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挤了一个笑容来。
接着他张开嘴,艰难的一字一句对我说,「答应我,从此以后好好照顾她!」
回家的那段路并不算,但我觉自己走了一个世纪。我自问从小到大没有
对不起过谁。
可没想到唯一对不起的居然是我的母亲。
回到家一栽倒在床上,回家五个月所发生的事如同过电影般在脑穿梭而
过。我才发现,她这五个月在我的世界里存在的画面是如此的微乎其微。
我的叛逆和她的隐忍,我的冷漠和她的讨好,我的绝意和她的。我和她
像站在天平的两端,她总在迁就着我的态度不断移动自己的位置。
直到最后,她甚至想要牺牲自己,用她灵魂的重量把我送上更的彼岸。
她只是一样的女,从至尾没有错什么,却被命运的残酷戏至此。
而我作为她最的儿,亦是帮凶。
为什么我没有选择去求证,哪怕只有一次。
这个晚上我本无法睡,她的影时而远,时而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时而微笑,时而哭泣。我的世界突然就被她全都占满了。
整个夜晚,每当我听到门外的风早动,我都会神经质般的打开门。
我在心是如此想要见到她。可我却不敢去找她,她今天说的那句,
彷佛是对着整座小镇的人所喊的。
而我也是其一员,甚至比他们所有人都让她伤的更重。此时此刻如果我们
彼此相见,我都不知自己该用怎样的表来迎接她。
心的悔恨与自责像两把钝齿的锯,反复拉扯着直到天光大亮时我才着
泪沉沉睡去。
这一觉浑天黑地,我作了无数的噩梦,每一个都让我战栗不止。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可是我却依旧非常疲惫。家里除了我之外依旧空无
一人。
我浑浑噩噩的了门,心里的结还是没有解开,我愧对她以至于本无法面
对她的温柔和善良。
即使如此,她对我的引却越来越,因为我在不知不觉,又站到了她宿
舍的门。
等我回过神时,不禁吓了一,因为自己本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里面那个
伤痕累累的女人。
「我只想看看她,我真的想看看她。」
我在心不断默念着,举起手来作了个敲门的手势,可久久都没有落。
我句话该说什么,你还好么?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
还是什么都不说,直接给她一个期望已久的拥抱?
也许直接跪可能更合适吧。
我就这么纠结犹豫着,直到周围的灯光逐渐消失,整个二厂漆黑一片。
「算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我自我安,随后坐在窗看着星星
的天空。
夏日的微风像是她轻柔的小手,绵绵不断的拂过我的。我就这样睁着
一直熬到天明。
等到早班人们的嘈杂声远远收耳朵,我才鼓起勇气重新站在了门。
我呼了一气,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当个门神吧,犹豫了一夜,终于抬手敲
响了门。我决定等见到她时我就凭着的本能最真实的反应。
可事与愿违,当我反复敲了半天后,里面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我移动到窗,
发现这次窗帘被拉得很严实,本就看不见里面的况。
最坏的况不适宜的现在了脑海,我拼命忍住将要崩溃的神,再也顾
不得其他,用力一脚就把门踹了开来。
冲屋一看,好消息是,她没事,坏消息是她本不在这里。
我在屋扫了一,里面的状和前天我偷看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就连枕
和被摆放的位置都一样。
当我目光锁定到桌上时,我才发现,有一张纸放在了上面。拿过来一看,我
不免吃了一惊,同时再次对某个男人失望透。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容倒是相当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我的抚养权
归父亲,她净。
协议的一角明显被手指使劲的攥了许久,都是不规则的皱褶。而整个底满
是燥后的痕。
看日期应该是她想要杀了秦武恒那天。她就这样攥着离婚协议一直到泪浸
了纸张么?
我本来不及为此悲伤,连忙一气冲回了家里。
家里依旧是空空,她房间里的东西也都在,可她究竟去了哪里!
「你看到我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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