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蔻上前去,打开密的门,把躲在里面的秋和尘儿带了来,秋刚一见到季代柔就跪了来,嚎啕大哭。
“!”
她一边哭一边自责,若不是为了她,季代柔原本可以活来的,以她的手,早就能杀一条路冲皇。
谢元嘉看她哭得上气不接气,把她轻轻抱怀,“秋,你别难过。”
“皇兄……”秋地抓着他的衣服,声音抖得都不在一个调上,“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听话不肯离开皇兄先走,原本不必死的……”
“没事了。”谢元嘉泪也止不住,“代柔她是自愿的,不会怪你。”
这场战争,全因谢元祺一己私而起,若不是他勾结外人,原本大家都好好的。
谢元嘉让人小心的把季代柔放棺木,着人先一步送回了将军府,老妇人和大夫人都留守在府里,见着自己家里的姑娘横着回来,老妇人哭得肝寸断数次昏厥。
谢元嘉不敢去看那个场景,他呆坐在自己的龙椅上,想着少炎回来的话,他怎么跟他代呢?他不过就是去了个战场,回来就没了个妹妹,得多绝望?
这个位当真就这么好,值得他们一波接一波的往上涌?
谢元嘉默默地抱住自己的双膝,把地埋膝盖里,他以为自己就已经足够了,可这时,他真的很希望傅景鸿能在他边抱抱他。
他只能弱这么一会儿,一个时辰后,他还要面如常的去理大局,虽然战暂时平息,但到底死了很多人,城百姓也受到了惊吓,他得安抚民心,重新把里的秩序调动起来。
傅景鸿的伤势确实很重,但到底还是过来了,也许是潜意识里担心谢元嘉,他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后,又回到了间。
季少炎率领的残军和他的大队终于合二为一,两人联手气势如虹,带着仅剩的十万兵,一直把西域联军杀退三百里,他们没有留一丝分,直捣黄龙杀了玉壶王里。
季少炎一剑砍了玉壶王的人挂起,将所有的王室成员全绑起来当俘虏,要带回京城给皇上。
至此,世上就再也没有玉壶这个国家了。
这张战争打了足足四个月,大成王朝付了惨重的代价,却获得了未来几十年的太平。
谢元嘉接到大军即将得胜归来的喜讯,只是平静的回了几句,然后站在廊前发呆。
今年是他穿越的第四年,也是他这个满二十岁的年,原著里他就是在今天被杀的,可是谁也没想到,四年后他会是这个结局。
傅景鸿要回来了,季少炎也要回来了。
他边并没有失去很重要的人,可是其他人却失去了很多,那些死去的官兵,他们的家人会陷怎样悲痛的境地。
秋至今都没能走伤痛,他去看过她几次,始终都是郁郁寡不肯吃饭。
“皇兄,我想代柔了。”她是这么跟自己说的。
他甚至都没敢告诉她,季代柔其实很你,他对你不仅仅是妹的谊,那会让秋更加崩溃的。
他抬看着晴空万里。
一切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110、
又过了一月, 大军终于回来了, 京百姓夹迎,场面盛大烈, 尽大军连月赶路都很疲惫, 但见到这场景心还是振奋, 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谢元嘉在门带着百官迎接他们,他的目光一直凝聚在傅景鸿的上,他比上次去的时候的确消瘦了很多, 心里说他这次伤得不轻,就算是好了也要修养几年才能补回来,谢元嘉里有些雾气。
他们分开已经半年多了。
“臣, 幸不辱命,如约回来见皇上了。”傅景鸿翻, 缓步走到谢元嘉面前, 静静地看着他, 忽然伸手抱住他,“元嘉,我回来了。”
他昏迷的时候听到照顾的几个军医说到京防线已破,当时就急火攻心,只是奈何伤得重不能上清醒过来,否则这场战役或许还能再早些结束。
“回来就好。”谢元嘉抱住他, “没事了。”
这次的庆功宴比往常的要更隆重, 人人都兴奋, 季少炎父三人却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 谢元嘉亲自端了酒杯走到他们面前,“季氏满门忠烈,朕……敬各位一杯。”
说罢,他仰把一杯酒喝去。
季少炎眶发红,他知皇上是在愧疚代柔的事,忙站起来:“皇上严重了。”
“是朕没能护住代柔。”谢元嘉一片黯然。
季老将军也站了起来,沉声:“皇上切莫这样自责,小女我季家,自然也负保护皇上的使命,她为了公主而死,那是她的荣耀,死得其所。”
“她得对。”
季老将军发斑白,晚年痛失女怎能不悲伤,只是他不能像小辈们那样显来,何况代柔是浴血奋战而死的,没有丢了他们季家的脸。
谢元嘉不知说什么,弯腰地鞠了一躬,“这份恩,朕永远铭记于心。”
季少炎忙去扶他,“皇上!皇上莫要如此!”
他在归来的途知小妹战死的消息,当时险些没握住缰绳,刚二十的大男孩在上没忍住就哭了声来。
虽然他总是到跟人吐槽自家小妹不着调,比个男人都糙,可他也是跟季代柔最好的,两人常常喝酒到天明。
“公主没事就太好了。”季少炎红着说,“若是公主了什么差错,莫说是代柔,便是臣也要伤心难过自责的,皇上不要多想。”
谢元嘉低,“朕一定会给代柔一个代,给她封号,风光大葬。”
战后带给人的伤痛也许要很多年才能平息,活来的人也只能带着遗憾继续往走,才能不辜负死去人的遗愿。
谢元嘉也曾派人满世界找谢丰宜,他心里仍然属意他太,何况这次能平定战,谢元岚的功劳很大,他不想亏欠了丰宜。
他们在一个小镇上找到了昔日的宸王妃,她穿着一素净的布衣,看着倒比宸王府那时绫罗绸缎丽许多,她只是淡淡的听完了他们的来意后,言明自己不愿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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