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得知重金属可以杀人,而且慢毒的症状和禹雅惠现在患有的抑郁症有不少重合之之后,他就想用这办法,慢慢地,隐秘地将他的妈妈杀死。
但重金属毒并不是一个十来岁的孩能够轻易搞到的。
最开始,嬴川考虑过使用银温计里的态汞。
但他很快从书得知,态汞若是服的话,几乎不能被胃收,而加成蒸汽以后,又不好控制度和扩散范围,还可能让屋里的其他人也一并毒。
所以,他又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才找到了这面镜,并且从涂层里获得了能够以服的方式投毒的汞化合。
但毕竟嬴川当年还小,哪怕他再聪明再好学,光凭自学化学,想要透彻地掌握汞及其化合的毒理机制,还是太人所难了。
不过,这并没有难倒他,因为嬴川很快就在一本的实验手册里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于是他养了两只枝鼠,还买了一实验用的天平以及量杯量。
在每次投毒之前,嬴川都会先用这两只可怜的耗实验,观察它们吃混有汞粉的之后的反应,再照公斤重换算成他妈妈现在的重,再将相应分量的汞粉混禹雅惠的维生素胶里。
一开始,嬴川毫无经验,只敢添加很少很少的一儿碎末。
两只枝鼠吃了以后完全看不问题,禹雅惠也和平常一样,本没有一儿差别。
后来,嬴川的胆渐渐大了起来,他加大了汞粉的剂量,投毒的频率也从十天半个月一次逐渐增加到一周两三次。
那两只无辜的枝鼠早就先后死在了他调整汞粉剂量的“练习”之,接着他又重新养了第二组、第三组……而禹雅惠的汞毒症状也越来越明显,她开始一把一把地掉发,牙龈溃疡、、绞痛,有时还会拉带着泡沫的小便。
可是家里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个可怜的女人是毒了,他们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从抑郁症发展到了神分裂的神经病而已。
到嬴川的妹妹嬴兰满四岁的时候,禹雅惠已经积聚了大量的汞,毒的症状也一月比一月严重了。
她整日里胡言语、呆呆傻傻,手脚震颤、定向不稳、双肢浮,已经快要连路都走不稳了。
到了这个地步,禹雅惠早已被积累的重金属毒折磨到几近油尽灯枯。
她的重迅速回落,瘦得快要包骨,但瘦来的她,不仅没有恢复从前的貌,反而脸枯槁、肤蜡黄,仿佛在短短的几年间苍老了不止二十岁,虚弱憔悴得令人不忍直视。
在这几年里,嬴川一直等着他的妈妈病死。
但禹雅惠却得乎他的预料。
然后有一天夜里,嬴川走禹雅惠的卧室,看到了那个靠坐在床上的疯女人。
禹雅惠的已经瘦成了人,脸苍白灰败,袋又又黑,法令纹从鼻翼一直耷拉到两腮上,好像只剩薄薄的一张蒙住她的骷颅架一般。
而她正咧开嘴,痴痴地笑着。
止不住的唾从女人裂且遍布溃疡的角,淌过,滴在了被单上。
此时,一个烈的想要现在就结束她的生命的念,好像一团海绵被扔了一般,迅速地膨胀起来,占据了嬴川所有的思绪。
他到了悲伤、愤怒和怨恨。
禹雅惠,这个自己曾经恋慕过的丽女人,为什么就不肯乖乖地去死呢?
为什么她非要用这般丑恶的样,继续活在世界上呢?
……
这大概是他人生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冲动。
当时嬴川觉得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那瘦得只剩一把骨的女人,从床边的窗推了去。
其实当时禹雅惠的房间只是在别墅的三楼,从这个度摔去,如果运气够好的话,或许不会致命。
但禹雅惠却死了。
她摔了后院的坛里,后脑撞在坛边上,当场气绝亡。
那日嬴家的保姆刚好有事请假几天,而其他工人也在完白天的工作之后各自回家去了,偌大的一栋别墅里,此时仅剩的活人就三个——嬴良才、嬴川和年仅四岁的嬴兰。
妻坠楼的动静,当然惊动了嬴良才,他匆匆从屋里跑来,看到倒在血泊已然死去的妻时,当场就懵了。
一开始,他觉得这可能只是桩意外,但很快的,嬴良才看到了禹雅惠上撕烂的睡裙,还有手上胳膊上因挣扎留的伤痕。
接着,嬴川也从楼上来,现在了父亲的面前。
而他的儿脸上、脖上、手臂上明显是女人抓挠来的指甲印儿更是向嬴良才证明了,他就是那个让禹雅惠坠楼的元凶。
——不能报警!
——如果报警,嬴川就完了!嬴家就完了!
——连他一个区区商人都能看来的异常,警察更不可能毫无所觉!
意识到这一之后,嬴良才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他一坐到地上,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发,间呜呜悲鸣,本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这时,嬴川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父亲的面前。
“不能报警。”
他平静地开说:“我们在院里找个地方把妈妈埋了,再把这里收拾净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刮老式镜的涂层,服后因汞氧化毒的案例是真实哒!不过是自杀案呢~
第211章 11.the skeleton key-24
后来, 嬴良才和嬴川一起埋了禹雅惠的尸,并且为了将来方便二次转移, 还将埋尸地选在了院那颗歪脖的蓝楹树。
理完尸后的第二天早上, 父俩报警说禹雅惠因为神问题离家走,而警方也没有对此产生怀疑,就把这事儿当成失踪人案理了。
那之后, 禹雅惠的尸首一直孤独地躺在暗无天日的土层,默默腐烂,无人知晓。
直到十多年之后,嬴川大学毕业那年,才将她已经烂得只剩骨的遗骸起来, 略燥理以后,全数丢一只大铁桶, 浇上汽油, 一把火烧了个净。
骨在超过一千度的温被烧成了灰白的煅烧骨,嬴川再将这些脆弱的骨一一敲碎或者研磨成粉末,最后成为了一大捧无法分辨的灰烬。
然后,嬴川将他的妈妈仅剩的全“遗”冲了沟渠里, 只留小小的一把,装一只晶瓶里, 成吊坠, 以此作为对自己初恋的纪念。
这是嬴川亲手犯的第一个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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