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
没等洛馨把话说完,秦艺便拿过了一旁的梳,安静地梳起了那发,发丝缱绻在指尖,格外柔。
“。”洛馨唤了一声。
“很久没给你梳过了。”握着发丝,轻轻地梳拢。
屋里烛光摇曳,秦艺看着发丝从指间过,淡淡开,“听说,今日皇上来了。”
“嗯。”
洛馨回答的脆,反倒让秦艺有些为意外,不过她依旧一副懒懒的模样,有意无意,“皇上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洛馨拿过桌上的簪递到了秦艺伸来的手,“只是瞧了瞧,便走了。”
秦艺没再接话,只是安静地盘着发,直到最后一支簪稳固好,她才开,“既然没说什么,我怎听说,他是负气离去的。”
面对秦艺的问话,洛馨抿了抿,略显无奈,“许时我最笨,说错话,惹恼他了。”
听到这话,秦艺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她实在不知,嘴笨这二字何时竟然和她洛馨搭上边了?
想当初,在皇上面前灿莲,经常把皇上说的无从接的人,如今竟然有这样的悟,不禁让秦艺到有些难过。
在皇上面前说那样的话,她是故意的吧。
“皇后是在恨皇上么?”
“嗯?”洛馨一愣,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仰视着她。
秦艺没有什么表,一脸淡然,字字铿锵,“皇后是怨恨皇上么?”
“……”
她俯视着她,底是一片冷毅,这才是众人熟知的公主的样,即使是一个神都能够让人从脚底心里泛凉意。
洛馨不知,她以为自己从绝望爬来后已经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可是面对这样的神,她依旧觉得胆怯。
“洛府满门被抄斩,皇后是该恨的。”乎意料的,秦艺没有说什么让洛馨害怕的话来,她挽起了洛馨耳旁的碎发,目光邃地看着窗外,一脸莫名的神。她轻声,“其实皇上,比任何人都在乎你。”
那样的话,轻柔的就好像夏日的一缕清风一样,轻轻地掠过面颊,留了些许清凉。洛馨角了,也不知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倒是秦艺叹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罢了,皇后好好歇息吧,莫要胡思想了。”放了一直握着的梳,秦艺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清风楼的糕,上回忘了,这回特意带来的。”
看着洛馨略显惊诧的脸上突然过一丝笑意,秦艺突然就抿笑着摇了摇,“让梅香了再吃吧,莫要贪嘴又吃坏了肚。”
“……”
“明日,再给皇后带明月阁的血糯粥吧。”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洛馨在秦艺的里似乎看到了一丝溺,一丝让她自己觉得安心的溺。
就好像一个以为被所有人都遗弃的孩,猛然之间发现原来自己还是被在乎的。
那依稀的存在,就好像一救命稻草一样,让几乎快要窒息的人突然上了一气。
秦艺没有任何停留,她那一嫣红犹如火焰一般没了无尽的夜。
洛馨坐在那里,抿着,不发一语。
“这糕,婢去为皇后一。”不用吩咐,梅香端着那一盒糕走了去。
洛馨盯着外的夜看了片刻,突然起走到了铜镜前,镜的人儿显得有些憔悴,眉之间也没有了当日的神采,洛馨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陌生,陌生得让自己害怕。
秦艺给她盘的发,是最简单的。发稀松,只是用几个簪固定住罢了。
伸手拆了簪,看着发丝散落,洛馨眨了眨,突然笑了。
秦艺是聪明的,这一洛馨一直都知。
她从一开始便猜透了她的心思,所以还没等她回凤朝殿,便带走了她边仅有的徐嬷嬷,那么无论是否是有意还是无意,秦艺都能够在她的边安一个她的人。
看着被拆的簪,洛馨看着自己苦笑的样。
她在里傻傻地过了这么久,到底是比不过从小就在这后纷争大的人啊。
可是她说什么?她说秦天放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己?
这样的话,也是因为权宜么?
如果是的话,那她对自己的好呢?那份糕,那份血糯粥,那神,是不是也是刻意的?
洛馨不懂,应该说,她从来都没有懂过。
“梅香,本乏了,那糕明日再用吧。”
※※※
夜之,红衣暗然如血,秦艺走在空的上,零散的几个灯笼透着暗暗的烛光,拉了影。
“公主。”一直在那等着人,在瞧见秦艺的影后,连忙扯了扯衣服,小步走上前去。
“皇上呢?”
“去王人那儿了。”
秦艺一挑眉,突然停了脚步,“皇上册立德妃一事,是谁告诉了皇后!本说过,此事绝不能让皇后知的!”
“才……才……”孙曲两打了个哆嗦,支支吾吾,“才也并不知晓,许是小太监们瞧见了胡猜测结果——”
“孙曲,你是在本面前都开始不说实话了是么?”
话音刚落,孙曲便惶然跪了来,“公主恕罪,今日王人去了卿素见了邵人,许是那时候说去的。”
秦艺蓦地冷笑了起来,“这册封一事还未落实便已招摇成这样,看来这王人倒真是一个上好的人选。”
凤之透着些许寒茫,秦艺想了想,“杜旭还有几日回京?”
“若是这脚程,估计还要十五日。”
秦艺暗自思忖片刻,尔后拧眉沉声,“记住,此事断然不能让皇后知,若是了纰漏。呵,孙曲你这小命便也算是到了!”
“是!是!”
瞥了一孙曲,秦艺掸了掸袖,“德妃一事,势必在这几天办完。”
“才知了。”
秦艺挥了挥手,“本回去了,记得让皇后边的人好生盯着,莫要差错。”
“是。”
两抹影背而驰,相继莫夜。
秦艺带着满寒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夜已经了,本打算就寝,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遂又起招了家来。
“明日一早,你去明月阁,让他们煮一份血糯粥,本要带。”
☆、糕粘牙
凤朝殿的院里着一株樱树,细的树枝上结着一簇簇的小,风过便会稀稀落落地飘些许粉红地。
望着满地的落,洛馨坐在树,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昨夜她了一晚上的梦,梦里有些是真的,有些……她也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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