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它永远禁锢在自己掌心。
而他也真的伸了手,指尖悄无声息地探了几个厘米,就到了那张得无可挑剔、却偶尔让人牙发的面庞。
宋隐并没有躲闪。从目光可以看,他似乎有些困惑,好像不知是应该躲开,还是接受。
这让齐征南陡然回想起彼此初时的一件小事。
彼时的宋隐年纪尚小,比现在更加眉清目秀,又白白净净的,不开时简直就像个可的少女。
起初有几位老师于喜,时不时地摸摸他那光的脸颊,接着几个胆大的女生也开始效法。后来就连男生们也会在课间将宋隐团团围住,你一把我一把地去受所谓“煮的质”。
但这样的接,并不总是善意的。
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宋隐的脸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甚至还可以看见细细弯弯的半月形指甲印。未成年人的善与恶往往没什么理,喜与讨厌都有可能造成同样的结果。
他们当时就读的是一所着名寄宿制学校。学生家非富即贵,老师们对于每个学生的背景都了若指掌,齐征南甚至一度怀疑他们还制作过每个班的学生背景扑克牌,以消磨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
像宋隐这样的养,而且还是养不熟的半路门,在扑克牌里恐怕只是个小兵。可以拿起来放在手心里玩一玩、逗一逗,却也仅限于此了。
那时的宋隐年纪虽小,却也十分明白这些理。为了不给齐家增添麻烦,他从未向老师举报过任何一个在他脸上留痕迹的同学。反而摆一副笑嘻嘻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默许之。
他只是偶尔对着齐征南提起过,自己并不喜这样被人碰。
齐征南不是宋隐,齐征南不仅是个人,他甚至还是张鬼牌。
于是就有那么一个大早,齐征南这个鬼牌,气势汹汹地从人群里拽走了宋隐这个小兵。
一分的同学走了,另一分自恃也是个人的还想纠缠。未成年人稀奇古怪的恩怨恨很快就变成了一场混战。而那也是齐征南和宋隐少数几次并肩战斗的场面之一。
也有一些事是只有齐征南自己才知的——比如混战之后,他独自一人承担了几乎全的责任,也没忘将自己拍摄的所有宋隐脸上淤痕的照片丢到老师和家理会面前。
事很快有了结果:为给其他家一个代,齐家兄弟二人只能留一位。当时的宋隐正与校的队友准备一项重要的国际比赛。于是齐征南毫无犹豫地主动退学去了国。
但对于宋隐来说,这次的国却只是齐征南为了甩掉他的跟随、顺势而为的一场“逃跑”。
想到这里,齐征南的心忽然打了一个疙瘩——当初差折断那些伸向宋隐的手的自己,现在又是怀着何心、以何立场伸手的?
他仿佛知答案,却又不想让这个答案从心底里逃逸来。于是就像是双手各执着绳索的一,左右互搏。
而就在自相矛盾之际,他的目光突然放远,落在了宋隐的背后。
那座暗、破败的二层小楼,就像一只怪、一堆挥之不去的影,盘踞在一无所知的宋隐的后。
漫无边际的思绪就像被泼了一盆冰的须,霎时又全都缩回了齐征南的脑海里。
一秒钟,他的有什么东西疼痛了一,迫使他将渗的手收了回去——尽某些已经渗了他的指纹。
“有些伤,留着也能够更好的警醒自己。”
说完这句话,他冲着宋隐作别,绕过了脚那丛无打采的三堇,朝前方传送走去。
可还没迈几步,后又传来了宋隐的声音:“等一等!”
他回过去,看见这座安全屋的主人依旧站在原地,一向来游刃有余的脸上竟隐约带着一丝忐忑。活像一只怀揣着三分戒心与七分期待,等待好心人投喂的浪猫。
“……这次的副本我没赢到钱,没钱就买不了装备,没装备我还是组不了队。”
说到这里,宋隐又上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问你借钱。我只是想偶尔找你和亚历山大组组队,几个副本……不会很多次的!只要我赚够了买装备的钱就行。”
齐征南仿佛还停留在关于宋隐和浪猫的联想里,稍稍过了片刻才。
“随你的便。”
说完这句话,他便再不去看宋隐,并且很快就消失在了传送上。
作者有话要说: We are never so defenseless against suffering as when we love. 弗洛伊德
——
宋隐:我勒个去的,云实竟然摸我了?!我该怎么办?他要真是齐征南我该不该躲开,他要不是齐征南我又该不该躲开??在线等,急!!
齐征南:我摸他的时候他目光闪烁,是不是不太乐意?啊,我明明差扭断过那些摸他的人的手,现在怎么又一样的事来?不,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们不一样~~~
第43章 哀怨的宋隐
齐征南有一个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的、不算天赋的“天赋”——他是一个“梦境清醒者”。
换句话说,当他梦的时候,知自己正在梦。
可他已经有许多、许多年没过梦了。
这一次的梦境来非常突然——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的睡眠,也不知梦境是从哪里开始的。
总之,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条悠的、亮白的走廊之。
他的正在移动,却不是以自主行走的方式——他发现自己被拘束在一个近乎于木乃伊棺的古怪刑里,以的被一层薄薄的金属外壳所覆盖。
而在金属外壳的,他的手被带束缚成了在前叉的姿态,小也被捆扎在一起。若是仔细受,腰腹上还勒着几圈收束带,想必应该直接与金属外壳固定在了一起。
完全动弹不得的他,就像一刚刚土的木乃伊,被倾斜地架在带有毂的移动装置上,向着仿佛无穷无尽的白走廊前。
但他绝不是孤一人。
齐征南很快就注意到了,在他的左右两侧,还有四个“白衣人”亦步亦趋。
用“人类”来称呼它们或许是不合适的。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拥有将近三米的可怕,又瘦又的上覆盖着洁白的罩袍,活像是四行走的白蜡烛。
齐征南再努力往上看,四名白衣人的全都佩着白银打造的鸦面,尖锐如弯刀一般的鸟喙寒光闪闪,仅仅是远看就叫人骨悚然。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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