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三月风,不如说一年四季都不过如此豔吧,一边说著大实话一边直骂自己没息。这时候应该久仰久仰,如雷贯耳才对,怎麽张嘴说来的,又是句句词,完全没有理。
不想秦绍只是一笑,并无不悦之意。司徒章在旁边看了,也只耶律狂狼不会应酬,却不知这大汉是真痴,秦绍的脸一便把他的魂儿都赔去了。
“今夜是朋友相聚,世不必如此客气,请随意些才好。”司徒章大步走在前,先撩帘去,後是耶律狂狼让著秦绍,也跟了去。
房烟雾妖娆,奇香扑鼻。秦绍模模糊糊看见几个人靠坐在对门的榻上,挤成一团不知在什麽,直到听见少年,方才明白过来。再看那墙边的架上,隐约吊著几个人,旁边传来男的嬉笑声,闻其声气便可知所论并非正经之事。
回想起司徒章提醒他莫要假正经,秦绍心里已然明白了八九分。
第一回 孔雀胆5
这聚会是有个讲究的名儿,曰:品桃宴。先是由京师的文人狎昵小官而来的品聚会,後来连武人商贾也腻这雌雄莫辨的风月场,玩起戏小官来。
秦家老三生前最是这调调,无论是江南的还是西域的碧儿,只要被秦诲瞧上,就算上万两黄金也要抱回别馆亵玩。则三五个月,短则一两天,玩过便换新的,乐此不疲。後来玩腻了小官又开始寻思二胰,直到把个肚大了,也没见有收敛的意思。
秦绍劝也劝过,骂也骂过,不想这老三横起来就连他这个作大哥的也压不倒,临了还被诓上了合椅,成就了一番囫囵事。
不想老三还好,一想起老三,秦绍觉得又有些气短,乏劲一脑上来,脸立变得煞白。幸好房里燃著息南香木,烟雾缭绕,司徒章也只顾著自己走路,不曾回看。秦绍虽,但是仗著少年习武、又有带病打仗的经历,倒没有什麽怯来。
这屋比外面瞧上去要,除了门的一间,过了合门又是一间。这见也是靡靡茫茫,除了一条板桥,面是冒著气的池。媚呢喃之声自烟气升起,缠绕著过客的耳,酥酥好不销魂。秦绍隐约知这屋里是什麽用场,秦老三曾说在泉池里行事比著要利许多,若得得法,只怕那挖骨刻髓不会相忘。
老三已死,尸骨未寒,言犹在耳,人事皆非。
秦绍只低想事,不曾发觉已迈第三。这第三端的是豪华雍容,胡乐嫋嫋。两名舞在厅起舞,臂若游蛇,腰若纨酥。司徒章引著秦绍往胡床上让,却被著绿的舞把秦绍拦了去,拖到舞池心翩然起舞。那著红的也不示弱,扭到胡床前,将坐在司徒章怀里,玉臂一环搂住便要亲嘴。
耶律狂狼也不知何时离去,只留舞和两人在房盘桓。
秦绍本非,先前无论对男对女都是兴趣寥寥。自从在秦诲上著了,对女更是意兴阑珊,况且三日前险些纵个脱,如果不是司徒章盛相邀,他都想推开这舞倒歇著了。
那边厢司徒章把红衣舞搂在怀里,手在人前玩片刻後,笑:“这都是调教过的碧儿,滋味甚好,”他捉住红亲了个嘴儿,接著说:“若非知你的喜好,章怎敢把你带到此?不信你看。”他用手分开舞腰上的珠帘儿,粉粉的,又一把撕了小袄,平坦的。“这尤是西域波斯的,养了就是用来耍的,最是尽兴可人。”
他不说还好,话一,就看见秦绍的眉皱了起来。
四殿公年纪都轻,除了重盛殿姜重已过而立外,礼光殿文散生、司徒章和他秦绍都不过二十来岁。先帝也曾表过要在四人选公主,若不是遇刺之事来得突然,早该有人陪伴女主边主持天了吧。蒙圣恩如此,司徒章却堂而皇之养小官,还引了同僚共玩,怎麽能不叫秦绍生气。
“司徒忘了先帝托嘱了麽?”
“那是什麽,我倒不知。”司徒章早已扒光碧儿的衣裳,首挑逗起来。“我可比不得你,对那些老鬼的脸视而不见。边境的那些鸟人可听你半句麽?朝里的老鬼又何曾把我等放在里。”
秦绍知他说的不错,也不好反驳,只好返坐上另一架胡床,任那绿衣碧儿斟酒递上,靠在边上伺候著。
司徒章又说:“这大夏也三百多年了,好歹也对得起开国的老皇爷了罢。俗话说的好,无树自枯。如今这女皇临朝,其他男嗣半个全无,让四殿公全当妃陪去,也不是他老皇爷的嫡血了呀。”
“虽说如此,当今陛也是老皇爷嫡血。”
这话只引得司徒章一笑,他手上想了用些气力,得怀里的碧儿哼了一声,冒了儿来,脸血一样的红。“嫡血算什麽东西?”他粘了儿嗅了嗅,将手指在怀里人的嘴里搅和,“传说先帝也是有那麽两个私生小,最後还不是给当今太後给找茬摔死了。掉在地上,也是红里吧唧一团烂,有什麽了不得的。”嘴里说著这样的言语,吓得怀里的碧儿一凌,又有儿泻来,白白地在地上,斑斑,甚是可怜。
这麽一来,那绿衣的碧儿也耐不住了,他往秦绍边靠了靠,攥著襟,怯生生的模样。若换了他人,就是铁石心也早已了,可叹秦绍一心在司徒章的话里,全然不顾边小人儿得难受。直到那碧儿挨不住心,哀叫来,他才伸手扯过来抱定。“你这是用了药吧,想不到自诩风如你,也落这俗。”
“不用药怎麽行?”司徒章也觉得此时讨论国事甚煞风景,既然秦绍转了话题,他也乐得顺过去,“这些小东西本就是用药养的,若不用也不会象雌儿一样这麽可人。”见秦绍并无意,便从锦盒里取一对儿脂玉玩意,小似的,递给秦绍,“你若暂不用他,只去,让他舒服会儿,免得憋死了可惜。”
秦绍依言了,任那绿衣碧儿枕在膝上卧倒,便靠在胡床上看司徒章行那龙之术。这司徒章真不愧为京好玩好的翘楚,模样风不说,玩起小官也颇有心得。那伪雌儿被得连连,求生求死皆不得,狗一样央主,泪鼻涕、血红雪白的来,了好一会。直到秦绍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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