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周翔】回归线 - 分卷阅读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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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茬。

    “算了,不提这个,放过我自己。”叶明康不满地说,“咱们多久没机会好好聊天了,还是抓时间说正事。”

    “正事?”周泽楷起取了两个杯,搁完冰块,酒选的是叶明康最喜味,“cheers。”

    “cheers。”叶明康兴了一,“你最近动作不小,那边,没反应?”

    他话里的“那边”,指的显然是叶婉仪。

    “嗯,年后再摊牌。”周泽楷说,“她最近忙。”

    叶明康笑了两声:“对哦。她这几周都在国,为了给鸿远报表再多,那是卯足了劲地发狠呢。想也分不心。刚好赶上你事的时候,运气不错哦!”

    周泽楷淡淡地嗯了一声。

    “泽楷。”叶明康话锋突转,神跟着凝重起来,“不说笑了。昨天晚上,老爷都找你聊了什么?”

    “家常闲聊。”周泽楷轻描淡写。

    “喂!”叶明康语气里有明显被压制着的烦躁,听上去好像要爆炸似的,“你又来!什么都想自己担,以为我猜不到?”

    听说老家突然把周泽楷叫走,而且是去那个地方的时候,叶明康正在应付杂务,因为有外人在场,表面他依旧一幅镇定从容的模样。只有他自己知,他当时放手机的手隐隐在抖,张得不像话。

    “我已经来了。”周泽楷解释,“所以真的没事。”

    叶明康幽幽投来一,突然笑了:“是哦,是我瞎张,以为某个小朋友会被关在祠堂里,就差打算给他男朋友通风报信来着,谁知——”

    “舅舅。”周泽楷突然打断他的话,无奈地叹了气,“你一定要知吗?”

    3.

    他记得昨晚的月亮又大又亮,给祠堂主厅的地面铺了一层银,显得整个环境愈发肃穆。他对叶氏祠堂毫无好,打他记事以来,这里的次数加这回总共才三回。

    第一回 ,是修族谱,将母二人姓名后方加上特殊标记,从此享受叶氏的荫庇,亦接受族规掣肘。

    第二回 ,成人礼,拜过先祖牌位,最后从老爷手里拿到了一片金叶——代表周泽楷未来有资格竞争继承人的位置。

    第三回 ……也就是这回。

    他松开手,把染了温的金叶重新丢家手捧的盒里。而后接过笔,在族谱上,将自己姓名后方的标记涂抹成一团黑——这即意味着,从此,周泽楷只是血缘上和叶家存在关联的一个后辈。

    诸事毕,一直静静观察他的叶鸿远咳嗽一声,摆摆手,示意家先退。

    祠堂的门慢慢阖上。空气愈发凝重。

    “泽楷。”岁月不饶人,短短一个季度的时间,叶鸿远的声音又苍老了几分,不过威压犹存,“你就算想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不会。”周泽楷摇摇,“谢谢您能答应我。”

    所谓答应,并不仅指叶鸿远答应周泽楷从程序上正式退继承人竞争这件事,同样也指叶鸿远愿意为周泽楷破例,过三天三夜的跪祠堂“请罪”过程,将一切环节全简化、低调地理。

    叶鸿远的视线沉了沉,划过那只不符合叶家人消费平的腕表,复又抬起,里面多了一丝复杂:“知我为什么不让你跪祠堂吗?”

    周泽楷平静一笑:“您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彻底拒绝叶婉仪的理由。

    他老了。以前当然不可能,但现在,他只是一个想要更多亲的老人罢了。二儿远走重洋,老大一家因为各原因,对他远远地尊敬着,并不乐意多和他。叶婉仪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儿,婚变在前,血瘤在后,于于理,他都对叶婉仪多有亏欠和疚。也因此,尽极度重视传统和规矩,平日也鲜少犹豫的他,才会在继承人决定一事上迟疑再迟疑。

    叶鸿远沉默着,周泽楷却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外公(nagong),”他用沪语,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喊了一声,“没事的。”

    叶鸿远猛地一怔,望向周泽楷:“你想说什么?”

    “是我利用了您。”周泽楷说得很慢,但每个字都像是调,诱哄似地,“这样告诉我母亲罢。”

    叶鸿远抓着座椅扶手的五指微微攥,如电的目光死死盯着周泽楷。周泽楷直了腰板,镇定与他对视。

    末了,叶鸿远叹息:“你太像婉仪。”

    聪明得不像话,就连悉他的犹豫和踟蹰这上都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总想抓住他的弱脚争取更多利益,另一个则看破了他的痛苦,到这时候,还要给他留个台阶。

    多么讽刺啊。

    听完叶鸿远的“赞许”,周泽楷没有说话。

    叶鸿远猛地咳嗽两声,缓过气,,突然沉声:“对,你利用了我。”

    他爆发一串奇怪的笑,笑声里有一的萧索。周泽楷赶忙上前替他顺背,叶鸿远转过,气吁吁、神复杂地看着他:“如果说我后悔了呢?”

    到这个时候,他忽然又觉得不应该这样轻率地顺应周泽楷心意。这个念一旦生,就立即蔓延开去——“你不用彻底和鸿远划清系。”

    “外公。”周泽楷失望地说,“您不该尔反尔。”

    “尔反尔?呵呵,鸿远我说了算!”叶鸿远哂笑,“你不能走,你和明康,血缘上是舅甥,实则从小玩到大,亲如兄弟,明康一个人驾驭这么大的盘多吃力,你帮帮他,你怎么能不帮他?”

    这话到后面,竟掺了烈的指责意味。

    周泽楷一愣,神愈发定:“外公,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何况舅舅他——”

    “你父亲,”叶鸿远猛地打断他,目光像是风最后一烛火,疯狂摇曳但已经阻止不了温度的散去,“你父亲走后,婉仪她边就只剩你一个人。你走了,我怎么跟婉仪代,她会怪我的,对,她一定会怪我……”

    周泽楷在笑,但神愈发失望:“我只是离开鸿远。不会离开她。”

    “她理解不了。”

    “我会努力。”

    “你无法保证。”

    “我……”周泽楷气,车轱辘到这里,他压抑已久的绪突然崩断,神透的迷茫,“外公,您要求我,我理解。您自己呢,没有责任吗?”

    这些年来,他无数遍思考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那样温婉亲切的母亲,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是谁给了她希望,像一个永远够不着的诱饵一样,吊着她的全喜怒哀乐,把她变成了一个除了控制和不安之外,什么也没有的躯

    他父亲必然有责任,然后呢?

    “你要对你妈妈更耐心一。”“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她说什么你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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