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手里了一半的活儿,兔一般蹿门,哒哒哒地跑走了。
第21章 2.eden ke-12
几分钟后,江晓原抱着个大纸箱,哼哧哼哧的回来了。
柳弈麻利地上手,将死者的一双鞋从箱里拿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它们翻了个底朝天。
“……果然。”
柳弈在看清两只鞋的鞋底之后,地、如释重负般地叹了一气,缓缓地说了这么两个字。
“你这是在什么?”
戚山雨虽然看得莫名其妙,但他对柳弈有信心,知这人尽行事常常说一是一,总人意表,难以预料,但他每回看似意义不明的突兀之举,都不过是为了印证自己忽然萌生的某灵而已。
柳弈手里拿着的鞋,是从苏芮芮的尸上脱来的,一双款式十分普通的小白鞋。两只鞋的鞋外侧都印了滨江学的校徽,显然是学校标的制服鞋,看上去也穿了有些时日,在鞋背面,还用麦克笔写了班级和学号,已经实过,确实是属于苏芮芮本人的。
“嗯,应该怎么说呢……”
柳弈琢磨了一,忽然转过去,对刚刚替他跑完的自家研究生吩咐:“小江,过来。”
“哎!”
江晓原以为老板又要差遣他活,立刻二话不说,颠颠就奔到了柳弈的跟前。
“停。”
柳弈了个暂停的手势,让江晓原站住,然后又说:“向后转。”
江晓原:“???”
他虽然满脸疑惑,不过还是乖乖地一个令一个动作,立定之后,又转背对他们。
“来,再往前走几步。”
柳弈再次吩咐。
于是可怜的江晓原就这么跟个陀螺似地,被自家老板支使着,在戚山雨面前来来回回地走了三趟。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柳弈叫了一声停,然后转看向旁边的警察同志,“戚警官,你明白了吗?”
如果是安平东那样跟谁都能很快打成一片的老油条,这会儿八成会冲而,毫不客气回他一句“明白你个锤”。然而戚山雨却是个稳重礼貌惯了的,虽然被柳弈这没没脑的一句得哭笑不得,但依然很诚实地摇了摇,“不,我还是不明白。”
“对啊,老板,你这是啥呢?”
在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况,就被当示例,在分析室里走了几圈的江晓原,也凑过来,作虚心求教状。
“你看,刚刚小江每次迈步的时候,都是在无意识之,先迈右脚。”
柳弈指了指江晓原的右。
“哎?”
江晓原先是一愣,条件反地往前走了一步,低一看,果然先迈的是右脚。
“还真是这样啊!”他惊讶地叫了起来,“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
“事实上,大分右利手的人,生活也会更加偏向使用右脚,比如说起步、起的时候,先迈的都是右脚。”
柳弈顿了顿,又继续说:“不过,据不同的实验室提供的统计数据,大约也有三到四成左右的例外。但无论是更偏向左脚还是右脚,人在没有刻意为之的时候,意识的选择基本都是固定的。”
他说着,拿起搁在桌面上的,苏芮芮的一对鞋,将它们翻了过来,“不仅是迈步或者跃,人们在正常走路的时候,往往重心也会更向常用脚偏移一些,因此穿得久了以后,两只脚的鞋底的磨损程度,也会有所不同。”
戚山雨凑过去,仔细地盯着苏芮芮的一双旧鞋鞋底,发现右脚鞋跟靠侧的纹,确实已经基本磨平了,而左脚的鞋跟相比之,磨损的范围要略小上一半。
“你的意思是,苏芮芮也是习惯偏向使用右脚的人?”
“对。”
柳弈,重新开戚山雨不久前刚刚拿到的便利店的监控视频,将播放度条拖到苏芮芮把校园卡收回钱包里,拿起两个塑料袋,迈步往前走的一刻。
虽然是从俯瞰的角度,但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小姑娘第一步迈的,确实是右脚。
“但是,我记得……”
柳弈被薄手包裹住的修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了几,接着把话说完:“在图书馆拍到的监控视频里面,‘苏芮芮’从栏杆上迈步去的瞬间,先探的,却是左脚。”
“嘶!”
戚山雨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江晓原却已经忍不住倒了一凉气,“这难不成就是传说的,替吗?”
“嗯,现在看来,这个可能还真不小。”
柳弈将鞋放回到箱里,朝戚山雨笑笑:“我觉得,你们很有必要调查一苏芮芮班级里那些材和型与她相近的学生了。”
戚山雨了,脸上表凝重。
他实在没有想到,不过是来了研究所一趟,调查方向就急转直,突然来了个完全超了他预料的展。
“只是,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不清楚这一的话,调查很难展开。”
戚山雨将目光落到散放在显微镜旁边的十几张玻片上,那是柳弈还没完的硅藻检测,“那就是,苏芮芮到底是在哪里淹死的。”
“……”
对于戚警官的疑问,柳弈没有立刻给建议,他沉默地将视线移动到窗外,定定地盯着外那被附近两座楼分割成三块的天空。
半响之后,他脱掉手,站起,烦躁地在原地来回跺了两圈,叹了一气,用自言自语般的音量说:“真是特别不想拜托那家伙,不过没办法了……”
柳弈说着,扭看向他的研究生江晓原:“小江,趁现在还没到班时间,你赶去证科一趟,把从苏芮芮胃和十二指取来的溺给他们的儿,然后跟他解释清楚案,告诉他我们要急用。”
“哎?”
江晓原听完自家老板这吩咐,立刻两圆睁,显得既震惊又苦恼,满脸都写着“拜托饶了我吧”的无奈。
“老板啊,我就菜鸟一只,怎么敢直接跑去找人家证科的儿队急件啊……而且、而且……”
他吞吞吐吐地补充:“而且苏芮芮这案那么复杂,我就听了几耳朵,实在没把握能跟那边说清楚啊……”
“啧!”
柳弈听了这话,很不讲理地瞪了可怜兮兮的江晓原一,“算了,就知不能指望你,我自己去得了!”
说完,他用力一拍桌,“噌”一站起,抄起贴着标签的两只试,就这么穿着实验室里的室拖鞋,径直就冲门去了。
因为步幅迈得又大又急,他敞着前襟的白大褂摆扬起,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不像是去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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