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年轻,居然乖乖地将母妃的灵位移到了后。
但是我还是不甘心,假意弘扬佛法,命人刻了许多观音像,送到大大小小的寺庙里去。
都是我母妃的样貌。
可惜我与母妃的实在相似,举国上都以为我跋扈至极,自比菩萨。
不过如此一来,佛教在我国倒是空前昌盛。
这便是小太教我的手段了。
生活艰苦之时,便要让百姓有个信仰,比如佛教这苦海漫漫,普渡今生什么的,最适合现一穷二白的我们。
不然人人都要喝酒吃,要钱要利,我还吃什么喝什么。
我裹着厚重的披肩,躲朝堂气。
殿前全是来问我要钱的,修桥的的,安民的戍边的,一个个都在与我哭穷,我才是全国最穷的那个好不好。
俯视着一座座殿宇,我冻的瑟瑟发抖,想起那人上黑狐绒的轻巧和,不由得觉着自己更可怜了。
他不知我与母妃的像,会不会也与旁人一样,笑我好大喜功,肆意妄为。
我叹了气,溜到寝去给我的母妃上香,嘴里念念有辞,托母妃去他梦转一圈,吓唬吓唬他。
第13章
那年冬天我过的很苦,每日一睁就开始为所有人的粮发愁,还要防着那些外戚权臣给我使绊。
见过这样的臣么,国家都危在旦夕,他们还想着怎么把我绊去,然后再争一个听他们话的小皇帝。
我想为百姓造福利,他们便推三阻四,生怕我功绩,便是真的了,一两也要让他们刮去半两油,砍过两刀,到了面人手里,渣也不剩。
气的我夜里经常睡不着觉。
我经常坐在朝堂上,看着这些人的嘴脸,恨的浑直哆嗦。
梁国人都没你们这么狠的。
人家确实把我们收拾了一顿,可收拾完就走了,也没赶尽杀绝。
可这群蚂蝗似的东西,吃饱了也赖着不走,不把百姓最后一滴血光,就好像对不起他们那一个个大肚似的。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老丞相那么一把年纪,说哭就能哭来,跟三岁小孩似的。
因为这里,离亡国真的只差一步了。
也许是老天垂怜,也许是我国气数未尽,在我一筹莫展之时,竟现了转机。
梁国皇帝驾崩了。
各国局势尽数洗牌重来。
我听到这个消息,竟是第一时间提了许多我父皇留的兵卒,让他们偷袭了当年赔给梁国的边疆要。
天之时,要拿了回来,互市也拿了回来,我不仅拿到了兵权,还拿到了税收。
我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年轻将军,还有老丞相为我提的门生,他们都念我的知遇之恩,我可以横着走了。
躺在榻上数钱的时候,我经常会心虚地想起小太的脸。
不对,现在应该叫他梁帝。
估计他也忙着稳定局势,没功夫理会我明抢暗夺的那些城池。
我才抢了几个啊,其他那些国家比我抢的更多,先收拾他们,让我挣两年钱再还你行不行?
我数够了钱,在被里。
款傍,果然心有底气许多。
这年没钱不行,兵都养不起,没有兵,谁都敢对你横眉竖睛。
我知我养的军队打不过梁国,但如果梁国真打过来,我是不会让百姓受苦的,我立即投降去人质。
反正比我现在的日好过多了。
我敞开,梁帝便被我哄的五迷三,什么都听我的,哪像朝上这些外戚权臣,我掏心掏肺地对他们晓以大义,为国为民,他们就想着怎么要我死。
不过现是我琢磨怎么要他们死的时候了。
我想了许久,生怕踏错一步,想的心俱疲,裹在被里,将自己缠的像条虫。
不能之过急,只怕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群野狗若是联合起来,也能将老虎咬死。
往日知有人为我撑腰,就是错了什么,哭着在他面前抹泪便是。
如今我错事,结果就是死。
你怎么不打过来将我抓回去得了,免得我受这般煎熬。
我趴在榻上,有些气闷。
气他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怎么连我这么弱小的国家也不敢打。
又气梁帝早不死晚不死,偏等我回了国才死,若是早死两年,小太登基,哪里肯让我回来,定是将我扣在里,肆意幸。
想到这里,我忽然探脑袋,了几气,脑也清醒过来。
他与他父皇,是很好的,不比我与自己的父亲,想看两生厌,一个送儿去死,一个想挖了老的坟。
他父皇死去的时候,他定是难过极了的。
我却趁此机会算计了他,与别人一样,落井石。
第14章
龙生九,各有不同。
我虽然也算是龙龙孙,可跟人家梁国的那个比起来,真是条四脚蛇了。
两年后,开之际,梁国开始清算周边各个小国这一冬的好事。
旁的国家草木皆兵,甚至向我寄来书函,要求联合抗梁。
我理也没理。
你们去过梁国么,见过那里的街市么,知人家有多少兵么?
知你们的皇还没有人家相国府大么?
我父皇就是吃了没见识的亏,坐井观天,螳臂当车,害的我国元气大伤。
我是见过世面的,我拳掌等着梁帝来打我,降书我都写好了。
听到是他御驾亲征,我睛都放光了。
我也要御驾亲征。
奈何我赶了几夜的路,浩浩一纵队,边疆都巡视完了,梁帝也没来。
人家绕过我这里打别的国家去了。
不会是舍不得让我为难罢?
我坐在帐篷里冷笑。
这么远给人家送,人家躲的比兔还快。
知我来了也不空在这里兜一圈,白嫖都不。
肯定是边有人了。
我那几天脸沉,周围的将军们都以为形势严峻,日日寝难安。
后来许多小国归顺了梁国,改制称臣,梁国上一片振奋,士气涨。
梁帝凯旋回朝,我也就闷闷不乐地回去了。
坐在龙椅上,我忽然明白,我是不会再见到他了。
那时我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离开梁国,以为了皇帝,便可以想什么就什么。
然则我是从一个小小的质府,到了另一个笼里。
两个都坐着龙椅的人,若是相见,必然是朝野间的大事。
那时他想带我走,便是清楚地知这一。
现在他还敢与我私奔么?
我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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