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霜寒 - 分卷阅读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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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腕带着鬼首剑一起颤动,杀意弥漫在空空大殿

    云倚风掌心三枚玉珠,刚打算伺机行动,玉婶却在此时醒了过来,她从嗓里挤一丝细细,江凌飞瞳孔一缩,登时转过去,手若鹰爪卡住对方,就地用力一拖。玉婶双蹬了两,也不知到了什么机关,地突然就传来地狱般的闷响,石也在左右摇晃着,云倚风心知不妙,飞去拉江凌飞,这座大殿却已轰然倾转过来,的日月星辰颠倒错,整个人亦失重往坠去。

    举目皆是漆黑,耳畔只剩了风的声音!

    季燕然扯住云倚风的手腕,在落地瞬间垫在了他。“砰砰”几声,其余两人也先后砸在厚厚,都摔得不轻。

    江凌飞最先爬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看着众人,底依旧是错的。这里的灯烛比起上大殿,还要更加黯淡几分,景象浮动在昏黄光影上,万越发不真实起来。

    云倚风扶起季燕然,又伸手将玉婶也拉了一把:“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玉婶脸苍白,“这……咱们还能去吗?”她一边说,一边战战兢兢,作势要往二人边凑,不料却被一把住手腕,一枚鲜红暗“当啷”掉落在地!玉婶底骤然闪过一丝杀意,双臂一扬,自袖数百银针,再度单手握刀向云倚风攻去,又歇斯底里喊了句:“杀了季燕然!”

    江凌飞双目一怔,如傀儡接到主人指令,剑便向季燕然攻去。他脑昏沉,也不知对面站着的究竟是谁,只将毕生所学使十成,寒冷剑气划层层霜雪,几乎冻结了整间暗室。季燕然以龙挡住他的迎面一击,怒吼:“你给我清醒一!”

    江凌飞却已听不去了,手腕翻转又是夺命一剑。季燕然记得那心脉血虫,不敢他太急,只能且战且退,尽量拖延时间想办法。余光扫到另一,见云倚风已将玉婶打落在地,从她脸上撕了人一张憔悴而又被仇恨浸染的面孔来,谢烟。

    “风雨门门主,果真狡诈多疑。”她啐血沫,“是我小瞧了你。”

    “我先前最不愿相信的,便是连婶婶都是叛贼。”云倚风用剑指着她的心,“缥缈峰也好,王城也好,甚至是刚开始的玉丽城,我都将婶婶当成至亲辈,从未疑过半分。”却不想,整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骗局,甚至连赏雪阁那传递消息用的雪貂,都是遮人耳目的幌——真正的幕后主谋就在边,正日复一日,冷旁观着所有事,哪里还用得着金焕送信。

    玉婶、或者说是谢烟问他:“我在哪里了破绽?”

    “没有。”云倚风摇,“破绽的不是婶婶,而是你那‘女儿’,你伪装得很好。”

    为厨娘,照普通人的想法,实在有太多机会在饭菜动手脚。但云倚风百毒不侵,季燕然的一一饮又都要再三验毒,只怕饭菜还没送到桌上,就会被查端倪,所以谢烟便脆放弃了这个计划,只求能在两人边蛰伏更久,好寻求更多的机会。

    谢烟靠在墙上,将嘴角血丝缓缓抹去:“你既已猜到了我的份,为何还要跟来救我?”

    “没人要救你。”云倚风,“王爷要救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江大哥。”

    听他这么说,谢烟反而“呵呵”笑了起来,双眸微抬,声音里染上一丝憎恶与恶毒:“怕是再也救不去了。”

    江凌飞单臂一震,直直刺向季燕然左肩。后已无路可退,季燕然唯恐自己一招,便会激得对方越发气血上涌,只能咬牙接这一剑,顺势抬起双手,牢牢钳住他的肩膀,将人往石上重重一推,撞了个七荤八素,又在耳边吼一句:“娘还在王城里等着,你究竟要胡闹到何时!”

    江凌飞打了个激灵,血红底终于划过一丝别的绪,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那姓谢的女人不是你娘!”季燕然与他对视,剧烈起伏着,“你与卢广原、与谢烟没有半分关系,听明白了吗?”

    “胡说!”谢烟尖锐地骂着,“季燕然是你的杀父仇人,休要听他狡辩!”

    “我没有胡说。”季燕然并未理会那疯妇,只一直握着江凌飞的肩膀,“你醒过来,我将所有事都细细说给你听。”

    他肩还在冒着血,将战甲染成鲜红,似一条灼冲过冬日原野,厚厚的积雪被化了,那些埋于底的回忆,也终于隐隐浮现在脑海日的酒与,萧王府的比武练剑,一家人团聚的和乐,过往岁月齐齐袭上心,江凌飞如同被卸尽力气,浑浊也退去了,他颓然跌坐在地,嘶哑问了一句:“娘……还好吗?”

    “娘还在等着你。”季燕然封住他两,问:“在哪里?”

    “这是死门,从里面是无法打开的。”江凌飞晃了晃昏沉的大脑,又想起一件事,“梅前辈呢,我救他了吗?”

    “阿昆一直待在玉丽城,并未被绑架,鹧鸪那日只抓了李珺一人。”季燕然,“不必担心。”

    江凌飞松了气:“那就好。”他心有些闷痛,便闭着睛缓了一阵,才继续问,“王爷方才说,我与卢将军并无任何关系?”

    “是。”季燕然看了另一的谢烟,“风雨门已找到当年江家故人,你的确是玄翼军后代,却并非卢广原与谢烟的儿,你的亲生父母,该是蒲先锋与北冥风城的罗画。”

    江凌飞如遭雷击,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蒲先锋的儿。”季燕然,“当年罗小投奔野族,所带的两个婴儿,一个是云儿,另一个便是你。”

    罗画那日为躲王东,抱着亲生儿不慎跌落山崖,恰好被一队苦修僧侣所救,送到了城尼姑庵暂居,而江凌飞需要时服药的旧伤,也是因为在雪野冻了太久,才会落。尼姑庵里虽都是善人,却也没有多余的钱财去救助这对母看儿的病越来越严重,罗画自是心急如焚,别无他法,只好日日抱着孩跪在街乞讨,期盼能得善心人相助。也就是在那里,遇到了江南舒的好友,徐禄夫妇。

    “当时徐禄见你骨骼奇佳,命也,便提要收为义,带回江南抚养。”季燕然,“罗画虽说心里不舍,却更清楚只靠自己怕是医不好你,便答应了。”

    母二人就此分离。徐禄南前往清静乡,将婴儿给了江南舒——那夫妇早就盼望着能得个孩,却因缘故,迟迟无法如愿,此番正好能弥补心遗憾。而罗画在养好后,惦记着相公的叮嘱,便再度踏上前往西南的路,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谢烟。

    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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