,玄慧老的谢隐观才是养鹤的地方。仙鹤庐里的纪温自然也不是什么一心悬壶济世的大夫,他给人看病有个规矩,但凡要上门拜访的人,需得带五个,家不要,只要野

    一般人听到这么个怪规矩都会觉得莫名其妙,淮燕从前得他救治,在仙鹤庐住过一阵,刚好就知了其的缘故。这纪温是个痴,娶了位疯夫人叫梅娘,梅娘养了一瓮带毒的小蛇,比人还挑嘴,只吃野,纪温为哄夫人兴,才立得这个规矩。

    那个梅娘整日里不是逗蛇爬树就是在灯枯坐,白天也要灯,纪温一不看着她就要惹祸,因而纪温从不诊。偏偏梅娘还是个武功不俗的手,淮燕住在仙鹤庐时,有一回倒了大霉,被梅娘盯住瞧,他要走,那梅娘就来掐他脖,嘴里还嚷:“我死你这个小坏。”

    隅时分,淮燕与廖云锋两个人带着五颗野翻山越岭,心不免都有些慨。想当年淮燕重伤,就是廖云锋背着他走的这条路。江多山,廖云锋摸着夜走,淮燕困倦得不行,趴在他背上几次要去见周公。

    廖云锋问他:“你是伤了手,又不是断了,我为什么要背你?”

    淮燕的声音几不可闻:“因为你是我师兄……”

    这句话已经被他翻来覆去讲,廖云锋翻来覆去地听,听得疼。

    “你有没有新鲜的说说?”

    虽然被背着,淮燕却不觉得怎么颠,小幅度的摇晃更让他昏昏沉沉,他听见自己:“师兄……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

    廖云锋的脚步顿了一顿。

    彼时月明星稀,蛙声此起彼伏,夏夜的聒噪里开拓一番怡然自得的静。

    廖云锋最后跟他说了什么来着……

    “那是自然。”

    好似天底所有山峻岭,在他都是累土方起,不过尘埃尔。

    他们到的时候仙鹤庐的烟囱里正在冒烟,应该是纪温在午饭。淮燕将五颗血淋淋的放在地上一字排开,前去扣门。不多时木门开了一条,有条通漆黑的小蛇扭着来,在旁爬了半圈,凑过去闻了几,用尾卷走一颗,无声无息地回去了。

    接着有个荆钗布裙的妇人探脑袋来,好奇地打量他们。这妇人单说五官绝对不丑,可是脸颊上有块狰狞的伤痕,不是刀伤剑伤也不是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诡异。不过就一个疯来说,怎样都不会正常就是了。她就是纪温的妻,梅娘。

    梅娘有时候都认不纪温,多年不见,当然更认不得他们,但她不知为何两放起光来,神秘兮兮地朝淮燕招招手,淮燕走过去,忽然听得她“呜啊”一声,两手合着表个龇牙咧嘴的凶造型,淮燕合得被“吓”退一步,顺着疯的思路揣了会儿,觉得她应当是在扮鬼脸。

    梅娘把两扇门敞到最大,跟他们说:“来,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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