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宋隐的后,再一次安他。然后,以自己大实的为砥,牵起他的手,与他一起握住那圆条形的门把手。
伴随和门锁铜芯清脆的咔哒声,门轴开始了转动。
米白的门板先是被推开了一细细的隙,随后逐渐有更多的、银蓝的光线投来。
“这是……大海?”
宋隐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前的景象——木门里并不是他的卧室,而是无边无垠、上不见天、不见底的幽邃海洋。
木门虽然已经完全敞开,但是海却并没有朝着门外的走廊倾泻而,只将幽幽的光线折在走廊的地板和墙上。
它看上去更像是一块大的蓝果冻、一个族馆的玻璃槽……抑或只是一场幽蓝的梦。
“这的确是一片大海,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只有海的世界。”
齐征南解答了从宋隐底的疑惑:“这扇木门联通着无数个彼此独立的记忆世界。每一次的开启,都会面对不一样的场景。就连我都说不好,次来的时候会是哪一个。”
说着,他向前迈一步,竟然如若无一般走了幽邃的海世界。
“……”上一次被西西弗斯装罐里的可怕经历,让宋隐有些犹豫。
觉察到这一的齐征南转过,一手伸向宋隐,一手伸开迎接状。
“相信我,没关系的。来我这里。”
在那温有力的右手的牵拉之,宋隐了个呼,低脑袋一扎门里。
一秒,他就稳稳地落了齐征南的怀。
海洋的觉……好像也没多大觉。
没有窒息的痛苦,也没有来自的大压和阻力。宋隐所能够觉到了一切,不过是前的世界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蓝。
他甚至可以站立在看似虚无的海之,无视重力、浮力乃至其他一切地球上习以为常的自然法则。
“我们走吧。”齐征南在他耳边低语,“我们还有很的路要赶。”
这之后,齐征南牵着宋隐的手,沿着一串看不见的坡降到了海洋的底。
这里有一条铺着松白砂砾的蜿蜒小路。每一颗沙砾都发或明或暗的蓝光。远远看去,整个海底犹如一条倒悬的银河,璀璨绚烂。
沉浸在大惊愕的宋隐,不由自主地抱了齐征南的胳膊。可他还没来得及开询问,一个大黑影忽然从他上飞过。
那是一条型和蓝鲸不相上的型海洋生。浑上却着无数纵横错的柔枝桠。这些如同珊瑚树一般的枝桠,五光十,互相碰撞的时候甚至还会发风铃一般清脆的声响。
宋隐一脸呆滞地目送那些漂亮的生远去,忽然间又被齐征南拽着往右边躲闪了几步。
一秒钟,一些看起来像是皇带鱼的大生从远幽暗的海里游动过来,半透明的鱼鳍打着漂亮的波浪,轻轻过宋隐的肩膀。
又走了几步,一只比车还要大的鱼突然凑近过来,只一晃又消失在了幽邃的海之。
“那是什么声音……”
宋隐拽了拽齐征南的衣袖,提醒对方留意不远那类似雷声的隆隆响。
齐征南没有回答,却带着宋隐拐了一个弯。前方突然漂来一缕缕绿的,伴随着断裂的“珊瑚”枝桠。
是他们刚才看见的两海兽,在海之展开鏖战,互相撕咬着要害。异的血与残肢四散漂,目惊心。
宋隐浑绷到了极,尽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神奇,但是陌生之域的不安和警惕令他毫无心去观察这些奇观。
而此时此刻,唯一能够安抚他的,只有齐征南的那只手。他依旧牢牢地握着宋隐的手腕,像一条牢固的安全绳,寄托着所有的信任与期待。
大约又走了两三分钟,齐征南忽然停了脚步——在他的面前、就在这片昏暗的海底,居然现了一扇木门。
随着木门的开启,宋隐忽然又被带到了另一个神奇的世界里。
这次是沙漠。
金黄的、无边无际的、坦的沙漠。起伏的大沙丘从他们的脚一路延伸到地平线的尽。
然而沙丘上方并不是万里无云的天空,那里笼罩着一层类似苍蝇复般的六边形网,每一格网里都倒映着另一片沙漠,以及另一个他和另一个齐征南的影。
就在宋隐抬仰望着那数以万计的“自我的倒影”时,脚的大地又开始了震动——一条比地铁列车还要大的沙虫从离他仅仅只有四五米的沙地里钻了来。
在炽的空气,这只丑陋怪异的虫晾了皱缩着的翅膀。只听“嗡”地一声响,它腾空而起,翅掀起一阵阵大的沙尘,令人睁不开睛。
那沙虫越飞越,最终抵达了天空那无数个六边形结构的一个。只见它用有力的往上一刺,沙漠的倒影立刻如蜂一般淌来,落在了大地上。
“不用担心。”齐征南轻轻拢了拢宋隐的肩膀。
“别忘了,这里也是我安全屋的一分。它们全都是我的记忆,伤害不了你的。”
宋隐却因为他的安抚而怔忡起来:“可你是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的?难它们全都是噩梦?”
“不,它们全都真实存在,只是并不属于地球。”
齐征南给了一个几乎无法想象的答案,“它们是另外的世界,不被人类所知的远方。”
说话间,他又在沙丘上打开了另一扇门。这次的门里面是一片红的“丛林”,一些看起来像是血珠的“果实”垂挂在粉的絮状“树木”上。地面像的块,还在缓慢地蠕动着。
这之后,齐征南又接二连三地开启了好几门,门后的世界一个更比一个疯狂。
慢慢地,这疯狂开始侵宋隐的意识——他觉到这些远远超过自己认知的景象刺痛着球、挤占着大脑,压迫得他无法息。
此时此刻,他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顾一切地逃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正常世界。哪怕再多呆一秒钟,他都怀疑自己会立刻陷疯狂。
所幸,如同恤到了宋隐的极度不适,这一次齐征南打开的那扇门后面,现了亲切的蓝天、碧绿草地、朵和熟悉的风景。
不再需要齐征南的指引,宋隐几乎是连带爬地冲了门里,然后双膝一,坐在了柔的草地上,放纵自己嗅闻着青草的芳香。
足足过了半分钟之久,他才重新缓过神来,将注意力朝四周扩散开去。
此时此刻,他与齐征南正置于一座巧别致的小园。地上生着五颜六的三堇、香茅、薄荷、迷迭香等一些草本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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