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叶钦又:“我刚才想了,那地方我们俩去没什么意思……再给你十秒的思考时间,是跟我去呢,还是跟别人?”
十分钟后,易晖揣着一兜果,跟在周晋珩后面,由他带着往南面起伏的土坡方向去。
周晋珩走得很慢,时而回看看易晖有没有跟上,频率得过分,得易晖想吃果都找不到合适时机。
又走了一段,忽而想起“走慢一,步迈小一”是他告诉那个叫哆啦哼哼的网友的,现却被周晋珩严格贯彻执行,易晖心如麻,果也不想吃了,埋一声不吭地走路。
的况并非他所愿,叶钦让他选择的时候语气意味,易晖生怕馅,磕着说都行,叶钦叹了气,说:“我知了,那我们改天再约吧。”
易晖参不透这里的“我知了”是什么意思,就像他悟不周晋珩拿起壶之前说的“我知了”是什么意思一样。
他们总说些他听不懂的话,还期待着得到他的回答。
可他太笨了,还胆小得要命,不知该怎么回答,也不敢轻易给答案。
距离那土坡还有百来米,易晖就看见光秃秃的坡上那颗传闻的神树。
已是秋天,树叶非但没发黄,还枝繁叶茂,绿意盎然。路边有小摊贩在买许愿用的木牌,见他们俩是一起的,直接递过来一块大的,上面印着两颗叠在一起的心。
易晖刚要声,周晋珩在他之前:“要两块分开的。”
钱也是周晋珩付的,拿着木牌回到路上,易晖要把钱给他,周晋珩:“是我邀请你来的。”
易晖就没话说了。他觉得脑袋接受邀请的自己才是这场矛盾的源,然而已经答应了,东西也买了,行至半途说要走,好像不是这么个理。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地速前行。着走到山坡,易晖本想找支笔写完挂上就走,谁知那千年老树上挂得太满,边上的围栏也没空了,工作人员正架着梯在整理叠在一块儿打结的木牌,让后来的游客先等一等。
旁边一对赶时间的小侣:“我们就随便许个愿,就让我们先挂呗?”
站在梯上抱着树的工作人员笑着说:“别急,咱们的任务就是让所有人次来都能找到自己许的愿望,无论大小。”
易晖对工作人员的话存有疑惑。木牌都得一样,黑笔写来的字也差不多,别说回了,他这会儿挂上去,眨一睛可能就找不到了。
心里这么想着,写愿望的时候还是很谨慎,胳膊圈着不让别人看,有儿风草动就把抬起来打量四周,不知的还以为他怀里藏了个宝贝。
周晋珩是重防备对象。他急,写得很快,不到半分钟就放笔,坐着无所事事地看风景,当一只摊开的手伸到前时,易晖吓了一大,还以为他要偷自己的木牌。
等意识到周晋珩是在问自己要吃的,易晖的脸霎时红了一片,一手盖木牌,一手伸袋,把剩的果统统掏来递给他。
这可算安稳了。易晖写一个字就偷瞄一,见周晋珩果真开始专心致志剥松,放心地把愿望写完。
把笔还回去之后,易晖返回树旁的石桌,周晋珩正在跟碧果十分的壳对峙,易晖刚要声提醒,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果壳被他一个大力掰裂成好几,锋利的壳尖差戳到手侧未愈的伤。
易晖看得心惊:“你、你慢一啊。”
周晋珩“嗯”了一声,手上却没停。又是咔嚓一声,他一掌拍碎了四五颗开心果,然后仔细地把果仁剔来,放在一边的手帕上。
待到满满一把去壳的果递到易晖面前时,易晖又懵了,瞪大睛指自己:“给我的?”
“嗯。”周晋珩,面上一丝罕见的赧然,“刚才吓到你了,对不起。”
易晖听周晋珩说过无数次对不起,就事论事,他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歉的。
他只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立场收这堆好不容易剥来的果仁,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他手上瞟,落在盛放果的容上。
图案差不多的素手帕,连说的话都与当时如一辙。
易晖没吭声,别开脑袋,微微抬,觉得天上的云比来时更稀疏、更模糊了,睁大睛也看不清。
了整整三年时间都没让他想起来,没想到会在离开一年多后,终于等来一句“我记得”。
剥好的果最后还是了易晖的肚。
开车回去的路上,周晋珩以手帕没地方放为理由行到易晖手里,又说再不吃就坏了赶丢掉吧,这辈刚养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的易晖舍不得,还是细嚼慢咽地在到家之前把它们解决掉了。
阿姨已经把晚饭准备好,见他们俩一起回来,兴:“去约会啦?天气不冷不,最适合手牵着手去走走了。”
周晋珩貌似心不错,告诉阿姨他们去看了市郊那刻据说很灵的树,阿姨一拍手:“你们许了什么愿?那棵树是真的灵,我上个月去那儿帮我儿求姻缘,这不,刚给我打电话说周末要带女朋友回家。”
周晋珩大方地给她批了周末两天假,还是带薪的,阿姨笑得见牙不见,扭又钻厨房里去了,说人逢喜事神,必须再一菜庆祝。
唯有易晖心不在焉,一直在思考自己在木牌上写的容是不是被周晋珩看到了。
不过就算看到也不打,他写的是“希望妈妈健康”,给其他亲朋好友们的祝福都藏在心里没写来。
最后在末尾私心加了一句与自己有关的,很细很小一行字,周晋珩最是没耐心,肯定不会注意到。
这样安着自己,晚上躺在床上,回想午发生的,易晖还是莫名地心慌意,刚酝酿的一睡意也折腾没了。
于是他清晰地捕捉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因着周晋珩平时还算守规矩,找他抹药都会先敲门,易晖近来放松戒备,晚上经常忘记反锁。
听着脚步踏在地毯上的闷响,他闭上睛,屏住呼,放在枕的手慢慢握拳。
还没握,就被走到床边的周晋珩着手腕了来,接着五手指被挨个温柔地展开,拇指指腹蹭到周晋珩手侧坑洼不平的伤时,易晖哆嗦了,刚伸开不久的手指也跟着蜷缩。
幸而屋里没开灯,天太黑,周晋珩没发现。他像之前过许多次的那样,低亲了亲易晖的手背,角贴着凸的指节,受着肤血的脉脉动。
易晖听见他低声说:“如果不想易晖,那就不了……只要你活着,怎样都好。”
随着脚步声渐远,门“咔嗒”一声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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