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以及永永远远,最最憎恨的就是“叛徒”。
明明所有的伤和血污应该都在离开竞赛副本的那一刻被清除净,可现在的齐征南好像还能够觉到后背央一阵火辣辣的灼痛。
那是他被那个跟虫叛徒了一刀的伤,就像一块贴在他脊背上的耻辱标记,如蛆附骨、如影随形,却无法亲自动手抹杀。
翻倒的沙发撞上了晶幕墙,动了隐藏的开关。背光亮,开始播放起了仍在继续行的副本实况。
距离最后的通关只剩五分钟。刻意被调亮的画面里,宋隐已经飞奔到了刚才齐征南遇袭的地方,险些撞上了那个可恶的叛徒。
然后亚历山大被支开了,再接着,叛徒从怀摸了短刀……
“我艹——!!!”
从度张到释放的一瞬间,齐征南无法控制地迸发了激烈的语言。
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宋隐转抓住了叛徒的胳膊,接着屏幕里就传来了被拧断的脆响。
“解气”是齐征南脑海里最先跑来的两个字。他就像是个庆祝世界杯球的球迷那样双手握拳,声叫好。
可那仅仅只是一瞬间的狂喜,随其后而来的,却是不断膨胀的懊恼、乃至于一丝丝扭曲的嫉妒。
那个才升上二级的小疯居然得比自己这个五级的执行官还要好?
他凭什么识破了那个叛徒的伪装?
他的心思真有那么细腻?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自己怎么从不觉得他是个能够轻而易举掰断别人胳膊的狠角?
……或许自己从前总是将宋隐放置在一个贴满了各标签的纸盒里,却从未打开过盒盖,去观察他的本。
由嫉妒引发的联想还在继续延伸,并且迅速抵达了某些个被齐征南刻意封闭住的区域。这使得他原本昂的兴致一萎靡去,后退一步重重地坐到了沙发上。
而这时候的大屏幕上,最新的局面已经开始让人迷惑起来。
比赛只剩最后的一分钟,宋隐与亚历山大来到了距离终不到十米的空地上。
在这里,他们遇上了余的全9名竞争者。终明明近在咫尺,却并没有任何人提前离场。
“你们是不是有病?!事到如今,还有必要这么堵我们吗?!”
宋隐摊手,大声朝对方喊话:“现在是1110,你们互相随便上一刀,谁最弱谁就先死,这不比在这里堵我们简单得多了吗?!”
对面的九双睛齐刷刷地盯着宋隐,却没有任何一张嘴、发哪怕一个单音。
不只是宋隐,就连屏幕外的齐征南也看来了,对面的这几个人完全就是一伙的。他们铁了心就是不想让宋隐过关——哪怕会折损几个人陪葬,也一定要先把这匹黑斩杀。
是庄家的授意吗?还是哪个大佬在纵赌局?可选手的胜负名次对于场外人而言意义本该不大……齐征南对“过三关”的赌局规则不甚了解,只能凭空猜测。
就在这时,屏幕的画面突然定格,央现了一个黄图标,提示有人申请他的战斗准备室。
这节骨上,有谁会找上门来?
尽觉得不太对劲,可比赛结果显然更加重要,齐征南立刻通过了对方的请求,让副本画面继续播放去。
尽耽误了几秒钟,但好歹没错过关键剧。
宋隐最终还是没能顺利走到终。
因为就在比赛副本倒数读秒的最后关,九名竞争者使了最原始、最直接,或许也是最挑衅和恶毒的办法——用把终的大门堵住。
齐征南觉得嗓有,是又想要骂人的觉。他才了嘴,忽然就有一杯主动凑到了他的跟前。
齐征南这才扭,来人是秘银。
“……你怎么来了?”
说完这五个字的齐征南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关键时刻他也无心仔细分辨。
而就在他这一扭的工夫里,屏幕画面央咬牙切齿的宋隐居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空”。
不,画面里并不是空无一的——齐征南的嘴翕动了几,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就在一秒钟,空气像是突然现了一个异次元虫,慢慢显现了一个矮个青年的影。
回再看终,那群霸占着大门的混们,忽然像是被什么人从背后狠狠地踢了一脚。其站位最靠外的那个倒霉鬼居然一个趔趄,又回到了副本。
与此同时,副本倒数计时结束。
而就在终的一片混,齐征南居然看见了宋隐怒气冲冲的面孔。
“是两人互换……”
齐征南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他呼一气,向后靠在了柔的沙发背上。
是的,他怎么就差儿忘记了呢?亚历山大拥有那极为罕见的天赋——能够与任意一名执行官,换自己当前的位置。
最后的危急关,他拿自己和宋隐换了。
倒数计时结束,第二关比赛终了。全10个晋级名额只有9个生效。宋隐成功地赶上了最后一趟班车,却失去了仅有的两位队友。
而他即将面对的,是八个虎视眈眈的猥琐敌人。
第37章 齐征南的忠告
第二副本的比赛直播结束。定格的最后一帧画面上现了晋级选手的名单。
看着自己的像变成了灰,齐征南不屑地“嘁”了一声,将目光从屏幕上挪开。
那个不请自来的秘银已经坐到了他的旁,翘着优雅的二郎,细跟鞋上的银扣闪闪发亮。
“你……”齐征南刚想开问他有何贵,忽然间就意识到了刚才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齐征南现在穿了投影易容装置,理说秘银是不认得这张脸的。但从秘银的反应来看,事实又显然并非如此。
“别纠结了,合作了这么久,我还能看不你的路吗。”
郁孤台战队的副队给了自家正队一个鄙视的神:“别忘了,是我告诉你宋隐在这里的。”
他都这么说了,齐征南便也不再隐瞒:“大半夜的,你怎么也跑过来了?”
秘银一手支着,用涂了鲜艳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打脸颊:“游乐园我逛得可不比少,上赌船就跟回家似的。想来就来了,需要什么理?”
齐征南想了想,还的确就是这么回事,于是“哦”了一声,便不再有文。作战准备室像是被成了真空,陡然安静来。
二人虽然是工作的绝佳搭档,但真正单独面对的机会并不算多。齐征南的脾气,只要不遇上大事儿,能用三个字解决的就绝不说整句。而秘银的沟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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