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医官所说的“一切正常”?
庸医!
第102章 .10.05 真实
重明把医官找来,简单地检查后,依然没找任何问题来。看到少年痛苦的样,医官建议将少年抱到医务室, 用专门的仪行全扫描。
扫描时, 仪发尖锐的声响,重明一从椅上站了起来。
“……”医官瞪着显示屏,似乎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许久之后, 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艰难地开, ”殿、殿, 这跟您一年前的况,一模一样。”
不用医官说, 重明自然已经看得清楚。
脑电图上显示杂的散波, 并以频率的速度运动着。
一年前,他昏睡着,无法看到自己脑电图的显示况, 但对于自己脑里发生了什么事, 却是再清楚不过。
暴裂般的痛苦,意识在冰冷的黑影世界里浮浮沉沉,不知何方,不知自己是谁,甚至,不知“自己”不知。
意识被割裂,仿佛随时会散于虚空,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清醒的时候,只有无尽的痛苦,像是掉一个无底渊,一直在坠落。失重的觉令他完全无法觉到自己的存在,和意识都被割裂,分离。
而当意识逐渐远去之后,仿佛堕了一个寒冷无序的空间,没有声音,没有图形,只有——掠的本能。散布于宇宙各个角落,奔跑于地面,飞行于天空,匿于海底,或是困于。
重明了很时间,才明白过来,在他意识最弱的时候,他的意识,了异形的意识群——群共享意识。
帝国最新的研究表明,异形是没有个意识的生——除了异形女王。它们是一个意识群,所以,唤醒一只,就等于唤醒全;被一只异形发现,就等于被那里的所有异形发现。
发现自己的意识有与异形同化的趋向后,重明用了全的意志来对抗,可是,他对抗的力量越来越小,清醒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短。重明知,再过不久,当他的意识彻底于异形的群意识后,等待他的只有两个结果。
一个,是成为空壳,他作为“人”的意识彻底消散,散于遍布宇宙的异形当,有着“重明亲王”这个份的躯,会被宣布脑死亡。
另一个结果,则是依然是意识被同化,只是未脱离于躯,他会睁醒来,但醒来的,却不再是那个作为人类的他。
一边对抗,一边恐惧,到最后他已经不知对抗的是什么,恐惧的是什么,只是不明所以地持着。就在自我意识快要消亡之际,忽然寒冷黑暗的世界现一抹亮光,另外一个独立的意识闯了来,温他,隔离他,带给他光明。
像扑火的飞蛾一般,他追逐着那光,知唯有这样的追逐,才能保有独立的自己。他像是退化为最简单的细胞生,只有趋光的本能。
而最终,这束光引导他脱离了那个黑暗无序的世界,最终清醒过来。
那是照亮他全世界的光,他又怎能容忍在醒来之后不再继续拥有?
或许是相同的经历,又或许是少年一直给他的莫名熟悉,重明在清楚少年是陷同自己一样的困境后,几乎是未作思考,便了决定。
“将我的脑电波和他联在一起,我要他的意识世界。”
医官呆住,继而大力反对。
“这是违法帝国律法的,而且,就算允许这样,想让两个人的脑电波同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两个生有相同的脑电波,又怎么可能到同步?”
医官据理力争,但亲王殿决心已,无人能改。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重明与少年并排躺在一起,最后,他看了一少年苍白的脸,闭上睛前,不自禁握住他的手,轻声说了一句。
“别怕,我来救你了。”
重明到一个黑暗的世界,黑暗,却并不寒冷,也没有他想像的混无序,只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光明。
他一直朝前走着,不知方向,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忽然,前方现一亮光,重明心一喜,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蹲在地上,他蜷缩着抱住自己,将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重明到来的声音。
重明放缓脚步,他慢慢走到小男孩边,静静地看着那小小一团,心里瞬间闪过柔的绪。
重明站了一会儿,他没有上开说话,只是注视着小男孩——这是少年的意识世界,小男孩正是少年年幼时的样,虽然不知为何留在意识世界里的是个小孩形象。但,这是少年的识海,是他的世界,他可以知一切。
许久之后,小男孩颤巍巍地抬起了,重明看到了一张非常漂亮可的小脸。只是那张小脸上没有丝毫表,看起来像个致的木偶娃娃。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小男孩面无表地仰看着重明,声音不任何绪地问他。
“我来带你去。”重明轻声回答,慢慢蹲在了小男孩面前,他尽量柔化自己的表,温和地注视着他,“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小男孩默默注视他半晌,脸上忽然显一丝怯怯的表,声音也了来。
“我、我找不到路,不知怎么去。”说话时他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重明,似乎怕他会突然消失一样,想伸手抓住他的袖又不敢。
重明的心变得更加柔,他伸自己的手,轻轻摸了小男孩的,然后握住了他的手,带着微笑地问:
“你叫什么名字?”
重明望着小男孩问:“你叫什么名字?”
然后他听到一个回答,不知是小男孩还是少年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边,那个声音说:
“苏辰,我叫苏辰。”
世界晃动,黑暗骤然撕成碎片,烈的光线来,刺得人睛生痛。
重明猛地睁开睛,气吁吁,浑冷汗,仿佛刚从里捞来的一般。
守护在一旁的医官立上前,为他各项检查,确定无恙后,才终于松了气。
“殿您没事吧?这实在是太危险了,皇帝陛如果知了,一定会杀了我的。”
重明犹自着气,本没听医官在说什么。好不容易等到气息平复来,他转看向侧。
少年依然毫无所觉地昏睡着,只是脸上的痛苦之似乎少了一些,他微蹙着眉,似在烦忧,又或者是到不舒服。
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握着少年的手,宽大的手掌将细弱的手整个包起来,地握住。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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