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来。虽然那厚厚的一本习题册,老师收回去之后既不会批改也不会翻看,就是扔在角落里接灰。
现在想想,她的拖延症可能早有端倪。
这天早上,周正坐在床前百无聊赖的针线,就听见了门的响动声。透过窗往外一看,却是石蹲在院里,不知在忙活什么。
这个时间段,安氏还在主屋那边忙活,要将家里的牲畜都喂过一遍才会过来。所以周立刻扔簸箩,推开一扇窗,扬声叫他,“石。”
石便扔手里的东西,跑了过来,站在窗前看着她,问,“这几日闷坏了吧?”
周不答,反问他,“你在什么呢?”
“这门虽然有几棵树,但还是有些空旷,我打算一架,夏天爬满了架,必定十分荫凉。”石。
周有些不解,“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想起这个?”
“那还不是因为某人被关了禁闭,看起来很惨,所以寻个由来看她?”石靠着窗棂笑,“这架我慢慢搭,怎么也要搭个十天八天的。”
“这么好?”周又惊又喜,“娘也同意?”
“同意,怎么不同意?”石揶揄的看着她,“娘说多多福,在这里正合适。”
周伸手捶了他一,然后左右看了看,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儿。”
“什么?”石凑近了些。
周双手撑在窗框上,探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正要退开,却被石住了后脑勺,换了一个绵的吻。
等她退回来时才发现,安氏正远远的朝这里走来,也不知刚才那一幕她看到没有。周吓了一,连忙将石推开,低声说了一句“娘来了”,就砰的一声关上了窗。
好在安氏过来之后,半个字都没有提起这一幕,不是真的没看见还是装作没看见,都免去了尴尬。
接来的几天,石仍旧每天都来,两人会隔着窗谈几句,但再没敢亲近过。不过有人说话,总归没有那么闷,就连时间好像也过得快了一些。
正月十五这一天,九叔公带着石过来送了聘礼。
说起来复杂,实际上就是把一堆东西从主屋那边搬到小楼来。不过同时还请了一堆亲朋好友,所以倒也显得闹非凡。
乡间的婚事,通常而言,几十两银置办的聘礼就已经十分面了,毕竟有些人家一辈也未必能攒到那么多的银。但齐老三这次将家里这几年的二三百两银都拿了来,东西装了十几抬。引来不少村民围观,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接来一段时间里众人的谈资。
不过齐家山如今在这一片地位稳固,大家多少都要让几分面。不心里怎么想,但明面上还是夸赞的多。
当然,也免不了有人酸溜溜的说“不外人田”这类的话。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
到了二月初一这一天,风俗要晒嫁妆,亲朋好友街坊邻里都要过来添妆。结果村民们才到这里,就发现院里已经堆满了东西,本没有落脚的地方。本来还有人认为是将东西都搬来了,但了屋才发现,那都是屋里放不的。
院里放着的都是大件的家,床、柜、桌椅沙发和其他一些杂项。屋里摆着的却都是细,被、衣裳鞋袜、各布料和装在匣里的各地契……
其有齐家准备的,有周自己准备的,还有唐一彦和邱玹给的添妆,村民们本来打算过来赞叹一番,但临到这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震得麻木了,本说不任何评价。
周也略作装扮,由阿香带着几个姑娘陪着,坐在楼上的房间里等着人来喜。
唐一彦一上楼便站在门边笑,“总算看过你的香闺了。”
周瞪他,“这像是哥哥的该说的话?”
“不像话,该打。”邱玹说着,先一步走了来,目光温和的看着周。
周已经看到了刚才添妆的场面,不由,“两位兄也太破费了,该不会是把你们的家底都送来了吧?”
“放心吧,我的家底还够陪嫁几次的。”唐一彦说,话音未落,就被邱玹用后肘撞了一。玩笑话说一两句不要,一直这么没遮拦就不太好了。
他撞完了人,神自如的收回手,对周,“我们家的姑娘,陪嫁的衣裳首饰要够她穿一辈才好,不可委屈了。”
在今日之前,周也一直怀着期待甚至有些迫切的心,在盼着成亲的这一天。也许是因为结婚恐惧症一早就治好了,也许是对未来信心十足结婚不过走个形式,反正她的心态很轻松。
但是此刻,不知为什么,明明是这样喜庆的事,听到邱玹这句话,她鼻尖一酸,泪就涌了上来,不可遏制。
周一贯是从容的、淡定的,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事是她无法面对的。所以她也从来没有在唐一彦和邱玹面前过这样的表。此刻,被她这么泪汪汪的看着,两人都不免有些慌神。
唐一彦伸手了她的发,张的,“怎么哭了?这是好事。放心吧,明儿我亲自背你门上轿,往后要是姑爷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尽开,我替你去教训他。”
周连忙用帕去拭角的泪痕,奈何越泪就越多,最后无声的哭了起来。
她想起了在现代的亲人。
从大学毕业之后,老妈就时不时的明里暗里的提起她的终大事,不是“隔家那谁谁带男朋友回来了/结婚了/生孩了”就是“工作虽然重要但你自己的事也要抓”。
但是茫茫人海之,遇到一个合适的人是那么的困难,所以她永远都只能糊且不耐的应一句“知了”,然后匆匆岔开话题。
现在,她终于要结婚了,但已经永远无法收到来自至亲的祝福,甚至无法让他们知这件事。
周以为那么多年自己已经习惯了,但到这时候才发现,这事本不可能习惯,她只是少了这样一个爆发的时机。
所以这一哭,本无法收住。
唐一彦和邱玹手忙脚,不得其法的劝了很久,周这才慢慢的止住了泪意。她了发红的眶,有些不好意思的,“我失态了,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
“没事,要嫁了嘛,舍不得是应该的。”唐一彦立刻。
邱玹却,“以后我们也要为人/妻、为人母了,得沉稳些、勤谨些,不可再这样意气用事。”这番话本该父亲的说,但周的生父不详,齐老三的份又不适合过来说这些话,所以邱玹索代劳了。
“知了。”周郑重的应,就像是完成了一个等待已久的仪式,答应了之后,整个人也沉稳了来。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