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可吃了也没什么坏吧,比如电线短路什么的?”
“不会。我姑且也算是个生。”
“行,那就每样都给你来儿尝尝。”
宋隐不由分说地替他好了决定,这才将目光转到了真正的重上。
“你呢?大哥?”
这是个不成问题的问题——如果云实果真是齐征南的,不敢说百分之百,但至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会选择蹄猪。
事实上,齐征南对于蹄的喜曾经一度达到过白化的境界。
在国留学的时候,即便是当季,普通超市里也几乎买不到新鲜蹄,最多偶尔会发现一些糖罐。有一次,齐征南独自开车几个小时,跑去另一座城市的唐人街超市,将那里华人植、少量供应的蹄全包圆了回来。
之后整整一个礼拜,他们两个变着法地各喝蹄、吃蹄糕、蹄炒青菜、蹄沙拉,当然也包过馄饨饺,甚至还被女佣夹了taco。
直到最后齐征南也没吃腻,倒是宋隐一听见“蹄”这两个字就止不住地反酸。
至于其他的两馅料,看上去正常,却包了齐征南的两大死:冬瓜和香菜。前者是因为像极了寡淡的,偶尔还带着一酸味,至于嫌弃后者则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
对于这一番测试,宋隐简直志在必得。然而他所不知的是,此刻的齐征南心里也在行着一番算计。
蹄、香菜和冬瓜,这可不是什么随便的排列组合。他就知宋隐果然起了疑心。
这个神神叨叨的小疯,可真是一年比一年心思细密。
不过这样倒也好,既然问题都摆来了,那就给他一个“答案”。有时候被动回答反倒比主动解释更有说服力。
不需要太伤脑,齐征南已经了决定。
他眉微皱:“我不太喜冬瓜……”
不所料,宋隐睫一抖,眉梢一抖,目光隐约得意起来。
哟,钓鱼的自己先咬着钩了。
忍住暗笑,齐征南又抛了后半句话:“我也不太喜蹄,选香菜。”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带着开关似的,宋隐得意的目光又一转换成了费解和狐疑。
“我放的香菜可能有多,不一定特别好吃喔。”他甚至还主动挽救了一,“要不要试试蹄的。”
“没事。”齐征南拒绝了诱惑,“我就喜多一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继续试探也没啥意思。宋隐心的怀疑并没有除,他倒是反过来想了想——如果云实不是齐征南(这可能在宋隐看来已经很小),那么给金主爸爸煮他吃的味自然是天经地义。
但如果云实就是齐征南,那就更“好”了,反正是他主动要求吃香菜的,早知就给他包几个全香菜的混在里了。
想到这里,宋隐立刻心愉悦地将第一批香菜猪咸黄馄饨了锅。等煮了之后分装成两大碗,还特意在齐征南的那碗上铺了一大堆新鲜香菜。这之后他又换了、将冬瓜猪和蹄馄饨全都丢锅里。
“哇哦!你的馄饨会怎么这么好吃?!”亚历山大丝毫不吝惜自己的赞,“这这手艺,啧啧!都可以自己开店了。”
“那可不,我才两三岁就开始学着包馄饨了。馅料的比例都是家传秘方。”
宋隐自信地捶了捶,又看向一一细嚼慢咽的二狗:“怎么样?”
“香菜、猪、咸黄的比例是1:6:3,是系统标准菜谱里认可的完比。”
“说人话。”
“这是我第一次,并没有合适评判的标准。”不会说谎的人工智能忠实表达着自己的状况:“但从各个受官目前的反馈来看,这品不会让我产生负面的绪——香菜除外。”
“那我就当这是赞了。”宋隐咧了咧嘴,最后才看向齐征南:“大哥,还好吃吗?”
“……还不错。”暗地屏住呼、尽可能减少咀嚼次数的齐征南行眉心的皱纹,“不过我家辅佐官可以得更好。”
“你家那辅佐官还会包馄饨啊?”宋隐一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问。
又是陷阱——齐征南面不改地再一次躲过鱼钩:“系统里载的菜谱,每一个辅佐官来的都一样。”
或许是肚也饿了,总之这之后宋隐便没有继续追问去。
大约一两分钟的时间里,餐厅里只有叮叮当当的白瓷勺碰撞声。
最快扫完自己那一份的居然是个最小的亚历山大。宋隐正准备再盛蹄馄饨给他,却发现他好奇地抬起来。
“窗边上吊着的一排绳是什么用的?”
他指的是宋隐背后、理台上方一排十多半米多的绿尼龙绳。
它们直接从天板悬吊来,末端却空的,绝大多数什么都没系着,只有少数几绳上还拴着疑似玻璃瓶的残片。
“那个是以前用来放植和蝴蝶标本的玻璃球。”
宋隐举起小勺指着窗外:“以前早晨的光从东面过来,照在玻璃球上。打开窗,风得玻璃球轻轻摇晃,蝴蝶的影也跟着在墙上飞舞起来。”
“听起来很,那怎么都不见了呢?”亚历山大不解。
“就在我离开家的前一天晚上,了场可怕的暴风雨。一楼被大给淹了。大风还开了玻璃窗,玻璃球全撞碎了,蝴蝶标本都顺着飘走了。”
“所以你们就搬家了?”
“不,搬家的只有我而已。”
宋隐怼着自己碗里的蹄馄饨,勺轻声作响:“那天晚上,我爸和我妈被闯空门的盗给害了,遗就丢在度假村的蝴蝶湖里。”
“天哪……”亚历山大倒一凉气,“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没事。都是早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我早就习惯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就是命。”
说到这里,宋隐又不经意地扫了坐在对面的云实一。
与动倾听的亚历山大不同,这个男人自始至终一直低着,显得异常冷漠,仿佛在抵着什么。
宋隐心里的怀疑已经一凝固成了确认。可他同时也愈发清楚地意识到,试探并没有实际意义,就算确定也决不能够拆穿。云实可以平静地坐在这张桌上吃饭,但是齐征南不可以。
一直以来他都能够觉到,在自己与齐征南看似相安无事的人生轨迹之间,似乎包夹着一堵无比牢固、无法逾越的墙。
过去在人间,他看不见这堵墙的形状和材质。
现在到了炼狱,虽然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但他总觉得自己距离揭开这堵墙的真面目不远了。
这时只听亚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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