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罪者 - 分卷阅读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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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都很难,尸检能够得到的线索,当然就少得可怜了。”

    一般那些年纪尚轻的法医,都很怕理严重的车祸或者空坠楼这两的现场。

    因为这两现场,死者通常会受到非常大的外力冲击,尸常常已经不成人形,“糊”成一片,法医甚至要用到铲一类的工,才能将粘附在地上、车上的血浆泥给一来。

    “行了,柳法医,你就别故意吓唬我了。”

    白洮挑起角,微微笑了笑,“我以前也是学医的,就这形容,还不能让我害怕。”

    她放,追问:“那若是比较低的楼层呢?”

    “如果楼层不算很的话,那么想要用‘空坠落’来掩饰死者上的其他伤,还是不那么容易的。”

    柳弈回答

    “比如说,在故意杀人并且伪装成坠楼的案里,最常见的一,就是凶手用扼颈、敲等方式,致受害人昏迷后,再丢楼去。”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和脑袋。

    “但是,颈的勒痕、掐痕,又或者的敲击伤等等,只要仔细检查,还是能够发现的。”

    柳弈顿了顿,又补充

    “除非凶手是在受害人毫无准备的,突然将人推楼的。不然的话,大多数受害者都会或多或少对此有所抵抗,上就很可能留不属于坠楼时的伤痕……”

    “等等。”

    白洮抬了抬手,打断了他,“如果抵抗的痕迹不明显呢?比如行凶者和受害人的格相差悬殊之类的……”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

    柳弈

    “还有另外一况,就是我们有时候会在坠楼者暴在衣服外的肤上发现一些外伤。”

    柳弈抬起手,比划了一手肘和前臂的位置。

    “如果被害人和行凶者搏斗时留的抓伤、伤也刚好在这些地方的话,那么他们在落地的时候,就很可能因为手脚肤和地面互相,造成二次伤,从而将他们和行凶者搏动时的伤痕完全掩盖住。”

    “原来如此……”

    白洮微微地,垂睛,盯着微凉的咖啡,一个若有所思的复杂表

    “事实上,在坠楼案里,法医能够提供的帮助,有时候是很有限的。”

    柳弈对面前优雅而冷淡的女

    “大多数时候,我们还不如监控录像或者目击者证词用呢。”

    白洮闻言,眉心拧了一个褶皱。

    她沉默了片刻,招了招手,让侍应生过来,撤掉面前已经凉了的咖啡,重新换上一杯。

    这次,白洮没有往咖啡里加糖,而是端起来直接喝了两

    “我就直白地问吧。”

    她放,看向柳弈,“对小兰告诉你的事,柳法医,你有什么看法?”

    柳弈:“……”

    他现在确定了,这位曾经也是心理学专业里的尖学者的白洮白女士,是个非常喜惊人,总让人到措手不及的狠角

    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那一张没有多少表的脸,柳弈一时间有些犹豫了。

    他确定从刚才的话题开始,白洮就是在试探他,而且她真正想试探来的容,显然和嬴川母亲的失踪案有关。

    但是柳弈无法肯定,她的试探,到底于什么目的。

    白洮到底是站在嬴川妻的立场,还是站在一个怀疑者的立场,向他提有关于嬴兰的问题呢?

    在摸不清白洮路的时候,柳弈决定先来个兵不动,“你指的是什么?”

    “嬴兰画的紫红的树,还有躺在树的女人,我也看过。”

    白洮的回答很直白,“我甚至知,那颗紫红的树,到底在哪里。”

    她说着,掏手机,从相册里翻一张相片,递到柳弈面前。

    柳弈看到,画面有一棵开满的树木,灰褐的树有些歪斜,朝一侧扭一个约四十度的斜角,因为树冠缀满朵的缘故,整个冠呈现云霞般的淡紫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上了十五天的班,社畜作者明天开始,总算能休息了ヽ(●?′Д`?●)???

    因为文也临近完结了,所以趁着有空,把前文一些职衔、称谓、错字之类的BUG修一,明晚之前看到的更新都是捉虫,不用去哒~⊙▽⊙

    第202章 11.the skeleton key-15

    “这是小兰她老家的一株蓝楹树, 在期时,整个树冠看上去就都是紫的, 就在她家屋后面, 从小兰她房间的窗就能看到。”

    等柳弈看够了之后,白洮收回了自己的手机。

    “我亲自检查过,树本没有埋任何东西。”

    柳弈挑起眉, “你是怎么检查的?挖开来看过?”

    他的语气带着隐约的嘲讽,白洮显然是听来了。

    她的表依然淡淡地,看不有没有生气的样

    “如果真有人在树埋了尸,也不会放心大胆地让其他人随便靠近吧?”

    白洮撩起朝柳弈瞥了一,“所谓‘贼心虚’, 这是一很简单的人类心理。”

    柳弈没有反驳,他端起杯, 以喝咖啡的动作掩饰自己抿角的微妙弧度。

    他心说, 就你跟嬴川的关系,先不论刚才那番话是否可信,而且以嬴川对人类心理学的了解,完全有可能恰恰利用他人的这心态, 来个反其而行之啊。

    两人的对话到了这里,忽然就有行不去了。

    柳弈和白洮坐在一张略有些狭小的双人卡座里, 相顾无言,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

    说到底,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彼此缺乏了解, 无法互相信任,更摸不清对方的立场。

    所以,他们只能以言语互相试探。

    但偏偏两人都不是容易怯的人,在棋逢对手的时候,谁也没法先探对方的真实意图来。

    柳弈觉得,白洮大约已经察觉到,他正以嬴兰为切,试图调查嬴川的妈妈禹雅惠的失踪案,但他却不能肯定,白洮到底是怎么想的。

    以一般的常理而言,既然白洮是嬴川的妻,那么她在听到嬴兰指责自己的哥哥是杀人犯的时候,最正常的反应,应该是跟柳弈说,这都是神病人的胡言语,你千万不要当真才对。

    但白洮的法却并非如此。

    柳弈总觉得,他面前的这位白女士,似乎是想要引导他去怀疑禹雅惠的失踪,但同样的,白洮也对他心怀警惕,所以反复跟他绕着圈,一直在他先一个明确的表态。

    于是两人的对话就陷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里,谁也无法从谁那儿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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