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
“喀喇。”宋隐拿起一块炸猪,忿忿不平地嚼碎。
“真奇怪,很少遇见你们这约来喝酒,却又没话说的朋友。”
苏铁也不知是有意救场还是有而发,一般而言,普通的酒保或者老板都不会主动介客人们的谈话,但是苏铁与齐征南很熟,算是例外。
“我和他也不算什么朋友。”宋隐嚼着猪,一个没忍住又开始了抬杠。
“…那难说是兄弟或者别的什么家人?”苏铁语惊人。
你和他提起过我们的事?——宋隐朝齐征南以挤眉的方式发了疑问,半秒钟后收到了齐征南脆利落的摇作为答复。
于是他直接反问苏铁:“我俩就不能是陌生人吗?第一次见面、没说过几句话的那。”
“越是陌生,话也越多。越是亲近,就越不需要依靠语言来拉近关系。”
苏铁动作熟练地将削好的鲜桃丢沸的香草荚浸里,一边漫不经心地继续说:“再说了,我好歹也是知怎么上社网络的。陌生这两个字,你们两个无论如何都是没有资格的了。”
“哈哈,真是败给您了。”宋隐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想着改变一话题。
“您刚才说,这些蔷薇来自于一位日本文豪的梦境?”
“你说那在夜里带着鳞片的蔷薇?那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但就算与作家本人无关,它也肯定来自于某个熟读这则剧本的人类梦境。我对此毫无疑问。”
“可别人梦境里的东西,又怎么能够现在炼狱里?不是说在副本里拿的东西,离开副本就会消失的吗?”
“对于执行官来说,的确如此。但那只是因为我们没有资格和权限,就像人没权利决定哪一个应该从地球上消失。”
苏铁打开华夫饼机,一郁的甜香顿时在吧台上空盘桓:“其实不只玫瑰,整个炼狱都是如此——我们在炼狱里生活,居住的是自己梦境产生的安全屋,穿的是梦境织造的衣,就连执行官的战斗装备也是依靠人们梦境的力量而诞生的,要不然又怎么会和现实世界的科技既相似又不同?”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梦,梦到的东西也可能会被用在炼狱里?”宋隐的双眸在灯闪闪发光,“那如果是我梦见的人呢?”
“只有被认为必要的东西,经过筛选之后才会被投放在炼狱里,和执行官的筛选机制很像。”
苏铁在新鲜炉的两份华夫饼上淋上淡油和巧克力酱,放上几莓果,然后将盘放在两位客人的面前。
“那么就请品尝一吧,用梦制造来的油华夫饼。”
接来的半分钟里,午夜的咖啡馆只有叉和瓷碟轻轻碰撞的声响。油华夫饼腾腾的香气在空气飘散。
“啊。”挖开一勺油,宋隐有了个小小的发现——白瓷盘的央印着一个金的动图案,像是一只小耳朵、短鼻的象。
“这是一只梦貘,也是敝店的吉祥。”苏铁解释,“貘在国是辟邪的神兽,到了日本就有了吞噬噩梦的能力。”
“吃梦的怪吗?那指得不就是我们?”宋隐笑了起来,“应该建议商城一批貘的,多有意义。”
“据说日本那边的炼狱里的确有类似的商品,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过去看看。”
“欸,炼狱里也能国的吗?”宋隐有些意外。
“能,但等级太低的话是去不了的,因为跨国副本的等级普遍都很。”说到这里,苏铁指了指齐征南,“这位应该就碰见过吧?”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齐征南忽然被提到,手里的酒杯停顿了一:“……嗯。”
“说说看?!”宋隐用胳膊肘怼了一他。
齐征南杯里的酒差被怼了来,他皱皱眉:“没什么好说的,都是副本。就算言语不通也有辅佐官翻译。”
“嘁,没劲。”宋隐嫌弃地又喝了一酒,低发现齐征南盘里的华夫饼还剩大半个,拿起叉就叉了过去。
“嘛?”齐征南及时发现了他的谋,两把叉顿时架在了一起,像一场孩气的小小战争。
“你不吃,分我一不行吗?”
“谁说我不吃,问我会死?”
“这小事有啥好问的,你是小气鬼?”
“抢东西还反过来说别人小气,我看你是欠揍。”
“又想打架了是吧?来嘛,指不定谁揍谁呢。”
尽抬杠一句赶着一句,不过两个人谁都没有当真。
倒是吧台后的苏铁笑了起来:“你们知吗?在这条街上打架的人,有一非常特别的理方式。大家会把他们赶到那片玫瑰海里去,他们一边打架,那些藤就一边缠在他们上,最后把两个人地缠在一起。据说凡是被缠过的人,以后再也吵不起来了。想试试吗?”
“还是别了吧,和这家伙缠在一起我会疯了的。”
宋隐嗤笑,又看见苏铁将一个大号冰激凌杯摆上了吧台。
艳红的覆盆果酱包裹着白的冰激凌球,边上是大块的黄桃和碎山莓果,上面还铺着一层金黄的焦糖丝。总之和他记忆当的朴素甜品非常不一样。
“这是香草冰激凌?太华丽了吧!”
“这是本店的经典款,桃梅尔芭,不仅冰激凌球是香草味的。桃也在香草里煮过。”苏铁简单介绍,这是一有着一百多年悠久历史的传统甜品,最初是由一位法国名厨发明来款待澳洲女音歌唱家梅尔芭的甜品。
“就是一百澳元纸币上的那位女士?”
记忆兜兜转转地,又回到了在澳洲度假的那个冬天。宋隐转向齐征南,小声说:“南哥,圣诞节又快要到了。”
齐征南的目光微微一滞,回答得有生:“国的炼狱,圣诞节没有官方庆祝活动。”
“人间也没有啊,自己办不就得了。别告诉我你们堂堂郁孤台战队连个过节福利都没有啊。”
宋隐舀了一大勺冰激凌嘴里,还伸掉嘴上沾着的覆盆糖浆。
微酸的果和甜的冰块让他满足地闭上睛打了两个激灵,再睁开睛时,恰巧发现齐征南正在凝视着他。
那视线,并没有对准他的睛,而是定定地落在了他的嘴上。
苏铁回后厨去整理东西了,整个咖啡馆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是焦糖的灯光,背后是无边无际的海,一切全都完得刚刚好。
宋隐忽然了一个主动到有些冲动的决定。
他舀起了一大勺冰激凌,朝齐征南嘴边送去。
如果齐征南接受了这一勺的甜。那么接来无论他承不承认自己就是云实,宋隐都决定了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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