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示君猛地想起来,但是脑又划过他的声音,说得是明天。邱示君的肩膀顿时松垮来,幸好幸好。
而就像恐怖电影里演得那样,手机突然同步响起。铃声在一瞬间安静来的环境显得诡异。邱示君转去看茶几上的手机,它正亮着光,上面有一窜号码正在闪烁。
邱示君的手了又放开,他弯腰把手机拿起来,然后贴向耳朵。
“请问你是邱示君吗?你好,我是柯书瑶,我们昨天通过话。”
邱示君的心不知为什么突然张地狂了起来,他的手指骨节凹凸着,他不自然地嗯了声。
“你能联系上许吗?”
“..........你说什么?”邱示君声音拉了,听着甚至变了调。
“许去青海了,现在青海地震了,我联系不上他。”
“.......”
“君君你去哪里?!”邱妈妈在后焦急地问,邱示君本来不及回答就冲了门。他甚至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系,踩了油门,就疯狂地往前冲。
“许昨晚没让我去,让我给他找个护工就行。”
“午不到,护工就和我结账了。她说许烧已退院了。”
“我也没问,前面他爸妈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我才知他差了。”邱示君几乎是在无视通法规,他一路连续变、车速只增不减。手机开了公放搁在副驾驶座,他越听脸越白,喇叭的力也愈发地猛。
邱示君刚刚踩刹车,就迫不及待地开门车。他跑到许的父母家,抬手猛门铃。
“君君!”许妈妈一看见邱示君就奔溃了,直接失声痛哭。邱示君赶扶住她,他顺着许妈妈的背,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静。
“阿姨您别急,我试试看找他。”邱示君慌里慌张地掏手机去号码,结果是一阵忙音。
邱示君了手机,心越来越往沉。他猛地一抬,又匆匆忙忙地去翻手机,好不容易翻许公司的电话,打过去没两声就响了。
“喂?!我是许的朋友,他去青海哪里差了?!”邱示君一气,他艰涩地应了一声,然后挂掉电话。
“不行,救援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我.....我找人飞过去。”许爸讲话都抖,他在原地像只无苍蝇似地转,许妈哭得快接不上气了,断断续续地说:“航班.....都停了....你怎么去.....”
“我......我问老周借私人飞机.....老周会愿意的.....他愿意救我儿的......”许爸哆哆嗦嗦地拿手机开始打电话,他竭力隐忍着哭腔才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奔溃。
“老周同意了!他同意了!”许爸的嗓音都快沙哑了,邱示君忽然接:“叔叔,我和你一起去。”
许爸惊诧,继而眶泛泪,他攥着邱示君的手说:“.....太危险了孩,你别去了。”
邱示君摇了摇很定地说:“我要去,是我朋友啊。”
邱示君从来没有觉得几个小时都像度日如年一样。他坐如针毡,每分每秒都像有针在扎他的全。他朝窗外看去,天不知为什么都灰蒙蒙的了。
邱示君一次涌起了一觉,他可能要失去许了。
邱示君初那会特叛逆,整天和他妈对着。在家呆一周,三天一小吵,四天一大吵的。有一次又是吵得不可开,邱示君一气之,背了个包翘了一天的课,离家走了。
他找学校的同学告诉许说,自己在秘密基地等他。
许了课一秒钟不敢耽搁,不停蹄地往那儿赶。说是秘密基地,其实就是一个防空。外有一座小山丘,是有一回,邱示君发现的。
“示君。”许跑得都了汗,他焦急地喊,邱示君朝他扔了个小石,许回,就瞧见邱示君对着自己笑。
“你怎么才来?”邱示君拍了拍侧的小石块,招呼许坐。许挨着他,和他背靠背。
“我给你买了吃的,所以晚了。”
“真的啊?快给我吃,我饿死了。”邱示君搭着许的肩靠在他肩膀,许拉开书包的拉链,拿一盒饼和饼,他又拧开了瓶盖,给邱示君递过去。
邱示君几乎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真的饿惨了。他吃得狼吞虎咽,许担心他噎着,一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叫他慢地不着急。
“你怎么又和阿姨吵架了?”
“我妈把我买的漫画都给收走了,气死我了。”邱示君糊地说,许哭笑不得,他耐心地劝导,邱示君摇表示不听,许无奈。
“反正我觉得这儿好,夏凉的,也没讨厌的大人来打扰。”邱示君掰了一半面包给许,许不吃,邱示君眉一皱说:“吃嘛。”
许接过去咬了一,自言自语:“还好吃的。”
“是好吃呀,我最喜吃这个味,你一直不肯尝尝。”邱示君骄傲的小表,拍了拍,许看着他一笑了来。
“,我觉得这儿真的好的。你就陪着我呗。”
“好啊。”
小时候觉得陪伴是很常见的事。不值得珍惜,也没什么特别的。大了却成了奢求。许是愿意陪着邱示君一生的,而邱示君未必愿意。
“前面就过不去了,我们要在这里落地。”驾驶座传来声音打断了邱示君的回忆。邱示君回过神来,神凝重。
飞机着陆了,邱示君觉咯噔了一。他解开安全带,跟随几个人去。
“我来开吧。”邱示君主动揽这个活儿,他走向驾驶座,低发动车。车是手排的,他也能开。
一路泥泞,路很颠簸不好走。邱示君跟着路牌和导航往许办公的地方开去。
许过来和人洽谈一个监理工程。这次项目的负责人除了他自己,知的就只有副总了。副总给了邱示君公司地址和许住的酒店地址。邱示君边开车边能觉到晃动的地面,他忧心忡忡,像被堵着,一气顺不上来。
“许总,我建议您就不要跟着去了。这余震随时会来,太危险了。”旁人开始劝阻,许昌昀直摇,邱示君透过后视镜看了许昌昀说:“叔叔,您真的不要去了。我们几个人去就行了,这里山路太陡,万一有什么不测.......”
许昌昀转看邱示君,邱示君。许昌昀沉默,眉锁。
“小邱,车就停这儿,让许总呆在安全区。”邱示君听了把车稳稳地停来,许昌昀没忍住,去拉邱示君的手。
“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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